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挑不出错处。看着昏迷的江晚,冯嬷嬷只担心那正在给江晚把脉的大夫会揭穿了她们。她倒是想要当场行贿,只是那边人都看着呢,自己但凡有点什么小动作都会被公爷看得一清二楚。“如何?”傅砚走过去,看着大夫把完脉把腕上的丝帕收了回去,眉头深皱。“夫人这是郁结于心,长期气血不足才导致了方才心情一激动就晕倒了过去。”大夫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子拿出了纸和笔就开始写着药方。“待夫人吃下这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虚弱,只是我这药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夫人身体好起来,还需要食补,静心修养。”
冯嬷嬷无奈,只说了夫人晕倒了,要请大夫。
谁料,公爷竟然直接抛下那边的事情,简单吩咐了几句就跟着冯嬷嬷要一起去请大夫。
冯嬷嬷当时就着急了,还劝了几句让傅砚去忙自己的,别耽误了公务。
无奈傅砚说那边没什么事了,便要回去。
冯嬷嬷也不敢再多劝了,不然没事也能被公爷看出事来。
“砚儿?”老太君见真是他回来了,眼神又往躺着的江晚那瞟了一眼。
这可怎么解释,就这么会子的功夫,就把他的新妇气得哭晕了过去?
老太君想着方才自己才警醒了下面的人,也不知道江晚身边的下人有没有眼力见。
这样想着,老太君颇含深意的眼神朝江晚的人看了过去。
冯嬷嬷与她对视了一眼,又顺从地低下了头。
老太君还想着能够混过去这一趟。
结果那李氏看到自己儿子来了,竟是一点也压不住心性就提着衣走了过去。
“砚儿,你可得给你母亲做主啊,我不过是说了你这新妇几句,她竟躺在地上哭喊撒泼起来了!这要是传出去了,还不说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刻薄儿媳。”
李氏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老太君知道,不过就是想借着砚儿洗清自己的罪。
却没想过,砚儿向来办事是要讲究一个前因后果的,李氏这般,就是上赶着找自己的不痛快。
老太君恨恨看了眼李氏,她当真是不了解自己这个儿子。
傅砚冷淡的眉眼皱起来,扫着跪了一地的奴仆,随意指了一个:“你,如实将少夫人来时发生的事情都说出来,少夫人为何晕了过去?”
那小丫鬟支支吾吾,身子发着颤往老太君那里看了过去。
老太君眉眼一横,她这样当着傅砚的面看着自己,不就是在无声地说着是被自己封了嘴吗。
傅砚也是注意到了那个小丫鬟的眼神,他看向了老太君。
眼睛里是深深的探究。
老太君心里叹息,知道自己今天是瞒不过去了。
“说,说给公爷听。”她看着蹲在地上的小丫鬟。
小丫鬟这才嗫嚅着唇开始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冯嬷嬷在旁边完全不担心这边。
反正江晚刚才句句都属实,态度也拉得极低。
任谁也挑不出错处。
看着昏迷的江晚,冯嬷嬷只担心那正在给江晚把脉的大夫会揭穿了她们。
她倒是想要当场行贿,只是那边人都看着呢,自己但凡有点什么小动作都会被公爷看得一清二楚。
“如何?”傅砚走过去,看着大夫把完脉把腕上的丝帕收了回去,眉头深皱。
“夫人这是郁结于心,长期气血不足才导致了方才心情一激动就晕倒了过去。”
大夫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子拿出了纸和笔就开始写着药方。
“待夫人吃下这些,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虚弱,只是我这药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夫人身体好起来,还需要食补,静心修养。”
傅砚让人将大夫送了出去。
看着榻上的人,江晚如今呼吸平稳地躺在上面。
江晚身体这么虚弱的吗。
“好,多谢公爷。”大夫却没有跟着那个下人直接就走了。
只是看着公爷,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傅砚抬手:“我送您。”
大夫这才往门外走去。
旁边的老太君给元嬷嬷使了眼色。
元嬷嬷垂眼,立马就暗自跟了上去。
大夫和傅砚来到无人的凉亭处。
“先生可是有什么要单独交代我的,大可以放开说。”
大夫皱着眉:“不知道夫人可是这几日在服用何种药物?”
大夫的问话让傅砚愣住了,“服药?”
