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告诉薛锦辰这个好消息,也希望他在看到信后能够沾沾喜气,早些平定漠北归家。虽捷报频频传来,但战场刀剑无眼,瞬息万变。顾泽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父亲,整个人喜气洋洋,几乎都要把春风得意摆在了表面上。顾老将军反复叮嘱,孕期不满三月,胎像不稳,尽量不要外传。但不少同僚已经猜测到,纷纷恭喜他好事将近。萧妄密切关注着薛婉柔的一举一动,自然最早知道此事。他差人送去安胎和对身体好的补药。并不私下赠送,只是以皇帝的身份,对定北侯的妹妹封赏罢了。
漠北频传捷报,薛婉柔看到哥哥洋洋洒洒的家书,总算松了口气。
顾泽揽着她慢慢坐下:“好了,担心这么多天。”
前几天她吃了一点东西就想吐,顾夫人高兴坏了,连声说这定然是有孕的表现。
果然请来御医把脉,腹中的孩子竟二月有余。
算算时间,是薛锦辰出征前后怀上的孩子。
若当时出征的是顾泽,那现在无微不至照顾她的人就不会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因为这点,顾泽分外感激薛锦辰。
薛婉柔取来纸笔,修书一封。
她想告诉薛锦辰这个好消息,也希望他在看到信后能够沾沾喜气,早些平定漠北归家。
虽捷报频频传来,但战场刀剑无眼,瞬息万变。
顾泽自从知道自己要当父亲,整个人喜气洋洋,几乎都要把春风得意摆在了表面上。
顾老将军反复叮嘱,孕期不满三月,胎像不稳,尽量不要外传。
但不少同僚已经猜测到,纷纷恭喜他好事将近。
萧妄密切关注着薛婉柔的一举一动,自然最早知道此事。
他差人送去安胎和对身体好的补药。
并不私下赠送,只是以皇帝的身份,对定北侯的妹妹封赏罢了。
他偶尔还是会去看看薛婉柔。
不多做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在可以看见顾府的、枝叶葳蕤的大树上。
薛婉柔自从怀孕以来,神色变得愈发平和温柔。
她的肚子逐渐大了,显怀后小秋便不愿意让她独自出门走动。
她听劝,似乎也很珍惜这个孩子,只在院子里缓慢地散着步,晒晒秋后温暖而爽朗的阳光。
有时候薛婉柔会差使顾泽搬来一把贵妃榻,躺在池边的大树底下,身上披着薄薄的毯子,睡上一个下午。
她睡了多长时间,萧妄便看了多久。
温柔的秋风将叶子吹落在她的发间,萧妄便悄无声息地从树上落下来,将那枚叶子摘去。
他将秋叶握在手心里,珍而重之地放进怀中,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珠宝。
他不知道在离开不久后,薛婉柔便睁开了眼。
三年的流亡生涯在她的灵魂中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记,在幕天席地之处,怎么都无法入眠。
薛婉柔摸了摸自己的发丝,那儿似乎还残留着某人手指的温度。
转眼已到深冬。
十月怀胎,临盆的时间谁也说不准,顾泽不怎么让薛婉柔出门了。
她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倒也不怎么抗议,任由每次顾泽都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谁也没料到薛锦辰这场仗打了这么久。
从夏初到冬末。
薛婉柔有些忧愁,这个月她还没收到哥哥送来的家书。上个月薛锦辰还在信中说,应该不日便要回京。
如今天越发的寒冷,士兵们没有经历过漠北那么大的雪,打仗会十分不利。
果不其然,这天顾泽刚和她一同躺下,顾府便有人急促地敲着大门。
天子近侍冲下马匹,单膝跪地。
“顾将军!急报!”
“定北侯乘胜追击,率领一支小队深入敌营,两日未归!”
“圣上召见顾将军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