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绝不!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牟黑泽见她不语,也不想再多谈那个人,忙转移话题,“姐姐,会不会太冰了,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消肿?”说完,他伸手将冰块拿开,“好多了!也没那么肿了,明天应该还会好一些。”“嗯!”于凝凝淡淡的应道。
倏然间,于凝凝想起一事,就在刚刚,牟黑泽经历了一场搏杀,他背后的伤口该不会裂开吧?
忽地,于凝凝叫住他,急着问道:“黑泽,你背上的伤怎么样,有没有裂开?”说着,小手就伸了过去查看。
牟黑泽一听,心中欢喜,“这也算伤?这和我以前受过的伤相比,那都不算事儿,姐姐不用为我担心。”
话虽如此,可于凝凝还是有些不放心,“知道你刚强,不过还是不能大意,一会到家好好看看吧!万一伤口裂开了就麻烦了。”
“好,我们回去再说。”
两人说着走到一辆吉普车前。
打开车门,牟黑泽将她放进副驾驶室,体贴地为她系好安全带。
“姐姐,我们回去了!”
“好!”于凝凝点头,心里仍有余悸。
车子启动,牟黑泽单手转动方向盘,袖子被挽到肘间,利落又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极为好看。
那麦色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结实有力,转弯时,隆起的肌肉上,能清晰地看见他小臂上延伸到手背的脉络和青筋,充满了性张力。
于凝凝默默地看着他,就在刚才,他从天而降救了她,一句“动了我的人”令她心尖直颤,面红耳热。
二人从警局录完口供,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
于凝凝洗完澡,吹干头发,穿好睡衣,这时,房间的门也敲响了。
“进来。”
牟黑泽拿着冰块和药箱走了进来。
“姐姐,我给你冰敷一下吧!”牟黑泽将药箱放到沙发上,转头看她,示意她坐过来。
于凝凝坐到沙发上,“好!”
看着他深幽的眼睛,于凝凝的声音轻柔,充满着谢意,“今天的事,我还没有好好地谢谢你呢!”
牟黑泽拿起消毒药品,蘸了蘸棉签,然后,抬起她的脚,轻柔地放在他的大腿上,小心翼翼地为她受伤的脚踝消毒。
“姐姐,你住在我这里,我就应该担负起你的安全,你若是出事,我也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她纤细的脚踝白皙,泛着冷光,看得牟黑泽心神一荡,此时,他好想将这一双玉足捧在怀里,细细研磨。
于凝凝满眼真诚,心想着该如何答谢他,“不管怎么说,救命之恩,我都要谢谢你的。”
牟黑泽一边消毒,一边轻轻地吹着,生怕弄疼她的样子,那细心的动作令于凝凝动容。
闻言,牟黑泽停下手中的动作,邪魅一笑,半开起玩笑,“那姐姐打算怎么谢我?以身相许可好?”
“什么……”于凝凝心念一动,惊得失了声,这小子未免也太会撩了吧!
牟黑泽见她窘迫又拘谨的样子,忙干笑两声,“呵!弟弟开玩笑呢,姐姐不必放在心上,不过……”他顿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的问道:“姐姐应该有家了吧!”他老公应该不舍得放她一个人出来吧!
于凝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语塞,“……”
屋内仅有的床头光昏暗,那微弱的暖光下,彼此焦灼的目光里,都透着些许的暧昧。
“姐姐若是为难可以不说,毕竟这是你的私事。”牟黑泽说出的话像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大哥哥,可实际呢,却是以退为进,在套路她。
于凝凝不以为意,淡漠道:“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离婚了!”
闻言,牟黑泽的心时起时落,又惊又喜。
原来,她结婚了……
原来,她离婚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想了解她更多,“为什么离婚啊?是感情不和吗?还是……”
一时间,于凝凝沉默不语。
见状,牟黑泽赶紧解释,由感而发,“弟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姐姐长得这么好看,不知谁这么幸运能娶到你,守着这么好的媳妇做梦都会笑醒吧,怎么会舍得离婚?”
他的话令于凝凝哭笑不得,虽然涉及她的隐私,可他变相的恭维,既幽默又风趣,多tຊ少让她放松了心态。
只是,家暴、性无能,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那毕竟对她来说,是她人生中的一大耻辱。
“感情不知,所以就离了。”她避重就轻的说道。
当再谈起这段感情的时候,她无悲无喜,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我觉得你前夫一定眼瞎。”冷不丁的一句话,令于凝凝怔怔地看他,“什么?”
“能娶到姐姐,定是祖上冒青烟了,守着这么好的媳妇还不好好珍惜,你说不是瞎是什么?”牟黑泽出声,声音轻缓,在这夜色里格外撩人,直撞入她的心窝。
于凝凝莞尔一笑,“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其实真没必要。”
牟黑泽一双黑眸,深深地凝着她的眼睛,像是为她感到不值,“我说的是真的,像姐姐这样的条件,身边应该从不缺献殷勤的人,然而他能在一众追求者中抱得美人归,他是赚到了,却不珍惜。”
说完,他将手中的冰块包了毛巾轻轻地放在于凝凝的脸上冷敷。
于凝凝呼出一口浊气,摇摇头,目光从容,“如果他有你这样的觉悟,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再说,两个人的婚姻牵扯的是两个家庭,哪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她话音一顿,摇了摇头,然后好笑的看着他,忍不住促狭,“你啊,真是好傻好天真。”
牟黑泽沉默,一脸认真,抿着嘴像是若有所思,平日里偶尔看起来有些轻挑的眼角,此时都沉敛了下来。
“姐姐,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有多珍贵,姐姐及时止损,以后还会遇到更加珍惜你的好男人。”
一时间,于凝凝有些恍惚了,这家伙偶尔认真起来,还真是……迷人!
于凝凝怔默地看着他,最后微微一笑。
还会遇到?
她不敢了,也不愿去想。
婚姻对她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四年的蹂躏还不够让她受教吗?
婚姻就像是豪赌,她赌输了,难道还要重蹈覆辙?
不、她绝不!
一时间,屋内落针可闻。
牟黑泽见她不语,也不想再多谈那个人,忙转移话题,“姐姐,会不会太冰了,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消肿?”
说完,他伸手将冰块拿开,“好多了!也没那么肿了,明天应该还会好一些。”
“嗯!”于凝凝淡淡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