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他送来了皇室锦衣,以不容置喙的方式要‘请’他回去。他自然是不愿意的。直到,他们用祝家人和道观来威胁他。他以为自己能护住。直到某天,祝云汐随口跟他说:“谢云安,我这几日不知怎的,运气实在有够糟糕,走在路上都险些撞上马车,回到府中都险些被屋顶的瓦片砸到脑袋,还好我反应够快,都躲过去了。”她抱怨着,人抱着他的手臂半是撒娇:“吓到我了,你快哄哄我。”显然,她只是将这些事都只当做是意外。可萧承璟却知道不是,所以他那时一边哄着她,一边心却如坠深渊。
在皇室中,若是健全的双生子自然是好事,可若是一人健康一人病弱,于皇室而言,便是不吉之兆。
所以,萧承璟自幼被养在扬州道观。
若是他不知晓自己的身世,或许也能活得自在。
可偏偏,从小到大,他身边总有人在提醒告诉他,他是当今的二皇子,是被皇室抛弃在宫外的。
好在他的身边有师傅师叔,有道法信仰。
他学会了坦然,学会了宽容。
他接受着这一切,也下定决心他可以永远只做谢云安。
然而上天始终不随人愿。
在他决心以谢云安的身份,和祝云汐厮守一生时,宫里却来了人。
——“二皇子,您该回宫了。”
他们给他送来了皇室锦衣,以不容置喙的方式要‘请’他回去。
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直到,他们用祝家人和道观来威胁他。
他以为自己能护住。
直到某天,祝云汐随口跟他说:“谢云安,我这几日不知怎的,运气实在有够糟糕,走在路上都险些撞上马车,回到府中都险些被屋顶的瓦片砸到脑袋,还好我反应够快,都躲过去了。”
她抱怨着,人抱着他的手臂半是撒娇:“吓到我了,你快哄哄我。”
显然,她只是将这些事都只当做是意外。
可萧承璟却知道不是,所以他那时一边哄着她,一边心却如坠深渊。
当天晚上。
他回去后便质问了他们,而那些人却也就这么认下了。
——“二皇子,这些不过是警告,若您迟迟放不下谢云安这个假身份,那就别怪奴才们无情了。”
也就是在那时。
萧承璟知道自己再无从选择。
所以他只能让谢云安消失,但他了解祝云汐,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只要是他凭空消失,她就会一直找他,找一辈子也不会肯罢休。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谢云安死在她面前。
那天那些山匪,是他故意让宫里的这些人假扮的。
而那些伤却是真的,他让他们真的刺伤了他,自己切身感受到了无尽的痛楚。
只有这样,才能让祝云汐彻底相信谢云安死了。
也只有这样,他自己也才能彻底放下谢云安这个身份,放下祝云汐。
回到宫中。
萧承璟在第一次跟萧景枝这个弟弟见面时,饶是对方掩盖得再好,他却也清晰感知到了对方的恨意。
世人多说,双生子是心有灵犀的。
这点,萧承璟想他在萧景枝的身上深深感知到了。
萧景枝是不愿接受他的存在的。
在这宫里,萧承璟不知道自己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所以他终日称病不出,只偶尔去陪陪母后。
然而即便如此,萧景枝对他的恨意却也只增不减。
他知道,对于已成太子的萧景枝来说,他的存在就是萧景枝最大的威胁。
回过神来。
却见祝云汐已经哭得一脸泪水,萧承璟心口一紧,他伸手轻轻抚去,满是无奈:“你哭什么?”
“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到扬州去,你继续做谢云安,不好吗?”
祝云汐紧紧咬唇,哽咽着问他。
萧承璟神色怔愣。
这五年。
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曾经的谢云安。
可惜,他永远都不可能再成为谢云安了。
萧承璟笑了笑:“傻不傻?日子哪有倒流的?如今你是太子侧妃,我是二皇子,我们都该保持距离才是。”
话虽是这样说,可他的手却迟迟未能从她脸上移开。
祝云汐看透了他,便不再作声了。
她低着头问:“既是如此,那那夜你怎么会去御花园?你也收到了信对吗?”
萧承璟愣住,反应了过来。
“你也收到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