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追上她,挡在她的面前:“你是要去告状,像我父亲的其他女人那样冤枉我吗?”“我没空冤枉你,让开!”伤口很疼,南宫钰也没耐性与这小孩儿在这儿纠缠,只想赶紧去屋里上点药,能好受一些。但小屁孩却不这么想,除了已逝的母亲,王府中的其他女人都讨厌他。她们当着祖父和父亲的面对他百般讨好,但若是祖父和父亲不在,他们就会对他态度百般恶劣!而在他心中,南宫钰自然也被归集在坏女人的行列中。“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不就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吗?你居然假装受伤,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喊府医,让府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夏侯宸就吩咐众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因为知道夏侯瀚宇情况不好,所以夏侯宸这一路都没有再耽误,一直都闷头赶路。
可在终于到达燕京之时,夏侯宸竟收到了夏侯瀚宇薨逝的消息。
坐在马上,夏侯宸在城门口,遥望着夏侯瀚宇王府所在的方向,漆黑如墨的双目中裹着化不开的哀伤。
“陛下,还请您节哀!”南宫钰一直陪在他身旁,直到夏侯宸沉默许久,她才抬起头,低声劝道。
夏侯宸仰起头,艳阳高照。
即使经历过再多次亲人朋友的离世,即使知道人这一生最终的归宿只是一抔黄土,他依然不能坦然面对。
“走吧!”握紧缰绳,夏侯宸驾着马儿往瀚王府方向而去。
到了瀚王府,夏侯瀚宇的灵堂早已建好,下人带着夏侯宸去奔丧,南宫钰却被下人带到了一处小院中。
南宫钰百无聊赖的坐在一个石凳上,吃着面前看着精致其实很是难吃的糕点。
正在这时,南宫钰突然听到假山后传来一阵哭声,她疑惑的皱了皱眉,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实在吵得她头疼。
没办法,南宫钰只好将只吃了两口的糕点扔到一旁,拍了拍手,向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去。
果然,到了假山后,南宫钰就看到一个穿着丧服的小孩子坐在石头上,目测只有四五岁,哭的那就一个‘梨花带雨’。
小家伙长的眉清目秀,虽然在哭,哭声也震天,但哭起来却不难看。
“你是谁?”
或许是没想到自己躲在这儿哭会被人发现,小孩瞬间止住哭声,声音虽带着哽咽,但却清脆好听,吐字清晰。
南宫钰皱了皱眉,看他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大大的眼睛晶亮晶亮的,鼻子都哭红了,不由反问道:“你又是谁?这么大了还哭鼻子!还是嚎啕大哭,都吵到我休息了。”
“我哭鼻子怎么了?这是我家,我想哭就哭!你要是嫌吵你就出去!我又没请你来我家。”
小孩儿态度可一点儿都不好,甚至因为南宫钰撞破他在哭,还有些恼羞成怒。
他站起身来,朝着南宫钰‘哼’了一声,直接就从假山里走了出来,在经过南宫钰身边时,还故意朝她撞去。
“小屁孩,你干什么?”
南宫钰没想到这小孩会突然撞她,明明小孩长得不算高大,可力气不小,瞬间把他胸口撞的生疼。
之前在客栈时,她胸口的伤虽然基本恢复了,但后来着急赶路,又裂开了。
而且因为没及时上药,还有恶化的趋势。
小孩这一撞虽然不是说有多严重,但却让她伤口再次溢出了鲜血。
而因为瀚老王爷刚离世的原因,南宫钰来瀚王府之前便特意换了一件白衣,此时伤口再次流出了鲜血,还染红了白衣。
“这……你这血可不关我的事啊!”小孩儿没想到自己只是生气撞了一下她,南宫钰胸前就会流血。
此时说话终是有点心虚了,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
南宫钰伤口裂开,脸色也瞬间白了下来。
这小孩刚才说这是‘我家’,想来是老瀚王的哪个孙儿,南宫钰不想惹事,只能自认倒霉,向着院中的房间走去,准备上点药。
“喂!你去哪?”可小孩看南宫钰不理他,不由急了。
他急忙追上她,挡在她的面前:“你是要去告状,像我父亲的其他女人那样冤枉我吗?”
“我没空冤枉你,让开!”
伤口很疼,南宫钰也没耐性与这小孩儿在这儿纠缠,只想赶紧去屋里上点药,能好受一些。
但小屁孩却不这么想,除了已逝的母亲,王府中的其他女人都讨厌他。
她们当着祖父和父亲的面对他百般讨好,但若是祖父和父亲不在,他们就会对他态度百般恶劣!
而在他心中,南宫钰自然也被归集在坏女人的行列中。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我不就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吗?你居然假装受伤,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喊府医,让府医……”
“小公子确定你刚才是不小心吗?”南宫钰本来不愿与他多言,也不想揪着这件事不放。
但这小屁孩现在却揪着她不放,还死不认错,她只好与他理论理论了。
“我……我……就算我是故意的,可也没有人会那么脆弱,只是被撞一下就流血吧!”
小孩眉头紧蹙,一脸愤怒的看着她。
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南宫钰心机深沉,故意在他面前使诈,好冤枉他。
“你这伤肯定是假的,我现在就请府医过来验验伤,要是你真的是诬陷我,你看我怎么惩罚你?”
“小子墨这是想惩罚谁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两人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就见夏侯宸一身白衣,双手负在身后,满脸威严的走了过来。
而在他身后,一个容貌与他有三四分相似的男子一身孝服,正一脸责怪的看着南宫钰身边的小孩儿,责备道:“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这是陛下,还不行礼?”
“您就是皇叔?夏侯子墨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孩儿急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朝着夏侯宸行了一礼。
夏侯宸上前,亲自将夏侯子墨从地上扶了起来,又低头看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南宫钰,沉声吩咐道:“奴儿也起来吧。”
“谢陛下!”
“奴儿?原来她叫奴儿啊?陛下,她为何叫奴儿?难不成是您在魏国降服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