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终究是没有忍住,沈翎浩叫了一声。陆宁晚淡淡地看向了沈翎浩:“翎儿,怎么了?”“狼崽不过是个奴才,母妃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沈翎浩直言不讳地问道。陆宁晚看着沈翎浩,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到底还是个孩子啊,所以心里存不住事情。知道沈翎浩完美的继承了沈唯玉那小心眼,自私,霸道的性格,她表面上挽起温柔的笑:“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翎儿好啊。”沈翎浩歪了歪头:“翎儿不懂。求母妃赐教。”
“贵妃知道不知道这件事。”陆潜之神色阴沉地问道。
这皇家,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她现在应该不知道。”陆宁晚缓缓地说道,“可即便贵妃知道,她也不会选择保护我。”
“晚晚,陆家的事情你不必操心。有我和大哥在,你一定要时刻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tຊ,你都要第一时间保全你自己。”陆源之堂堂男儿,此时因为心疼妹妹,也红了眼。
这世间最无力难过的事情,就是看着自己的亲人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
“好。”陆宁晚轻轻颔首。
从陆家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马车行在尚且热闹繁华的街道上,陆宁晚掀着帘子,看着外面热闹的光景。
沈翎浩坐在陆宁晚的对面,正牢牢地盯着她。
脑子里还是今日,陆宁晚给陆谨言赐名的一幕。
“母妃。”终究是没有忍住,沈翎浩叫了一声。
陆宁晚淡淡地看向了沈翎浩:“翎儿,怎么了?”
“狼崽不过是个奴才,母妃为什么对他这么好?”沈翎浩直言不讳地问道。
陆宁晚看着沈翎浩,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所以心里存不住事情。
知道沈翎浩完美的继承了沈唯玉那小心眼,自私,霸道的性格,她表面上挽起温柔的笑:“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翎儿好啊。”
沈翎浩歪了歪头:“翎儿不懂。求母妃赐教。”
“翎儿,我若是真的心疼那孩子,还会把他赶出府吗?”陆宁晚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听得沈翎浩心里暖暖的,“当初我因为你和陆谨言打架而罚了你,是为了保全你的名声。那么,我把他赶出府,就是为了给你出气。”
“至于为什么把他留在陆府,是因为我后来想了想,万一陆谨言把你欺负他的事情捅了出去,对你的名声就是一种伤害,到时候皇上听说了这件事,定然是会不高兴的。”
沈翎浩想到他那总是一脸威严的皇帝爷爷,小心肝儿就抖了抖。
他最最害怕的人,就是皇帝爷爷。
而且皇帝爷爷本来好像也不很喜欢他,从来都没有对他笑过,也没有抱过他。
“母妃,翎儿懂了。”
“翎儿,你还小,有很多道理你还不懂。”陆宁晚的手指轻轻滑过沈翎浩稚嫩的脸蛋,“但是你想做什么,母妃和你父亲都会支持你的,只要你开心,就是母妃最大的幸福了。”
内心是翻江倒海的恶心,可陆宁晚脸上的笑意却愈发温柔了。
“母妃……”沈翎浩感动地扑到了陆宁晚的怀里。
陆宁晚轻轻地拍了拍沈翎浩的后背,向赶车的车夫道:“到了前面的白芍药铺,停一下。”
这些年,陆宁晚为了帮沈唯玉铺路,暗中培养了一些方便她行事的势力。
沈唯玉对于她为他谋划这件事向来是很支持,背地里也会请一些高人来指导她一些江湖门路,让她可以在暗中替他去解决一些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现在陆宁晚只庆幸,她有几个铺子是沈唯玉不知道的。
其中,白芍药铺就是一个。
马车停在了白芍药铺前,陆宁晚让沈翎浩留在马车上等她,她自己下了马车。
药铺之中有医术高超的大夫坐诊,是以,生意相当不错。
排队看病买药的人,已经到了门口的台阶之下。
“小姐,我来排队就行了。您先去马车里等着吧。”颜儿跟随在陆宁晚的身侧,说道。
“坐马车坐得我腰酸背痛,站一会儿吧。”
陆宁晚说着,目光落在了把守在药铺门口的几名黑衣护卫上。
那几名黑衣护卫穿着黑色的轻甲,腰间佩戴着长剑,个个气息内敛,神色肃杀,肩膀上佩戴着红色的布巾。
是摄政王府的黑甲卫。
前面排队的人在议论。
“摄政王殿下昨日晚上回了京,今日就来这小小的药铺瞧病,看样子这宫里的太医还不如白芍药铺的大夫啊?”
“啧啧,你们刚刚瞧见摄政王殿下了吧?那气质,那长相,怪不得这京城里有那么多女子为王爷痴狂呢!”
“你活腻了吧?摄政王殿下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说他的长相,快闭嘴吧。”
……
听着那些议论声,陆宁晚神色淡定,心中却在暗暗盘算。
她当初把白芍药铺主透露给沈重夜,就是知道他一定会查她的身份。
只是谁能来告诉她,为什么沈重夜会亲自来药铺?
她并不觉得她可以让沈重夜有多重视。
想着沈重夜现在就在铺子里待着,陆宁晚的手心里就浸出了薄汗。
她想知道沈重夜亲自来是什么目的,就必须得进去看一看。
虽然现在沈重夜在里头,可看病问诊还是在正常进行,一直都有病患进去的。
大约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陆宁晚终于进了药铺。
环顾了药铺厅堂一周,她没有看到沈重夜的身影。
“小姐,请坐。”坐在问诊台前的大夫,向陆宁晚说道。
陆宁晚压下心头的疑惑,坐下了。
“小姐有何不舒服?”郭大夫问道。
陆宁晚看着面前年过半百的老者,轻轻地说道:“我最近睡不好,也吃不下去。请问大夫,可以帮我开一些助眠安神的药吗?”
说话间,她的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叩击了三下。
郭大夫看到了陆宁晚的小动作,眼底掠过了一道深沉:“药不是可以随便开的,我得先为小姐把下脉,找下病因,对症下药才可以。”
陆宁晚微微颔首:“麻烦了。”
郭大夫帮陆宁晚把玩了脉,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小姐患的是心弱之症,平日里操劳过度,导致气血受损,需得好好调理,否则伤了根本,会危及性命。”
“大夫,你一定得帮一帮我家小姐。”颜儿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
“我有祖传的针灸之法,可以帮到小姐。”郭大夫道,“请小姐跟我去内室针灸。”
陆宁笑盈盈地站起身。
为了避嫌,男女不方便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待着,所以内室就没有门,只有门帘遮住,外面的人可以轻而易举的听到里面的动静,而且还有专门的女医娘在里面陪着。
到了内室之后,陆宁晚在软塌上躺下了。
“小姐平日里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郭大夫一边帮陆宁晚针灸,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需要一些可以让人不舒服但不会真正危及生命的药,且把脉也看不出是药物所致的。”陆宁晚用只能让郭大夫和自己听到的声音说。
郭大夫点了点头:“这种药是有,虽然是不会真正的危及生命,但药物属寒。若是长期服用的话,有可能影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