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宗和其他的宗门不一样。丹霞宗门下的弟子大多数都是炼药师,而炼药师又极为稀有,因此丹霞宗的地位比其他的宗门要高上一些。这一点从薄之瑶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可是这个男人竟然直接把那玉佩拿起来给薄之瑶看?而且还直呼薄之瑶的大名,那模样看上去当真没把薄之瑶放在心上。有意思。“说话呀薄之瑶。”男人见薄之瑶不出声,语调散漫地又问了一遍,“我瞧着这东西像丹霞宗的,你觉得呢?”“……”在场的人听着这话,视线全部都若有似无地朝着薄之瑶看过去。
男人这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让凤眠忍不住侧眸看了他一眼。
这男人是什么人?
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下说这样的话?
丹霞宗和其他的宗门不一样。丹霞宗门下的弟子大多数都是炼药师,而炼药师又极为稀有,因此丹霞宗的地位比其他的宗门要高上一些。这一点从薄之瑶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
可是这个男人竟然直接把那玉佩拿起来给薄之瑶看?而且还直呼薄之瑶的大名,那模样看上去当真没把薄之瑶放在心上。
有意思。
“说话呀薄之瑶。”男人见薄之瑶不出声,语调散漫地又问了一遍,“我瞧着这东西像丹霞宗的,你觉得呢?”
“……”
在场的人听着这话,视线全部都若有似无地朝着薄之瑶看过去。
代表着丹霞宗的云纹他们怎么可能不眼熟?
丹霞宗行事高调,这代表着丹霞宗的云纹甚至是丹霞宗用来装丹药的瓷瓶上面都有,生怕别人不知道那瓶子里的丹药是他们丹霞宗的。
他们都已经认出这玉佩上面的云纹是丹霞宗的了,薄之瑶身为丹霞宗宗主之女,总不应该认不出来吧?
啧啧啧。
凤家大小姐和东辰帝国皇室的婚约还在呢,这薄之瑶在外面和墨修齐出双入对也就算了,怎么还敢直接对凤家大小姐下杀手?
再退一步来说,下杀手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在杀手身上留下这样明显的,能够证明身份的信物?
他们看向薄之瑶的眼神里面,有着探究,有着疑惑,也有着幸灾乐祸。
“殷铖。”在众人目光的瞩目下,薄之瑶缓缓开口,她嗓音淡淡,语气是说不出的冷静,“代表着丹霞宗的云纹就连三岁的小儿都知道长什么样子,你认为我会蠢到让丹霞宗的杀手去杀凤小姐吗?”
她冷静地反问地道。
语气坦荡,神色淡然,不见丝毫慌乱。
薄之瑶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的确是有一瞬的慌乱,对这个早就安插在御南王府的杀手,她早就已经忘了。这样的小事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她也没有想到凤眠会在训练有素的杀手手上逃过一劫。
不过那慌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这件事情就算是发生了又能怎么样?
她只要咬死了不承认,谁敢逼着她承认这件事情?
被薄之瑶称为殷铖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他轻笑着点点头:“你说得对,毕竟丹霞宗和东辰帝国的关系亲密,来往也很密切,难免会有人想用这样的方式来挑拨东辰帝国和丹霞宗之间的关系。”
他手里捏着那一枚玉佩,“不过这事儿,到底是要仔细查清楚的。刺杀御南王府唯一的血脉,啧啧……”
殷铖的话语说到最后,染上了几分细微的嘲讽。
“这件事情就不劳殷少主费心了,皇室当然会给阿眠一个满意的交代。”皇上沉声道。
说着,他视线落在了凤眠的身上,神色缓和,语气也是说不出的温和,就好像是一个在跟自家小辈闲话的长辈,他道:“阿眠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让修齐亲自去查,丹霞宗和东辰帝国的关系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轻易挑拨的,不管这背后对你下手的人是谁,朕都不会轻易放过。”
皇上这么一句话,就已经给这件事情定了性质。
言外之意: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薄之瑶动的手。
墨修齐听到自己的名字,总算是回过神来,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凤眠,承诺道:“父皇您放心,儿臣一定会将谋划这件事情的主谋给找出来。”
“给凤家大小姐一个交代,也给瑶瑶一个交代。”
一个称呼凤家大小姐,一个则是亲昵的瑶瑶。
这亲疏远近,一听就听得出来了。
薄之瑶面纱下的唇角轻轻勾起,她朝着凤眠看去,温柔的眸光里含着几分那么不太明显的挑衅。
这凤眠把尸体带到这大殿上来又怎么样?
想要把这件事情闹大又怎么样?
会有人相信吗?
会有人站在她那边吗?
不会。
“多谢陛下。”对于薄之瑶朝着她看过来的视线,凤眠就跟没有看见一样。
她带着这具尸体过来,原本就没想着这具尸体能对薄之瑶造成一些什么,凭借一具尸体就想要搞定薄之瑶?
她还没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她只是不想让薄之瑶那么痛快而已。
“来人,把这具尸体带下去,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之后,本宫亲自去查。”墨修齐道。
“是。”
凤眠看了墨修齐一眼,而后漫不经心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见凤眠这么好说话,原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一肚子训斥的话的墨修齐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落在凤眠的身上。
对于他名义上的这个未婚妻,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离开东辰帝国前往丹霞宗的那个时候,那个时候的凤眠还是东辰帝国的天之骄女,后来御南王府发生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他很清楚从情理上来说,他是应该做点什么的,但是他并不想做什么。
他对凤眠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他们两个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没有丝毫感情的联姻。
那个时候凤眠对他而言还有利用价值,可是三年前那件事情之后,御南王府对他再无助力,他又为什么一定要将自己的婚姻给搭进去?
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是却没有tຊ做过。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应该会说些什么,至少会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或多或少都应该要有一些才对的。
可是现在……
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墨修齐眸光隐晦地落在凤眠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凤眠进入这大殿开始,他就感觉凤眠的身上有一种很诡异的熟悉感,但是他又不知道这样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都已经这么多年没见了。
“好了。”殷铖雌雄莫辨的嗓音再一次传来,他的声音打破了大殿之上的寂静,他说,“既然这件事情解决了,不如咱们就来说说今天请大小姐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