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在此时拿出一道诏书,还未开口就咳出了一口鲜血。“朕、朕已经立你为太子……”皇帝话未说尽,眨眼间,墨玄祁一跃而上,站在了龙椅边上,而他的佩剑也抵在了皇帝的脖颈处。刀光剑影,不过一刹那。“是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后。”他用尽一生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想要证明墨玄祁不像他母亲,只像他这个父亲,在面对权势和爱情时,也应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他一度认为,墨玄祁是和自己一样的,为了权势可以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的爱人,直到他起兵谋反那一刻,皇帝才知道自己输了。
甚至,皇后暴毙前几个时辰还送墨玄祁去过御书房。
等到墨玄祁从御书房回来,自己的母亲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那时的他年纪还很小,面对这样的情况只能找皇帝哭泣。
可皇帝的反应却比任何人都冷漠,认为皇后是自戕于宫中,是皇室的奇耻大辱。
“父皇,母后不会自戕的,求父皇做主还母后一个公道!”
墨玄祁磕破了头,也没能等到这个公道。
皇后也被草草下葬,所有身为皇后该有的仪式,她都没有,更别说葬入帝陵。
至今,墨玄祁都不知自己的母亲到底葬身何处。
他问一次,皇帝便将他关一次禁闭。
直到如今的皇后继位,墨玄祁也被过继至她的名下。
从此,他再也没有提起过自己的母亲,也渐渐得知了自己母亲的死因。
他的父皇,从不是一位明君。
忌惮贤臣、妨害武将,甚至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未曾放过。
再立新后,这么多年也没能再有嫡子女出世,全都是皇帝的手笔。
不,他也失策过。
如今的皇后的确曾经诞下过一个公主,却还是难逃死于非命的下场,甚至还因此激化了皇后与墨玄祁之间的矛盾……
可皇帝终归会老去,他的江山不能后继无人。
他再忌惮自己的儿子,也不可能将自家的江山改姓易主。
墨玄祁紧握腰间的佩剑,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皇帝提起自己的母亲,他心间深藏多年的恨意几乎快要将他吞噬。
皇帝却在此时拿出一道诏书,还未开口就咳出了一口鲜血。
“朕、朕已经立你为太子……”
皇帝话未说尽,眨眼间,墨玄祁一跃而上,站在了龙椅边上,而他的佩剑也抵在了皇帝的脖颈处。
刀光剑影,不过一刹那。
“是朕对不住你,对不住你母后。”
他用尽一生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想要证明墨玄祁不像他母亲,只像他这个父亲,在面对权势和爱情时,也应做出和自己一样的选择。
他一度认为,墨玄祁是和自己一样的,为了权势可以毫不犹豫放弃自己的爱人,直到他起兵谋反那一刻,皇帝才知道自己输了。
输得透彻。
墨玄祁从不像他,他的一言一行,一半像他母后,一半像他妻子。
可即便是到了此时,他知道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能够出现在这里,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应对之策,他也还是想要证明一次墨玄祁是有些像自己的。
“可朕对你还有期许,你继位后,不得立云知鸢为后,便可接旨。”
哪怕是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皇帝也放不下心中的执念。
墨玄祁却在此时放下了手中的剑,看向了高堂之下的云知鸢。
“阿鸢,过来。”
云知鸢缓步上前,走到了他的身边。
墨玄祁握住她的手,一同放置于剑柄之上。
“你说过,要亲手为你兄长报仇。”
而他,也要亲手为自己的母亲报仇。
“逆子,朕是天子,是你的父皇!”
皇帝似乎也没想到墨玄祁会对自己如此决绝,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可墨玄祁却没有犹豫,和云知鸢一同手起刀落。
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们一身,在洁白的衣裙上开出了血红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