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侧是经营各样营生的铺子,每间铺子的门口挂着各色的帆条,随风飘扬,辅助门口的小二招呼顾客光临。叶舒晚撑着下巴,呆呆地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嘉言伯母信中说的酒楼位处凌城最富饶繁华的地段,而太子府的位置可以说是这寸土寸金地界的最中央。不得不说,有了凌渊的助力,她做事的效率大大提高。叶舒晚感觉自己的屁股还没坐热乎,马车便停在了酒楼门口中间。马夫帮她撩开门帘,“小姐,地方到了。”叶舒晚点点头,嗓音轻柔,“多谢。”说着她递给他一锭银子。
叶舒晚高兴了,“多谢殿下!殿下您可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她对着他的方向拱了拱手,嘴角弧度抑制不住地上扬。
凌渊淡淡瞥了她一眼,女子娇俏的面容准确无误的落尽他的眼底,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唇角若隐若现的浮现出一抹笑。
叶舒晚与凌渊分别后,兴高采烈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推开门径直走入院落一角的杏花树下,蹲下身拿起一旁等候多时的铲子动手挖了起来。
片刻后,看着眼前多出的一个窄深的土坑她满意的打了打手上沾到的尘土,她偏头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捏出一个木盒搁置进去,盖上厚厚的一层土,做好一切后,似乎觉得不够隐蔽,她又从杏树周围挖了几颗野草种上。
“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她单手扶上膝盖借助力道站起身。
走之前,她特意瞟了一眼掩埋的地方。
在她视线的盲区后,淡黄色的裙沿后摆沾了点点黑色的土渍,玷污了裙身原本的淡色。
月亮悄然西沉,温暖的日头终将会东方升起,树下生机盎然的花草随微风徐徐摇曳着枝条,晶莹的露珠自葱绿的叶片悄无声息地滑落。
一大早就有一辆豪华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前侯着。
叶舒晚迈出门就看到眼前等候多时的马车,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马车地上,一个男丁蜷缩脊背蹲在地下,她几不可察地心脏一颤,转身望向府内的某处,盯了半晌。
一股清风刮过,车檐边悬挂的不知名骨制风铃晃动碰撞,发出诡异却又清脆的乐声。
叶舒晚只觉脊背阵阵发凉,她收回远处的目光,回过身,越过那个男人,干脆利落地提起裙摆大步抬脚跨上马车。
进到里面,入目的是宽阔舒适的空间,一瞧就知道价值连城的丝绸坐垫,白狐毛皮制成的毛毯踩在脚下,暄软的脚感直达心底深处。
凌渊的奢靡程度比她想象的还要重的多。
她今天出门没有叫小虹跟随,毕竟府外不比府内,经过上次出府遭遇的事故,她变得谨慎,若真是遇见什么危险,小虹没有功夫两个人又不好逃,只会白白送人头。
而且她也不想让第三人知道她今日出府的原因,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她能做的就是闭住嘴,暗中摸索。
至于她的安全问题,说实话她不怎么担心,凌渊肯定会暗中派人跟着她,他不会放任自己擅自到处奔走,驾车的车夫似乎也是凌渊指定的。
滚轮闷闷地响动,她抬手掀起身侧的帘子,探头眺望感受这凌城的繁华,金色的光影跳动浮跃,跃入她清冷的面庞。
街道两侧是经营各样营生的铺子,每间铺子的门口挂着各色的帆条,随风飘扬,辅助门口的小二招呼顾客光临。
叶舒晚撑着下巴,呆呆地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嘉言伯母信中说的酒楼位处凌城最富饶繁华的地段,而太子府的位置可以说是这寸土寸金地界的最中央。
不得不说,有了凌渊的助力,她做事的效率大大提高。
叶舒晚感觉自己的屁股还没坐热乎,马车便停在了酒楼门口中间。
马夫帮她撩开门帘,“小姐,地方到了。”
叶舒晚点点头,嗓音轻柔,“多谢。”说着她递给他一锭银子。
出门在外,钱财可以避免许多麻烦,即使这人是凌渊派来的,但收买人心到什么时候绝不会出错。
不曾想,那人看到她掏出的银子时,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满眼惶恐,颤着声音恨不得将头低进地底,“小姐您快……快收回去吧,要是让太子殿下知道了,奴才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自从偷盗太子府金银首饰出去变卖被太子殿下下令凌迟处死之后,府内下人皆人人自危,不敢俸禄之外多收一分钱财,生怕那人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叶舒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控制不住抖动的身体,无奈收回银子,“好了,知道了,你且在这儿等我吧。”
一瞬间,她似乎理解了凌渊残忍手段背后的目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恐惧,再不敢在太子府多生一点事端。
只是……这种令人终日怀揣着惶惶不安度日的方法,真的是对的吗?
叶舒晚迷茫了,她知晓了凌渊的想法,但又不赞同他的方式,或许她要替他想到一个好用又能收服人心的手段。
只是这些事情还是留着以后再议吧,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探明母亲到底是不是自然病重逝世,其余的事情都要退后。
她走下马车,抬眼望向酒楼正上方的大字镶金牌匾,月色酒楼,顾名思义,月色时分,夜夜笙歌。
说是酒楼,其实就是各种人际脉络,情报乱飞的花楼。
这里有最混乱脏污的关系,也有最真实关键的信息,嘉言伯母选择这个地方看来是真的做了功夫。
叶舒晚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随后缓缓迈开步子大摇大摆地走进。
与此同时,她进花楼的行踪传进了凌渊的耳朵。
“砰!”凌渊听后手上临摹画卷的毛笔重重摔上了桌案。
他咬牙切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底划过风雨欲来的浪涌。
禀告这条消息的人吓人跪在地上,埋头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就怕殿下一气之下把他拉出去处置了。
他这是做的什么苦差事啊,简直是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他内心凄苦痛苦哀嚎。
叶舒晚,她还真是敢啊?逛花楼是吧?等她回来,这一次他绝不轻饶!
凌渊手边绘好兰花的宣纸瞬间变得褶皱不堪,男人的怒气已然无处安放,现下只要有一点儿尖锐的东西戳上去,便会砰地一声轰然爆发。
叶舒晚上了二楼推门走入了里间,她在房间里晃荡了一圈,粉红色的被褥,还伴有不知名味道的熏香。
“人怎么还没来?”叶舒晚将房间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有个人影,皱眉嘀咕了一句。
“你是在等我吗?美人儿?”一道阴柔瘆人进骨子里的尖锐声调从床榻内侧飘飘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