“夫人服下的药物对身子不好,本来就虚弱体寒,若是再服用tຊ下去,恐怕再难有子嗣了。”
傅砚指尖捏紧,眉眼微寒,“好,多谢大夫提醒。”
傅砚想的是大夫找了这么个人少的地方和自己说,那定然是那药物和其他的不同。
江晚定然不会自己主动去服用不利于自己身子的药物。
那这药就是别人故意让她服下的。
傅砚脑子转了一圈想不出谁能悄无声息就让江晚服药。
老太君和李氏自然首先排除,他们巴不得江晚早些怀孕为傅家添后。
柳儿也不太可能,不说她身份低下,根本没法接触到梧桐院的厨房。
但转瞬,他又觉得真有可能是柳儿,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
傅砚给了大夫赏钱,“多谢。”
暗处的元嬷嬷皱着眉也默默走开。
傅砚满怀心事回到了东院。
老太君扫着旁边的元嬷嬷,又对上傅砚笑道:“砚儿,好在只是些小事,到时候让人给你媳妇好好补补身子,也不至于就这样了。”
傅砚的眸扫过去:“小事?祖母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的李氏垂下头,恨不得现在立马就离开这。
“母亲,柳儿是你给我的人,如何处罚她自是由我来决定,她在梧桐院当众妄议主子,母亲是觉得我罚得不够重?”
李氏抬眼悻悻看了眼傅砚:“母亲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母亲并不满意儿子的处罚,那就将柳儿交给母亲处理,看母亲是打她几十板子还是饿她个把月,亦或者是让她出府,儿子都无异议。”
李氏揪着手里的绢帕,心里阵阵发颤,自己这个儿子,只要平日里没触及他原则,是绝对不会这样跟自己说话的,如今却这般重言重语。
是在学方才自己这样压迫他媳妇呢。
几十大板,饿上个把月,都是在要柳儿的命。
要真是被逐出府,这名声坏了,柳儿一介贱籍也只有在外面被人糟蹋死。
“砚儿,此事是母亲不对,倒是我思虑不周,我原本只想着柳儿......”
“母亲别再拿什么年龄小不懂事来忽悠儿子,她再小也是比江晚还要大上两岁,何来不懂事一说!”
李氏知道这事完全没法商量了。
她也不敢现在就去触及儿子的怒气:“好好好,待江晚醒了,我让柳儿亲自跪在她榻前,任由她处置,母亲再也不过问了。”
李氏想着让江晚处理这事,柳儿也不至于那么惨。
不料傅砚今日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给他媳妇出口气了,“柳儿是母亲这边的人,我们梧桐院的人不敢管,还是母亲自己做主好。”
这话传出去真真是要笑死个人了,什么叫作不是梧桐院的人。
柳儿是李氏亲自给傅砚送过去的,要是傅砚如今说柳儿不归梧桐院管,岂不是在说他从来没有承认过柳儿。
亦或者是说她这个做娘的在府里嚣张跋扈,连儿子的房里人也要管个底朝天。
“好,容母亲想想,这柳儿该如何罚才不失方寸。”
傅砚拂了拂衣袖,“望母亲仔细想想。”
老太君在旁边亦是不敢再发一言,只想着快点把这事绕过去:“砚儿你今日怎么下值这么早?”
傅砚这还没说什么,外面来人敲门,“公爷,人带回来了。”
站在门外的是傅砚身边的人,随临,自小就跟在傅砚身边。
老太君意外,随临向来是和傅砚形影不离的,今天居然没跟在傅砚身边,而是被傅砚派出去了。
老太君猜测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傅砚派了随临去做。
就听到旁边的傅砚缓缓道:“先送去梧桐院,我稍后就到。”
老太君看着傅砚:“砚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砚转过头来,眼眸深邃,“在外面选了两个人给江晚使唤。”
闻言,老太君和李氏眼眸都闪了闪。
府里有人,傅砚却要从外面选人去梧桐院伺候,难道说傅砚知道了梧桐院里有他们的人吗?
傅砚想起方才那个大夫说的事情,心觉梧桐院里的人怕是不能再用了。
“柳儿能在梧桐院放肆说出那等话也是下面的人纵容,既然不做事,也不必留在我梧桐院了,到时候打发了,我重新安排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