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宸道:“这种事情不用言谢,今天若不是你,换成旁的美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说着,又问:“好一些了吗?”聂青婉摇摇头,只觉得头痛口渴,浑身无力,汗黏湿着衣服,很难受。李玉宸见她唇干舌燥,立马让浣东赶紧倒水来。浣东倒了水,坐到床边就扶起聂青婉,喂着她。冼弼又看了聂青婉一眼,朝李玉宸福了福身,下去写药方。王云瑶跟上。开了药方后冼弼也没走,亲自带着王云瑶去抓药,然后回来告诉王云瑶怎么熬,火候该如何,熬多久等等,他交待的细致,几乎细致到入微。
冼弼在路上已经从康心的嘴里得知了需要问诊的人不是宸妃,而是昨日刚进宫的华美人,而且是发热过高,有中暑之症。
冼弼一路沉默不语,到了荒草居,拎着药箱就随着康心进了内室。
先见礼,见礼完,李玉宸带着一行人退后,让冼弼上前,赶紧给聂青婉看看。
冼弼不含糊,取出备用薄纱搭在聂青婉的手腕上,给她号脉。
脉诊结束,他收回手,冲李玉宸说:“确实是中暑,而且很凶险,华美人之前因吞食一丈红而昏睡半年,身子很虚,这陡然发热发烧,一个不好,恐会丧命。”
李玉宸眯眼冷道:“大胆冼弼,一张嘴竟是咒皇上的美人死,你该当何罪!”
冼弼吓的脸一白,药箱随着人一起跪了下去。
李玉宸冷哼一声,说道:“好好治。”
冼弼头伏地,战战兢兢地回一声:“是。”
李玉宸挑了裙摆往后面的椅子坐了去,冼弼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那动作,那怂样,让王云瑶看的直蹙眉,心里暗想,这冼太医看上去是个贪生怕死的,哪里是个靠得住的人?小主非让他来看病不说,还说杀人的事情让他通知,真是匪夷所思。
王云瑶不动声色,就看冼弼怎么治。
冼弼也没怎么治,就按寻常的方法,先取针至督脉、手厥阴、阳明经穴,引针泄热,祛暑,再开辅助的药方。
等针拔出来,聂青婉就醒了。
刚刚聂青婉一直没醒,完全不省人事。
这会儿醒了,看到冼弼在收针,屋内又坐着李玉宸,她开口道:“我怎么了?”
冼弼看她一眼,说:“中暑了,很严重,你现在应该很渴,先让宫女喂你喝一些水,我下去开药方。”
李玉宸见聂青婉醒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起身走过来,对聂青婉道:“妹妹不要说话,先喝水,等冼太医开了方子,让人拿去煎服,喝了应该就没事儿了。”
聂青婉看着她,说道:“是姐姐帮我叫的御医吧?”
李玉宸道:“是我。”
聂青婉道:“谢谢。”
李玉宸道:“这种事情不用言谢,今天若不是你,换成旁的美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说着,又问:“好一些了吗?”
聂青婉摇摇头,只觉得头痛口渴,浑身无力,汗黏湿着衣服,很难受。
李玉宸见她唇干舌燥,立马让浣东赶紧倒水来。
浣东倒了水,坐到床边就扶起聂青婉,喂着她。
冼弼又看了聂青婉一眼,朝李玉宸福了福身,下去写药方。
王云瑶跟上。
开了药方后冼弼也没走,亲自带着王云瑶去抓药,然后回来告诉王云瑶怎么熬,火候该如何,熬多久等等,他交待的细致,几乎细致到入微。
王云瑶蹙起眉头看他。
冼弼也看了她一眼,微微笑道:“王管事好像不太相信我。”
王云瑶没好气道:“你管我信不信,我家小主信你就行了。”
这句话其实是试探,王云瑶哪敢当着一个太医的面说这样的话,她敢说,无非是因为聂青婉刚刚的一番交待,而那一番的交待里,冼弼已完全被聂青婉当作自己人来看了,为什么呢?因为杀人这种事情,放在哪里来看,都是绝密,如今在宫里,那就更是绝密中的绝密了,若不是特别信任的人,哪会彼此说这件事?说就罢了,似乎,皇宫的头一次杀人事件,这个冼太医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