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那位?是指江少的未婚妻季静雅吗?”向东不置可否,“那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有谁?”两人正说得起劲,就听江景初“啧”了一声,今天季静雅这个名字是跟他杠上了吧,怎么走哪儿都能听到。随手将杯子往桌前一推,不耐烦道,“就不能聊点儿别的?”向东撇了撇嘴,挥手示意江景初旁边的几人闪开,自己挪到他旁边坐下。“你这又是怎么了?”江景初懒洋洋扫了他一眼,敲出一支烟点上。“催婚,你懂吗?”
此时的江家老宅。
江景初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感觉额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睁开眼睛,果然看见老太太那张嗔怒的脸。
“一把个把月不回来,着家就跑到这里来躲懒。”
江景初抻了个懒腰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眸子微微透着丝痞气。
“这不是见您正午休着,想着别打搅您嘛。”
“算你还有点孝心。”
老太太笑着戳了下江景初的头,又心疼的“啧啧”两声。
“这段日子公事很多?我瞧着你像是又瘦了。”
“瘦了吗?”
江景初故作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那岂不是更帅了?”
老太太睨了他一眼,
“都要娶媳妇的人了,还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江景初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色,闻言顿时垮了下来。
老太太耳聪目明,自然没有放过。
转头吩咐旁边的佣人阿姨,
“给景初炖的汤呢?去给端过来,我要盯着他喝完。”
待佣人阿姨走远,她才重新看向江景初,
“今儿怎么没把静雅一起带回来?”
江景初“嗯”了一声,敷衍道,
“又还没过门,带回来做什么?”
老太太眉头一皱,
“你这孩子,都订婚了,离过门还远吗,可不得经常走动走动。”
江景初笑了下,仰头看向天空,半晌,突然来了句。
“奶奶,您说,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呢?”老太太被江景初的话吓得不轻,突然就想起五年前他为了那个女人,几乎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这是怎么说的?跟静雅那孩子处得不好?”
江景初摇摇头,
“没什么不好的。”
根本就没处过,哪来什么好不好。
老太太提着的一口气渐渐放下来。
“我看那孩子也挺不错,温温柔柔的,又善解人意,跟你很般配。”
江景初没说话,又坐了会儿,撑着膝盖站起身。
“待会儿还有个应酬,我先走了,下回再来看您和爷爷。”
老太太看着江景初的背影,这孩子,当年他父母离婚,突然变得叛逆,成天在外面胡混,谁管了都不听。
好不容易大三那年,交了个女朋友,老老实实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又感情受挫,整整颓了两年光景。
这之后,性情倒是大变样,人变得沉稳,又肯安心接手公司的职务。
前几年也听从他妈的安排,跟静雅那孩子试着相处。
眼看着最近订了婚,真正的要安定下来了。
老太太心里却总觉得不得劲儿。
人都说物及反常必有妖,但落到江景初这从小混不吝的性子,那就是太顺了,反而也有些不真实。
想到这里,保姆阿姨正好远远走过来,老太太一拍大腿,
“哎哟,汤!这孩子,又让他溜了。”
江景初从老宅出来,正打算去公司。
韩羡一个电话打来,他方向盘一摆,直奔上野。
“哟,今天来得这么快?”
江景初以为就韩羡跟向东两个。
去了才看见卡座里一票人,男男女女,认识的不认识的。
见着他来,都起身打招呼。
“江少。”
江景初随意点了点头,目光扫向韩羡时,见他搂着一个性感热辣的女人,走路都有点打晃。
眸光微微变了变,江景初不动声色地坐在大家让出的主位上。
“这又是作什么妖。”
向东笑着摇了摇头,
“你也看出来他是在作妖了?”
江景初心想,这不废话么。
自打这厮跟周甜甜在一起后,就像戒了荤的和尚,什么时候沾过女人的边儿?
就听韩羡大着舌头喊道。
“作什么妖?我说你们都够了,我这是正常社交好吗?”
向东喝了口酒,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行,正常社交,改天被周甜甜知道了,希望你也能像现在这样理直气壮。”
韩羡在听到周甜甜这三个字时,迷蒙的眸子有瞬间的清醒,但很快又被不断上涌的酒精给冲晕。
“我怕什么?她周甜甜都能跟男同事聚会应酬,我他妈凭什么要为她守身如玉!”
向东跟江景初相视一看,这下懂了。
合着是在周甜甜那受刺激了。
江景初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自己倒了杯酒仰靠在沙发上独饮。
角落里一个女人默默打量了江景初好几眼,好不tຊ容易鼓足勇气端着面前的酒杯,想要来敬酒。
江景初却当没看见,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女人尴尬至极,一时之间杵在那儿,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摆。
幸好有向东这个高情商,笑着打哈哈圆场,
“唉,我说,有什么桃花都冲着我这个单身狗来,江少家里那位管的紧,你们就都别自讨没趣了。”
有不死心的人壮着胆子问道,
“家里那位?是指江少的未婚妻季静雅吗?”
向东不置可否,
“那不然呢,你以为还能有谁?”
两人正说得起劲,就听江景初“啧”了一声,今天季静雅这个名字是跟他杠上了吧,怎么走哪儿都能听到。
随手将杯子往桌前一推,不耐烦道,
“就不能聊点儿别的?”
向东撇了撇嘴,挥手示意江景初旁边的几人闪开,自己挪到他旁边坐下。
“你这又是怎么了?”
江景初懒洋洋扫了他一眼,敲出一支烟点上。
“催婚,你懂吗?”
向东一听,瞬间明了,脸颊的笑意更深,
“说实话,真不太懂,完全没经验不是。”
向东家里也是世代经商,但他父母为人比较豁达,也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只要自己儿子过得开心,随便他怎么来。
所以这些年,向东一直是他们几个中过得最潇洒的,女朋友一茬接一茬的换,从不把任何一个带回去过年。
看着向东那幅落井下石的讨嫌样,江景初斜咬着烟蒂嗤笑一声,
“夜夜做新郎,你也不怕得肾亏。”
“什么肾亏?谁肾亏了?”
韩羡刚跟那女人去舞池浪了会才回来,听见向东跟江景初的对话,一屁股坐在江景初另一侧,隔着江景初惊讶地看向向东,
“东子,你丫肾亏了?”
向东没好气横了他一眼,
“你丫才肾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韩羡闻言松了口气,醉意朦胧的瘫靠在沙发里哑笑,
“不是肾亏就好,东子,帮我给周甜甜打个电话呗,就说我喝多了,让她过来接我。”
向东噗嗤一笑,
“现在让人过来接,你就不怕周甜甜看到这几个女的,回去真跟你闹?”
韩羡“嘁”了一声,抬了抬面条似的胳膊,
“你懂个屁,这叫适当制造焦虑,夫妻间的小情趣。”
向东:…
江景初:你别不小心玩儿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