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林烟儿被周礼打骂得都快出心理阴影了。但想到苏浅几人潇洒的背影,林烟儿咽不下这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后,再次硬着头皮喊,“夫君,你快过来,苏浅他们跑了!”“什么?!”周礼皱眉。他们几个还能跑了?周礼下意识从床榻上坐起,一不小心把本就破烂的床板给坐塌了下去。他整个人都摔到了床榻下,滚了一身的灰。但他顾不得这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生怕跑慢了让苏浅真从眼皮子底下跑了。一到门口,周礼就抻着脖子往外看,“在哪,苏浅他们在哪?”
被周妤怼了后,林烟儿脸色难看,又好奇他们到底去做什么。
更担心苏浅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渠道,可以不用劳役。
她赶紧回头,叫道,“夫君,夫君!你快过来看!”
周礼刚下工回来,就着水吃了点馒头,此时在四面漏风的房子里躺尸。
一整日的劳作让他腰酸背痛,完全动弹不得。
听到林烟儿的声音,周礼没好气地在里面叫骂,“喊什么喊?我还没死呢,不用给我叫魂!”
这段时间林烟儿被周礼打骂得都快出心理阴影了。
但想到苏浅几人潇洒的背影,林烟儿咽不下这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壮胆后,再次硬着头皮喊,“夫君,你快过来,苏浅他们跑了!”
“什么?!”周礼皱眉。
他们几个还能跑了?
周礼下意识从床榻上坐起,一不小心把本就破烂的床板给坐塌了下去。
他整个人都摔到了床榻下,滚了一身的灰。
但他顾不得这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生怕跑慢了让苏浅真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一到门口,周礼就抻着脖子往外看,“在哪,苏浅他们在哪?”
林烟儿给他指着东边的方向道,“那呢夫君,那三个孩子也都跟着她。”
看他们拿着全部家当,一副举家迁移的样子,周礼虽然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但是心急如焚,推开院门就追了过去。
苏浅这头跟周烨一起推着小推车有些吃力,走得缓慢,就听见后面有急促的脚步声。
周翎也听见了,还以为是昨天的那几个侍卫,下意识抓住苏浅的袖子,紧张地问,“娘,是不是昨天的……”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周礼在后面大喊,“站住!”
苏浅翻了个白眼,这狗东西怎么阴魂不散的。
“别理他,继续走。”苏浅对周烨道。
周烨现在只听苏浅的话,因为上次被差役留下来补工,是她陪着自己,不然早就吓死了。
他是好吃懒做了一点,但又不是傻子。
谁对他好,他还是分得清的。
看这四个人没有一个理他,周礼更加坚信他们是背着自己有好事,不想让自己知道。
周礼当即加快脚步,追上了他们,直接挡在前面。
“让开。”苏浅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都是不耐烦。
她今天搬家,是高兴的事,不想因为某些臭虫而坏了心情。
“我就不让!”周礼瞪着苏浅,“你们要背着我去哪?”
“周礼你要不要脸?”苏浅不给面子,直接质问,“你谁啊,还管起我的事来了,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周礼当然没忘,苏浅打人的时候完全不留余地,被她踹一顿,上次疼了几乎半个月。
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这几个孩子虽然肤色深了一些,但个个面色红润,不像是他和林烟儿,面黄肌瘦一看就是劳累过度吃不饱穿不暖。
就靠那么几个工钱,苏浅一个人绝对不能把孩子养成这样。
听说她在卖东西,看来是赚了钱了。
周礼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孩子们的老子,有权利知道他们的下落!”
苏浅看他跟块狗皮膏药一样,心中涌起一股烦躁,“赶紧滚,好狗不挡道,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看苏浅的眼神,周礼就知道她又要动手。
周礼决定先按兵不动,跟在苏浅他们后面看看情况。
他佯装害怕,不情不愿地挪到一边去,嘴上还嘀咕着,“苏浅你就是个毒妇,看你把孩子都教成什么鬼样子,看见老子都不知道问好!”
“问好?你也配!”苏浅看都不看他,带着孩子一起往杏仁胡同去。
鸳鸯胡同离杏仁胡同不近,走了两条街,周礼那拙劣的跟踪就被发现了。
周妤犹豫几秒钟后,对苏浅道,“周礼跟上来了。”
苏浅早就知道了。
他当时让开的那么干脆,就是憋着坏水呢。
都在一个丁山县住着,周礼只要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们搬到了哪里去,根本瞒不住。
苏浅也就没费那个力气把他甩掉,放任他跟在后面。
反正她有自信能把周礼给打服。
“不用管他。”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新房子,苏浅拿着钥匙打开院门,入目就是郁郁葱葱的野草,几乎占据整个院子。
周妤有些嫌弃地皱眉,“这里多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娘,这里能住人吗?”周烨语气发飘地问。
不怪他们嫌弃。
此时天色已晚,一人多高的草看起来越发阴森。
有种荒郊野岭乱葬岗的感觉。
苏浅不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一本正经道,“怎么不能住,之前那房子还漏风,你们不也住了?明天跟我一起打扫一下就好了。”
“哎?苏娘子,怎么是你?”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苏浅回头一看,正是刘郎。
“刘郎,以后就是邻居了。”苏浅跟他打声招呼。
“你们搬过来了?”刘郎指着他们的行李,诧异地问。
苏浅点点头,“是啊。”
“这房子都荒废好几年了,你们几个住,是不是有点太苦了?”刘郎皱眉,看着最小的孩子才到苏浅腰那么高,有些于心不忍。
苏浅却不在意,“有什么不能住的,破了就修修,能遮风挡雨就行。”
“那你等等。”刘郎说完,跑回去拿了把镰刀过来,“你们先把野草割了吧。”
苏浅倒是没推辞,接过来,“谢谢。”
有了镰刀,周烨在前面割出一条路,苏浅等人把家当搬进去。
出乎意料的是,面前这房子并不像想象中的破败,倒是十分规整。
不过是太长时间没人居住,屋子里全都是厚厚的灰尘。
苏浅点燃一个烛台,张罗着几个孩子打水打扫。
屋子里几人忙碌时,门外的周礼像个贼一样,鬼鬼祟祟。
方才苏浅和刘郎的对话都被周礼给听了去。
臭婆娘,竟然搬到这样好的地方来了!
一定是用了他的那四百两银子!
想到自己出京城时的一千两银子都因为苏浅而耗尽,周礼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