谢知韫心中一刺,怔怔开口:“卫璟,如今的你……令我陌生。”闻言,卫璟眸光微动,周身气压骤降:“你既赠与我,如何处置,自然我说了算!”气氛霎时凝结成冰。萧若云假意开口劝说:“姐姐何必动怒,明日公主会举办一场马球会,那时你大可以再赢回来。”谢知韫最后看了眼卫璟,只丢下一个字。“好。”说罢,便不再看他,转身离去。一直回到栖梧院,玉如才担忧劝说:“夫人,萧小娘明知您身体尚未恢复,这打马球您万万不可上场啊!”
谢知韫不可置信地望向卫璟,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冷风生生贯穿。
“你明知,那是我母亲的遗物。”
她送给他时,他甚至指着天发誓,说会贴身佩戴,拿命爱护,甚至好友多看一眼都不许……
萧若云说是道歉,话里却满是挑衅:“公主在席间一时兴起要比投壶,我手中无物,便只好向国公爷借玉佩一用,姐姐莫怪。”
谢知韫听出她话里的自得,心底的怒意渐渐燎原。
“我不想听这些,我只要我的玉佩!”
“她并非有意!”卫璟冷声打断,移步上前挡在萧若云身前。
维护之意昭然若揭。
谢知韫心中一刺,怔怔开口:“卫璟,如今的你……令我陌生。”
闻言,卫璟眸光微动,周身气压骤降:“你既赠与我,如何处置,自然我说了算!”
气氛霎时凝结成冰。
萧若云假意开口劝说:“姐姐何必动怒,明日公主会举办一场马球会,那时你大可以再赢回来。”
谢知韫最后看了眼卫璟,只丢下一个字。
“好。”
说罢,便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一直回到栖梧院,玉如才担忧劝说:“夫人,萧小娘明知您身体尚未恢复,这打马球您万万不可上场啊!”
谢知韫如何不知。
可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拿回母亲的遗物!
翌日,京郊马球会。
达官显贵,名门子弟齐聚一堂。
谢知韫戴上襻膊,强压下身体不适,持杆上马。
萧若云一身男装,靠在卫璟怀里扬眉挑衅:“你只有一个人,如何上场?倒时若输了,可别怪我等欺负你。”
“若人数不足,应算作国公夫人弃赛。”小厮也出言提醒。
谢知韫看着那枚被添作彩头的玉佩,攥紧了手中缰绳望向看台席中端坐的卫璟。
四目相对。
卫璟清清楚楚看见她眸中的期盼。
他心念一动,正欲起身。
谢知韫却收回了目光:“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要打。”
几乎是同时,人群中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我同她打。”
卫璟脸色一沉,闻声望去。
一个身量高挑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那人一袭绛色云绣锦衣,清姿明秀,颜如冠玉,竟是汝南王,钟楚期。
谢知韫也怔住。
她只在四年前的朝宴上与钟楚期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他竟然会挺身而出。
谢知韫唯恐连累他遭受非议,连忙拒绝:“王爷,这不妥。”
可钟楚期已束好襻膊,翻身上马。
“本王只是看你对那玉佩势在必得,帮你一次,换作别人本王也一样如此。”
话已至此,她也不好再拒绝:“多谢王爷。”
锣鼓声一响,谢知韫便抛却了所有杂念,策马挥杆,一心只在求胜。
可对战间,总有一道阴狠的视线紧紧跟着她。
她乍然回头,却发现那恨意的眼神竟然来自公主……
另一边。
卫璟坐在席间,看着马场中奔策配合的两道身影,隐在袖中的手倏然紧握。
他与谢知韫共感,此刻膝盖处钻心刺骨的痛。
凝神间,手背又蓦地一痛。
卫璟眉心一蹙,下意识抬眼,却见谢知韫手中的球杆被狠狠打落。
他骤然起身,却见钟楚期最后一球打进!
谢知韫最终以一筹之差险胜。
可拿到玉佩后,她还和钟楚期有说有笑,甚至收下了钟楚期的东西!
卫璟忍无可忍,愤然起身朝着马球场走去。
马球场内。
谢知韫收下钟楚期给的疗伤药,恭敬道谢:“多谢王爷替我拿回母亲遗物!”
钟楚期目光在她受伤的手上停留一瞬:“无碍,你记得敷药便好。”
接着便收回目光,匆匆离去。
谢知韫正要俯身恭送,一只微凉的手倏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看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