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白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竟也能和坐在小马扎上的赵含霁齐平。赵含霁又将心思投到眼前的景色上,只是敷衍地问道:“你什么景色看不到,非要跑来这荒郊野岭的,你自己觉得这理由可信吗?”江岫白轻笑了一声,问道:“我最近觉得,你老是在避着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事。”赵含霁手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可能,都是错觉。”江岫白倒了下去,意有所指道:“可是我很多次分明看见某人都在跟前了,看见我之后,便又装作没看见一样,溜之大吉。”
赵母的皮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她便要求要回家。
赵含霁为此还和她吵了一架。
“护士都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个把月,你怎么就这么轴,非要回家?”
赵母一言不发,但是想回家的念头却没消下去。
见沟通不了她,赵含霁气得扭头就走。
在病房门口,她还特意嘱咐了护士一句:“一定要看好她了。”
护士进了病房,看见眼圈不知什么时候红起来的赵母,也忍不住劝道:“赵阿姨,您身子骨不比从前了,骨折对您来说,休养的时间肯定要更长一些啊。”
“您就别让您的女儿担心了,人家每天这么往医院跑,都不嫌麻烦,你干嘛还计较起这些来。”
赵母愣愣地看向窗外,只是轻声说了句。
“我怕啊,怕真来不及了。”
……
赵含霁出了医院,便回了公司。
她的初稿因为这事,被耽搁了下来。
江岫白虽没催她,但是她也知道,这事再不抓点紧,真的就说不过去了。
可真到了电脑前,她又只能抓着脑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徐临越从旁边过,顺便看了一眼。
见她零零散散写的草图设计思路,唏嘘地啧了几声:“你这构思,怕是还走不到江岫白那,就要被毙掉。”
赵含霁猛地回过头来,怒视着他:“别在这操我的心!我能想出来的。”
徐临越笑了一声,也没打算再插手,只是临走前多说了一句:“你出门去看看,能有点好灵感。”
赵含霁无可奈何,但也不得不承认。
兴许出门去看看,会比干坐在这里强。
她立刻收拾了些东西,便出了公司。
“师傅,这车是去樱花公园的吧。”
听见司机师傅的准确答复后,她才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到了樱花公园。
赵含霁刚下车,便被铺天盖地的新鲜空气打了个正着。
可惜现在不是春天,樱花树正抽着条,没半点粉色。
不过风景也比城里好上太多了。
赵含霁摆好画板,正对着樱花公园里的小桥流水,便开始构图落笔。
她瞧一眼景色,再落一处笔。
不过半小时,大概雏形便有了。
“画挺好啊。”
有人突然在赵含霁耳边出声。
她抖了个激灵,手中的画笔也跟着在纸上画了一道斜线。
“这么不禁吓?”
来人声音沾沾自喜。
赵含霁愤恨地回头看去,果然是江岫白。
他还是那副打扮。
西装革履,和这地格格不入。
“你来这干什么?”
赵含霁一边擦去纸上的痕迹,一边不甚在意地问道。
“当然是来看风景。”
江岫白坐在旁边的草地上,竟也能和坐在小马扎上的赵含霁齐平。
赵含霁又将心思投到眼前的景色上,只是敷衍地问道:“你什么景色看不到,非要跑来这荒郊野岭的,你自己觉得这理由可信吗?”
江岫白轻笑了一声,问道:“我最近觉得,你老是在避着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赵含霁手一顿,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可能,都是错觉。”
江岫白倒了下去,意有所指道:“可是我很多次分明看见某人都在跟前了,看见我之后,便又装作没看见一样,溜之大吉。”
“这难道还不算避吗?”
赵含霁被怼得哑口无言。
江岫白叹了口气,只好坦白:“所以我只能追过来了,就是想问一句。”
“赵含霁,你到底对我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