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沈祺礼的背影说:“你一点都不比那个做面包的差啊!”“还有那个摄影师,煜思很喜欢那个摄影师,说两人很般配,我真的搞不懂呢!”其实一开始梁肖晴是挺喜欢节目里的男嘉宾的,但一旦想着沈祺礼也要上节目,她便觉得那些男嘉宾没那么顺眼了,他们没她儿子高,没他儿子帅,职业也没他儿子好。即使沈祺礼说他只是随便说说,梁肖晴却已经开始为儿子操心起来。这个晚上,沈祺礼久违地失眠了,他不愿承认季丛郁就
她对着沈祺礼的背影说:“你一点都不比那个做面包的差啊!”
“还有那个摄影师,煜思很喜欢那个摄影师,说两人很般配,我真的搞不懂呢!”
其实一开始梁肖晴是挺喜欢节目里的男嘉宾的,但一旦想着沈祺礼也要上节目,她便觉得那些男嘉宾没那么顺眼了,他们没她儿子高,没他儿子帅,职业也没他儿子好。即使沈祺礼说他只是随便说说,梁肖晴却已经开始为儿子操心起来。
这个晚上,沈祺礼久违地失眠了,他不愿承认季丛郁就是他失眠的原因,但除了季丛郁以外,再没有其他人能让他这样。
他打开和她的对话框,她再没给他发过消息。如他所愿。
但被堵住的胸口和混乱的大脑都在谴责他的不诚。
好不容易睡去,他又在梦中见到了季丛郁。
梦中的场景是昨天的举办百年校庆的九中,他站在离他们不足百米的地方安静地看着季丛郁和男嘉宾谈笑,这次,他的视力莫名变好,能够看清季丛郁的表情,他甚至能够分辨出来,季丛郁现在很开心,是发自心底的愉悦。
她和对面的男嘉宾相谈甚欢,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在空中相碰的眼神仿佛能够撞出火花。但很奇怪,这位男嘉宾始终是背对着他的,沈祺礼只能看到他带着帽子的后脑。
沈祺礼盯着季丛郁的笑脸看,胸腔愈发烧起来,然后,毫无预兆地,那位男嘉宾突然扭头过来看他。
看清他脸的那刻,沈祺礼差点忘记呼吸。
——分明就是他自己的脸。
“他”正笑着看着自己。他发誓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但站在季丛郁对面的“他”就是那样笑着的,和高中时的他很像。
青春期的他也爱这么傻笑,也爱这么对着季丛郁笑。
他在强烈的心悸中醒过来。
知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样的话,他几乎是毫不挣扎地承认了自己不耻的心思——
他在目睹现场时感到妒忌和郁闷,被季丛郁用短信逗弄调侃时虽然嘴上厌恶心中却在窃喜,于是,他在自己强烈的暗示下给自己安排了这样的一场梦。
即使她说的那些话只是为了逗弄戏耍他,他也真的听进去了。
他想和季丛郁约会。
做梦都想。
时间还早,天刚刚亮,他的大脑还在发热,而他在这样不够清醒的情况下,从包里找出杜漫灯的名片,借着窗外将将亮的天色,他给杜漫灯发出消息:“你还需要男嘉宾吗,我们可以聊一聊。”
本以为一两个小时后才能得到回复,却没想到那头很快就打了电话过来,沈祺礼靠在窗边,接起电话。
杜漫灯的声音有些哑,像是十分疲累,“是小郁的朋友吗?”
“嗯。”沈祺礼答应。
“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呢。”杜漫灯的语气一下明朗起来,“我刚才收到你的短信,不过你不是有女朋友吗?”
“那是随口拿来拒绝你们的理由。”沈祺礼坦诚。
杜漫灯笑了一声,“又想通了?”
沈祺礼沉吟片刻,说:“是。”
其实他是想不通了,所以决定先去做。
他知道自己此刻这般绝对是冲动作祟,但是他不想再等到自己冷静,他就要趁着有这样冲动的时候做下决定,让自己没有退路。往前走是不可预知,往后退是他花了七年时间为自己建造的温房,但前方有季丛郁,他没抵住诱惑,卑贱地又往她走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