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猛地站了起来,眼眶通红地朝丁宜怒斥道:“丁宜!你到底还要消沉多久?有多少人都直接死在地震里面了?他们比你更想活着!而你现在在干什么?自怨自艾吗?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不是要了你的命!”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丁宜愣愣地看着丁母,似是不解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画来。她随即瞬间崩溃,嘶吼道:“我也想像你说得这样洒脱!我也想好好活下去!可是到底为什么啊?凭什么啊?这些事情都必须要我来承担!我就不能死在地震里面吗?现在这样让我当个废人,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丁母猛地站了起来,眼眶通红地朝丁宜怒斥道:“丁宜!你到底还要消沉多久?有多少人都直接死在地震里面了?他们比你更想活着!而你现在在干什么?自怨自艾吗?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不是要了你的命!”
只是少了一条腿而已?
丁宜愣愣地看着丁母,似是不解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画来。
她随即瞬间崩溃,嘶吼道:“我也想像你说得这样洒脱!我也想好好活下去!可是到底为什么啊?凭什么啊?这些事情都必须要我来承担!我就不能死在地震里面吗?现在这样让我当个废人,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住地锤着自己的腿,好似绝望又似恐慌。
丁母仓惶地扑在她面前,止住她的动作后,才哽咽着说:“我们可以带假肢,妈妈向你保证,会去国外订最好的假肢,谁都看不出来的。”
她的眼泪滴在丁宜手上,烫得吓人。
“只要你别再像这样消沉了,让妈妈做什么事都愿意。”
丁宜紧攥着手,指尖掐进掌心,甚至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在此刻再也压不住,直直地迸发出来:“你够了!你不是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新的男朋友,你还管我干什么?你男朋友知道你现在要为了前夫的女儿,花这么多钱吗?”
话音刚落,丁母的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丁宜咬了咬牙,又说出违心的话:“你走吧,小时候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现在又来当一个好妈妈,有意思么。”
她的心在流血,可她已经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她只想将所有人都赶走,自言自语,倒更像是个疯子。
丁母哽了哽,嗓子眼里全是难言的悲伤。
可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听见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她回头一看,却是丁宜的主治医师,这才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
合上门时,丁母还多看了丁宜一眼,见她仍在自言自语,便稍稍安心,带上了门。
走到走廊,她才忧心忡忡地问道:“医生,你叫我有事吗?是不是她的腿又有什么问题了?”
医生愣了一下,迅速回道:“她的腿一切良好,剩余的肌肉愈合得蛮好的,只是以后还要多按摩,防止肌肉坏死。”
丁母心刚提起,又沉了下去,只默默地点头。
医生犹豫着又开口说道:“是这样的,因为马上就到我要查房的时间了,所以我就站在外面等了一会,不小心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丁母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是医生,有什么不能说的?”
医生皱着眉头,严肃地说:“我怀疑你的女儿经历了地震之后,心理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要想让她振作起来,可能不止需要药物治疗,更需要心理医生。”
丁母呆住了。
医生的话像是一柄重锤,将她狠狠砸进深渊。
丁母回忆起刚才丁宜的不对劲,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儿可能得了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