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未曾想过这些,自小在宫中长大,也不知宫外是如何光景。”“若是公主不嫌弃奴婢,便让奴婢跟随公主一辈子吧,公主在哪奴婢就在哪。”昭鸳红了眼眶,却笑着打趣道。“阿玉,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把梨花酥都让给你啊!一人一半的!最多多给你两块!”阿玉也笑:“是,两块就两块。”当晚,昭鸳做了不属于她的梦。梦中的她是个小孩,身边的人穿着凌国的服饰,围绕在一起庆祝最中央的老人生辰快乐。可忽地眼前一片血红。昭鸳看不清了,耳畔是咕噜噜的水声,呼吸困难。
昭鸳的脚步停滞,不动了。
她恍然回头去看。
只见少年的衣角在拐角处闪过。
昭鸳想,他跑得那么急,是要去何处?急着将花灯送与昭姝吗?
昭鸳扯开嘴角笑,在苍白的月色下笑得悲戚。
“蔺北行……或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她又开始往前走去,不再回头。
行至一处花园之中,一阵风吹来。
昭鸳手中的花灯忽地熄了。
昭鸳看着黑沉沉的前方,选择了后退几步,退出了这一条近道。
退着退着,却踩到了一块石头,昭鸳往后跌去。
没有传来痛意,有人扶稳了她,余光中昭鸳见到了一柄熟悉的花灯。
少年好听的声音传来。
“小心。”
昭鸳身子猛然僵住。
站直了身子,随口说了“谢谢”。
转身便要逃开,却被一股力道抓住了手,随之一个东西塞入了她手中。
“你不用害怕,天色暗了,这一柄花灯赠与姑娘,早些回去较好。”
月色之下,少年的笑容纯粹又温柔,似春日的暖阳。
一如当年。
可昭鸳不再敢痴痴地盯着他看,提着花灯匆忙离去。
她不知,身后的蔺北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恍然失神。
昭鸳回了院中,便将花灯丢至角落中,不再看。
送给昭姝的东西,都什么好看的,还非要给她。
阿玉上前来迎她,见她动作,提议道:“公主,这灯若是不喜,奴婢明日替你丢掉。”
昭鸳看了看那花灯,又忆起少年的笑。
最终只是合上眼,轻声说。
“无事,放那吧。”
昭鸳想,总归以后不会再见了,留着也不碍事。
只要她昭鸳不去主动寻他,蔺北行又怎会来找她。
她现在只需等三年后就好。
昭鸳进屋坐下,喝了阿玉递来的茶,问道。
“阿玉,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阿玉思索了一番,说:“奴婢明日想吃梨花酥。”
昭鸳“噗嗤”一声笑,口中茶差点尽数喷出。
“阿玉,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如果,如果能够出宫,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还有啊,巧了,我明日也想吃梨花酥。”
阿玉轻轻摇头。
“奴婢未曾想过这些,自小在宫中长大,也不知宫外是如何光景。”
“若是公主不嫌弃奴婢,便让奴婢跟随公主一辈子吧,公主在哪奴婢就在哪。”
昭鸳红了眼眶,却笑着打趣道。
“阿玉,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把梨花酥都让给你啊!一人一半的!最多多给你两块!”
阿玉也笑:“是,两块就两块。”
当晚,昭鸳做了不属于她的梦。
梦中的她是个小孩,身边的人穿着凌国的服饰,围绕在一起庆祝最中央的老人生辰快乐。
可忽地眼前一片血红。
昭鸳看不清了,耳畔是咕噜噜的水声,呼吸困难。
昭鸳奋力地往上爬,逃出水面,最先入目的是一朵血红的荷花。
昭鸳愕然,第二眼就见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宴会一片死寂。
他们是真的死了,血流成河。
昭鸳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公主!公主!”
有人在唤她。
昭鸳猛然睁开眼,脱离了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