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赵高就哭了起来,这一番话语,如果事先不知道是出自赵高之口,恐怕就连王天都觉得这TM的是忠臣,而且是大大的忠臣!更何况小屁孩胡亥了,又怎么可能是赵高这种老阴比的对手?不出所料,听完赵高的“肺腑之言”,胡亥感动得差点都要跪下给赵高磕一个了。“忠臣啊,老师才是大秦的忠臣啊,不愧是父皇生前最信任的人......”胡亥感动不已,语无伦次地说道,声音都哽咽了,如果让始皇帝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椁里面起来一剑劈了他这个好大儿。
“臣之弟赵成,虽尽力而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人之力难以遏制这漫天的风言风语......若不及时遏制,臣恐怕会动摇民心,影响国本......”赵高适时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力不从心,更是在关键时刻表达一下自己的难处,进而索要一些好处。
不得不说,这一招是真的管用!
此时已经发狂的胡亥已经不管不顾了,他只想让那些说他得位不正的人都去死。
“赵成将军还要负责宫中护卫,护卫朕的安全,确实是分不出太多的兵力,”胡亥细细琢磨着赵高的话,竟渐渐觉得其中颇有几分道理。
胡亥看着赵高,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问道,“老师,我记得你有一个女婿叫阎乐?”
“是的陛下。”赵高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是老师你的女婿,那肯定就是自己人,想必也是忠心于朕的。”胡亥想当然地说道,“我现在就任命阎乐为咸阳令,总领咸阳一切事务,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把那些乱臣贼子全部给杀了。”
PS:咸阳令这个职位不仅负责城市的日常管tຊ理,还承担着保卫京城安全、维护社会秩序、推动经济发展等多重职责,是皇帝直接任命的重要职务。在秦朝严格的法家管理体系下,咸阳令的责任重大,同时也拥有很大的权力,对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还不够,还不够......”胡亥喃喃自语,即便如此,任命了赵成和阎乐,让这两人担任最为关键核心的职位,但是胡亥依旧还是忐忑不安,此时的他心乱如麻,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了那股无形的危机感。
“老师,我任命你为卫尉,掌管宫门,负责整个皇宫的安全和军事部署,卫尉那两万兵卒由你来统领。”胡亥又下了一道命令。
“陛下,臣不敢接受。”赵高心中窃喜,因为这的确是意外之喜。
“老师,你是朕最信任的人,除了你,别人我还不放心!”胡亥皱了一下眉头,然后看着赵高,掏心掏肺地说着。
但是即便这样,赵高还是再一次推辞,坚决不接受这个任命。
“老师,你到底为什么不接受卫尉一职位?难道你想要抗旨不成?”胡亥眼看赵高再三推辞,心中也就有了怒气,说话的语气就没有刚才那般客气。
“陛下,臣不敢!”赵高赶紧跪下,表示自己被胡亥的王霸之气所折服,此时的他心里面更加的高兴,因为他现在可以肯定,胡亥不是在试探他,这也就意味着他即将彻底掌控军权。
高兴归高兴,但表面上却不得不故作矜持,以推辞之辞来掩饰!
不仅如此,还得巧妙地以皇帝陛下的利益为借口,编织出一番看似合理却又充满巧妙心思的言辞。
毕竟这样的做法,在宫廷之中早已是司空见惯!
无论是为了保持自身的谦逊姿态,还是为了避免过于直接地吐露内心的想法,人们总是习惯于用这样委婉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愿。
赵高再一次红着眼睛,眼含泪水,“陛下,不是臣要抗旨不遵,陛下的权威臣从来都是臣服的!”
小小的一个马屁让胡亥心花怒放!
“老师,”胡亥走上前把赵高搀扶了起来,“老师,那你为什么推辞呢?”
“陛下,卫尉是九卿之一,按照朝廷法度,应当由丞相推荐,文武官员讨论,御史大夫审议,最终再由陛下定夺,臣担心陛下直接任命臣为卫尉,会让丞相、御史大夫以及文武官员心生不满。”
“陛下新登大宝,皇位初稳,实不宜与三公九卿产生冲突,以免朝纲动荡,人心不安。臣虽蒙陛下厚爱,宠信有加,然心中时刻铭记朝廷法度,不敢稍有逾越。
“臣之言行,皆以维护陛下之威严与权威为首要,岂敢因私情而罔顾公义,置朝廷法度于不顾?陛下万万不可为了臣而......非但有损陛下之尊贵威严,亦会玷污陛下之至高权威,臣惶恐之至。”
“更何况,臣乃一个阉人,大秦还从来没有阉人担任九卿,而且还是卫尉这样的手握军权的职位,臣怕......臣怕......”
说着说着,赵高就哭了起来,这一番话语,如果事先不知道是出自赵高之口,恐怕就连王天都觉得这TM的是忠臣,而且是大大的忠臣!
更何况小屁孩胡亥了,又怎么可能是赵高这种老阴比的对手?
不出所料,听完赵高的“肺腑之言”,胡亥感动得差点都要跪下给赵高磕一个了。
“忠臣啊,老师才是大秦的忠臣啊,不愧是父皇生前最信任的人......”胡亥感动不已,语无伦次地说道,声音都哽咽了,如果让始皇帝知道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椁里面起来一剑劈了他这个好大儿。
“老师,您无需为此忧虑。朕乃大秦的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谁敢公然违抗朕的旨意?”
“丞相那边,李斯肯定是同意的,这一点朕可以肯定,倒是那冯去疾与冯劫这对碍眼的,每每在朝堂之上与朕意见相左,实乃眼中钉肉中刺。明日,朕便下旨,让他们二人回家养老,省得在朝堂之上碍眼。”胡亥霸气侧漏地说道。
“至于老师所忧虑的,那些阉人,能否胜任三公九卿之职,朕心中自有定数。朕用人向来只看一点,那便是忠诚。至于他们的出身、身份,乃至身体上的缺陷,在朕看来,都不重要。”胡亥的一番话足以可见他的昏聩,以及不安。
毕竟,忠诚≠忠臣!
“陛下,万万不可因为臣而破坏了朝廷的法度,大秦以法治国,不可因为臣一人而.......”赵高继续装可怜,处处为胡亥着想。
“老师不必再说了,这大秦,朕就是法,更何况,阉人担任三公九卿算什么,当年,阉人嫪毐还不是被父皇封为长信侯!”胡亥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筋了,竟然没脑子地把这话都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赵高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他娘的是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