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孤只是觉得,你这般才干,怕让你待在后宫委屈了你。”弯腰将南宫钰从地上拉了起来,夏侯宸温声道。南宫钰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旁,低下头,轻声解释道:“奴婢不委屈,不怕陛下笑话,奴婢只是小小女子,本来就讨厌战场,更讨厌朝堂上那些血雨腥风,奴婢毕生所愿,只是寻得有情郎,能陪在他身边,与他白头偕老!”“没想到奴儿的志向竟这般简单。”夏侯宸拉过她的手,再次开口。南宫钰抬起眼眸,神色娇柔的望着身旁的君王,小声道:“奴婢本就是女子,又能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奴婢只求能终身侍奉在陛下身边,别惹陛下厌弃就行。
“怎么?你认识南宫钰?”夏侯宸低下头,一脸不在意的问道,只是眼中不知何时闪过一抹精芒。
南宫子墨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那抹精芒,他擦干眼泪,双目灼灼的回答道:
“也不能说认识,只是祖父曾经告诉过臣,说南宫钰用兵如神、足智多谋,没有败了其父的威名。”
“祖父还说,这天下间能将陛下堵在京师城外,又在陛下眼前甩尽手段,让陛下接连败北的将军,也只有南宫钰一人了。”
“世子不可胡言!”听到夏侯子墨的话,南宫钰心中剧颤。
她急忙起身跪在夏侯宸脚下,白着脸道:“陛下,世子童言无忌,陛下大可不必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奴婢之前把陛下阻在城门口,实属侥幸!奴婢雕虫小技,实在不敢与陛下相提并论,还望陛下……”
“姐姐,我没有胡说,这话也不是出自我口,是祖父……唔!”
这次,不等夏侯子墨把话说完,南宫钰就再也忍不住,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陛下,之前奴婢能战胜您,真的实属侥幸。而且到后来,每次陛下打过来时,奴婢都心中害怕,也越来越疲于应对。”
“实不相瞒,上次在战场上,若是陛下不计后果发起最后进攻,奴婢是挡不住的,奴婢……”
“奴儿不必着急解释,孤都明白。”抬头看了眼南宫钰还捂在夏侯子墨嘴上的手,夏侯宸一脸平淡的道。
南宫钰心中稍松,急忙放下了手,可夏侯宸却又在下一刻道:
“不过,孤没想到皇叔居然对奴儿的评价这般高。幸好奴儿为女子,如今也被孤带到了燕国,不然,若是让奴儿这颗珍珠继续留在魏国。以后,孤可有的头疼了。”
“是王爷谬赞,而且,自打奴婢答应成为陛下奴隶的那一刻,奴婢就再也不是什么将军了。”
“奴婢也不敢干涉朝政,更不敢在陛下面前卖弄。求陛下相信奴婢,奴婢如今只想伺候好陛下,绝不敢忤逆陛下分毫,更不敢与陛下为敌。”
“奴儿当真没有建功立业之心?”
南宫钰本以为,她这般诚心的说了这些话,夏侯宸就会放过她。‘
却没想到,夏侯宸竟然挑起她的下颚,双目灼灼的望着她。
“奴儿,相较魏国,燕国女人的地位要高的多。”
“孤知道,你们中原是如何培养女子的,可即便那样,你也没有被养成大家闺秀,而是在家国危急之时以男儿之身守护家国。”
“那若是,孤也同样给你机会,让你在燕国的朝堂上建功立业,你……可愿?”
“奴婢不敢!”没有任何犹豫,南宫钰就已惶恐拜下。
“陛下,奴婢不敢,也不想再上战场,更不愿面对朝堂上的那些血雨腥风!”
南宫钰心中万分清楚,夏侯宸说这些话都只是试探。
别说她是女子,就是男子,在得瀚老王爷那般高的评价后,都会让夏侯宸升起警惕之心。
“陛下,奴婢是女子,只想偏安于后宫,依附陛下而活。”
“奴婢对建功立业从来都没有兴趣,当初奴婢愿在魏国为将,也实在是无奈之举,只是为了将奴婢的母亲从宫中救出来而已。”
“当真?”再次抬起南宫钰的下颚,夏侯宸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在她的下额处摩挲着。
南宫钰抬头望着他,晶亮的双目中满是坚定:“奴婢所言字字真言,若奴婢所说有半句假话,就让奴婢不得好死,永不得陛下所爱!”
“好了好了,看把你吓的!孤只是觉得,你这般才干,怕让你待在后宫委屈了你。”弯腰将南宫钰从地上拉了起来,夏侯宸温声道。
南宫钰规规矩矩的坐在他身旁,低下头,轻声解释道:
“奴婢不委屈,不怕陛下笑话,奴婢只是小小女子,本来就讨厌战场,更讨厌朝堂上那些血雨腥风,奴婢毕生所愿,只是寻得有情郎,能陪在他身边,与他白头偕老!”
“没想到奴儿的志向竟这般简单。”夏侯宸拉过她的手,再次开口。
南宫钰抬起眼眸,神色娇柔的望着身旁的君王,小声道:“奴婢本就是女子,又能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奴婢只求能终身侍奉在陛下身边,别惹陛下厌弃就行。”
“奴儿这般惹人怜爱,孤怎会厌弃你?”
伸手在南宫钰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夏侯宸嘴角带笑,只是眼中依然不带任何感情。
一直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夏侯子墨早就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虽然不是很明白两人话中的深意,但也对南宫钰捏了一把汗。
如今看着南宫钰被夏侯宸扶起,便一脸愧疚的低下头。
本来想道歉的,但又担心自己再次说错话,只能闭上了小嘴,一路沉默。
也幸好瀚王府距离燕宫并不远,很快,马车就停在了燕宫门口。
待夏侯宸下马车后,早就等在宫门口的一众莺莺燕燕急忙俯身拜下,恭敬的行礼:“臣妾等恭迎陛下回宫。”
“皇后免礼,众位爱妃也起来吧!”
夏侯宸上前,亲自将皇后赵缨儿从地上扶了起来,又一脸威严的朝着那些妃子吩咐道。
众人起身,全都殷切的望着夏侯宸英武的俊颜,只是却没一人敢上前,只有皇后赵缨儿上前一步,关心的道:“陛下舟车劳顿,刚才又赶去瀚王府祭拜了皇叔,一定累了。”
“臣妾在甘泉宫为陛下备了些茶点,都是缓解疲劳放松心身的,陛下不若……”
“太后如今在什么地方。”未等赵缨儿把话说完,夏侯宸就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赵缨儿脸色微变,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恭敬的回道:“母后年龄大了,不宜吹风,便没有来宫门口迎接陛下,而是在慈安宫内等着。”
“那皇后便与孤一起去慈安宫向太后问安吧!至于你们,便先行回去吧!”
“是!”一众妃嫔本来看皇后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不顾脸面要将夏侯宸往自己宫里拉,心里还不高兴。
但夏侯宸不等赵缨儿把话说完就打断她,她们又心生希望。
却没想到,夏侯宸如今还是只带着赵缨儿去见太后,看来,皇后便是皇后,不是她们这些妃子可以比拟的。
“对了皇后,你派人将玉华宫收拾一下,世子往后就住在那儿!”
“世子要住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