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清,可真牛逼。”“他真不是一般人。”任意周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可是徐砚清啊。”各种杂乱的音色交织在一起,卿妍好像融入不进去,她的双耳自动屏蔽了外来声音。江晋:“行了,歌不起作用。”任意周:“改天我学个好听的。”放学铃声响起,徐砚清还没回来,卿妍坐在教室等他。人满为患的教室到现在只剩她一人。窗外的雨声盖住了燥热的心跳声,她内心空落落的,无法摆脱缠绕的思绪。大概十分钟,徐砚清出来了,他的面色没有太多变化,像是早已猜到。
任意周摇头摆尾地唱起歌,“手抱起你的腰~”
薛飞:“咱可能换两句。”
任意周眼里泄出敬仰,“还得是我们小清清,去领罚都是最帅的姿势,最牛逼的语气。”
“手抱起你的腰,不论向前或后退。”
“徐砚清,可真牛逼。”
“他真不是一般人。”
任意周骄傲地挺起胸膛,“那可是徐砚清啊。”
各种杂乱的音色交织在一起,卿妍好像融入不进去,她的双耳自动屏蔽了外来声音。
江晋:“行了,歌不起作用。”
任意周:“改天我学个好听的。”
放学铃声响起,徐砚清还没回来,卿妍坐在教室等他。
人满为患的教室到现在只剩她一人。
窗外的雨声盖住了燥热的心跳声,她内心空落落的,无法摆脱缠绕的思绪。
大概十分钟,徐砚清出来了,他的面色没有太多变化,像是早已猜到。
他下巴稍扬,姿态慵懒地抄着兜,不紧不慢地走来。
卿妍松开咬着的嘴唇,开口前像是做了极大地挣扎,“你有没有受伤?”
徐砚清的问题与她同时间冒出来,“等我?”
卿妍的指尖相互绞着,眼神游离在他脖子和手腕处。
“谁敢打老子。”徐砚清低颈,顶着张桀骜不驯的脸漫不经心地哼笑,“那些个菜鸟伤不到我。”
卿妍的嘴唇干涩,胸口压了块巨石,她真的快要喘不上气。
徐砚清敛了敛神,徐徐而言,“担心我?”
“嗯。”
“你这姑娘,担心就说担心。”徐砚清躬身,与她视线齐平,嗓音寡淡随意,“老子又不会笑话你。”
她的表情出现一刹那的空白,说出的话几近哽咽,每个字仿佛用尽了全力,“徐砚清,是你帮我的?”
卿妍的眼眶里闪过刺眼的光线。
徐砚清的声调慢慢低下来,脸上残存的笑一瞬隐去,“是我。”
“为了我去逃课,被老师指责,徐砚清。”一缕淡淡的烦躁爬上心头,“徐砚清,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
少年的目光直灼炽热,他所有的行动只是基于自己的本心,没有掺杂任何杂质。
可这些东西是卿妍最怕的,她还不起。
她还不起他的真心。
“徐砚清,不值得。”卿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眼睑轻微的扇动了下,“我谢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是徐砚清,你的生活不该被这些东西羁绊,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你别再为了我去做这些。”
卿妍盯着少年越发冷漠的神色,压制涌上来的难耐,讥诮的勾了勾唇,“我求你别再继续了,对我来讲这是负担。”
她一个人在风雨里摧残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有人出来替她承担这些。
徐砚清向前小半步,指尖摩挲了好半天,在衡量这么做的可行性,他的双臂一点点抬起,按住卿妍纤薄的双肩,郑重的许诺,“卿妍,老子可以保护你。”
卿妍用劲掰掉他的手。
少年的双臂无力地垂在两侧。
卿妍后退一大步,她的瞳孔缩了又缩,最后倔强的扬起头,“徐砚清,我不能永远等着别人来保护我。”
她的生活有太多波折与深渊,她不能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一个男生身上。她坚信爱情和友情双方都是平等的,如果天平歪了,那还能持续多久。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就不要有开始。
徐砚清伸出左腿,迟疑后,他退回去,身侧的指腹慢慢握紧,“卿妍,你听清了,我说我可以永远保护你。”
卿妍知道这些话语可能击退不了徐砚清,她鼓起勇气往前走了一步,藏在身后的手在掌心掐出一个又一个月牙形状。
她看着他,没有多余的表情,“徐砚清,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自己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
卿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怕再晚一会,有些话她就说不出来了,“我喜欢成绩好的,你成绩太差了。”
徐砚清轻哂了声,眉宇间仿佛带着柔和的笑,又好像一片凉薄。
他低眸,眉拧成死结,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就这么垃圾吗?”
“太晚了,回家吧。”卿妍低头背起书包,压根不敢直视他,她伤害的是少年坦诚直白的爱,是他引以为傲的自尊,“谢谢你做的一切,以后别再打扰我了。”
卿妍转身的瞬间,眼眶里有一滴热热的泪落下来,砸落在黑色的外套上,很快被干燥的面料吸干。
身后响起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卿妍保持低首的姿势。
徐砚清超过她,把雨伞和新买的雨衣全部放在她前面的桌子上。
在卿妍还没反应过来,徐砚清已经走远。
卿妍咽下爆发的情绪,她抱着伞和雨衣跑到一楼,整个校园被大雨冲刷洗涤,剧烈的掉落声充斥着听觉和视觉。
她抱着雨衣,撑开黑色的大伞,与校园里所有人背道而驰。走向停车场的每一步艰难且沉重,飘落溅射的雨水打湿了裤腿和双肩。
脑海中不断浮现少年离去的削薄背影。
是落寞惆怅的,是潮湿暗哑的。
过了今天,他就会回到他的世界。
徐砚清没走,躲在暗处,他很没骨气就是放不下,怕天太黑,怕雨太大,怕她不能安全到家。
他扔下伞也是想试探她是否心里有一点点自己。
青春的爱纯粹明烈,它经得起暴晒,抵得住暴雨。
是直白张扬的,是简简单单的。
隔天早自习结束,徐砚清都没来,他几个朋友没有人知道他在哪。
卿妍好不容易铸造的伪装全部凋落,坐在教室,她扪心自问,到底在做什么!
她伤害了他。
大课间,付荣着急地叫走她,他的身旁站着位身着正装的男人。
男人面如冠玉,眸光宽和周正,狭长的眼睛里温柔与冷厉并存,眉宇间的神气跟徐砚清如出一辙。
付荣:“这是徐砚清哥哥,他因为昨天打人现在在警察局,需要你去帮忙做笔录。”
几乎是话音未落,卿妍已经开口,“我去,老师。”
付荣写下自己的手机号,“卿妍,你拿好,有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谢谢老师。”
付荣看向徐砚清哥哥,皱着眉,“麻烦您保护好我学生。”
“老师放心,我会把人安全送回来。”
出了校园,徐砚清哥哥说:“我叫徐青周,徐砚清的亲哥哥,你不用怕,只是去讲出实情,定罪需要你本人出面最好提供有效的证据。”
卿妍的眼睫微微抖动,“他们未成年而且他家里背景挺强大的。”她还是怕给徐砚清家惹火上身,顾虑道:“一定会影响到你们家。”
徐青周不尽言说,“徐家不是他们邱家能惹得起的。”
卿妍思虑几秒,说:“家里有以前保存的照片和录音,我能先回趟家吗?”
徐青周温和一笑,亲自打开黑色宾利的后座车门,“现在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