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懂,不如你就按照之前带着她们来吃的菜单点吧。”周妙可将菜单放在桌子上。她的耳畔却传来了男人一声嗤笑。陆谨言掀起眼帘睨了她一眼,“怎么,吃醋了?”吃醋?陆谨言刚才不是还蓄意强调着,陆太太不会是她。她有什么资格吃醋?陆谨言点完餐之后,他将小费塞给了服务生,“没事不要进来。”偌大的包间内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二人。周妙可不敢正眼直视他。那双深邃的凤眸像是有着不一般的蛊惑力,只要看上一眼,便让人不受控的沦陷。
“啊?”
周妙可闻言更为诧异的望着他。
陆谨言拉起了手刹,他眸中噙着一抹嗤笑,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你信吗?”
他又故意逗自己?
周妙可紧抿着唇,将头埋的很低,又喃喃道,“当然不信。”
“出来工作的感觉怎么样?”
他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的对身侧的人儿问道。
“还好啊,我做的策划案获得了我们公司上下一致好评。”
她在回答陆谨言的问题时,刻意避开了自己在公司里发生的这些矛盾。
更只字未提,刚才一个发了癫的女人拎着一壶开水冲向自己,险些她就要毁了容的事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
周妙可明显能够觉察到陆谨言的脸上一闪而过一抹不悦。
他开车的速度也提上了不少……
一脚油门下去,副驾驶室里坐着的周妙可身子一趔朝着一旁倒去。
她不小心手腕碰到了窗户上。
“嘶……”她吃痛的嘴里发出一声唏嘘。
男人余光瞥见她的手腕上大片殷红,不禁紧蹙起剑眉,“怎么弄的?”
“没事,不小心烫到了。”
“不小心?”
陆谨言眯起了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她。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他早已经对周妙可了如指掌。
哪怕她一个细微的肢体动作,他都知道代表着什么!
这个蠢女人从来都不擅长撒谎!
一撒谎就会紧张的紧攥着衣袖!
“你最好祈祷我查不出那个人是谁。”
陆谨言的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警告意味。
周妙可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好。
陆谨言驱车载她来到了一家豪华的法餐厅。
这里的环境比之前顾昌礼带自己去的那家更好。
偌大的餐厅里静谧一片。
她有些紧张的左右瞄了一眼,全程紧秉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生怕万一露怯,回头再给陆家丢了脸。
服务生一水的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陆谨言用着流利的法语和人沟通着。
有人带着他们来到了二楼长廊尽头的一间包厢内。
尽管周妙可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可当她看到菜单的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里也太贵了吧。”
“不用为我省,反正你又不是陆太太。”
陆谨言带有几分戏谑调侃的说着。
他的话,却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刃般,狠狠地剜入周妙可的心扉中。
他恐怕根本就不知道,他给自己的那张卡里的钱,一个子都没动过。
周妙可紧咬着唇瓣,如鲠在喉般沉默了半晌。
过了好一会,她也意识到让人家服务生一直站在这守着不太好。
如此僵持着。
明显陆谨言也没有要点餐的意思。
“我不太懂,不如你就按照之前带着她们来吃的菜单点吧。”
周妙可将菜单放在桌子上。
她的耳畔却传来了男人一声嗤笑。
陆谨言掀起眼帘睨了她一眼,“怎么,吃醋了?”
吃醋?
陆谨言刚才不是还蓄意强调着,陆太太不会是她。
她有什么资格吃醋?
陆谨言点完餐之后,他将小费塞给了服务生,“没事不要进来。”
偌大的包间内寂静无声,只有他们二人。
周妙可不敢正眼直视他。
那双深邃的凤眸像是有着不一般的蛊惑力,只要看上一眼,便让人不受控的沦陷。
“坐那么远?我还能吃了你?”
陆谨言递了个眼神给她,示意着让她过来些。
周妙可往前挪了两个位置,却见着他的脸色更加阴沉,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着。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来拉开身侧的座位,“这。”
她逆来顺受般的乖乖坐下。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臂就被人一把攥着抬起。
陆谨言打量着她手腕上的伤,又注视着她。
“真的是我不小心烫的。”
周妙可想到今天张晓媛在公司里发癫的状态,还有李子彦的话。
李子彦既然都已经打算要起诉张晓媛他们俩了,她没必要同陆谨言再提及。
否则。
就按照他的那个疯劲,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她思绪不宁,忽的感觉到手腕上的烫伤处猛然揪心一痛!
她不解的顺着手腕上的那只大手看去。
陆谨言正把玩着她的手臂,故意的在她那烫伤的位置上狠狠地捏着,“还是伤得不够深,不长记性。”
周妙可鼻尖一酸,眼眸中泛起了一层水雾。
她不懂,陆谨言这又是做什么。
男人打量着眼前人儿这幅楚楚委屈的样子,他不由得长吁一口气,随即松开了她的手。
他也想不通,她究竟是在倔强逞强什么劲?
别人都已经欺负到她头上,学不会反击就算了,就连最简单的自保都不懂?
“明天来陆氏给我做助理。”
他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我现在的工作就挺好的,更何况,陆氏集团那边的业务,并不是很适合我。”
周妙可小心谨慎的回答着,生怕有哪句话再惹得他心头不快还会有更多的惩罚等着自己。
忽的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来人是楚浪。
他将一盒烫伤膏放在桌上之后起身便走。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陆谨言紧蹙着一筹不展的剑眉。
他示意着让周妙可再将手递过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周妙可动作僵硬的抬起了手,她磕磕巴巴的小声喃喃着,“李子彦公司那边,我也打算要辞职了,我想,打算去看看魔都那边的工作……”
帮她涂抹药膏的那只手猛地一用力,她当即吃痛的又唏嘘一声!
陆谨言挑起英朗的剑眉,他上下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儿,“你想走?”
“不、不是,只是我觉得我想找一家更符合我专业的公司。”
“我也不想做关系户,想凭着我自己的能力在外面立足。”
周妙可一双明眸中含有泪光闪烁。
她只觉得在被陆谨言的注视之下,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因为,他说对了。
她确实是想跑,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要一切都重头开始。
“周妙可,你是觉得自己现在翅膀硬了是吗?”
“我没有。”
“唔……”
不等她解释。
薄唇已然霸道强势的覆了上来。
“你跑了,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