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容景难受,工作间隙旁边的室友也悄悄地探过头来念叨:“景啊,你觉不觉得这新经理看咱们这块的频率格外频繁啊?”容景心中一咯噔,就怕室友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想起在酒吧门前的那段拉拉扯扯,所以大家都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容景抱着一堆文件进了燕陵办公室。燕陵在等他。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候燕陵还不是大家口中的“太子殿下”,他只是一个卑微的皇子,谁也没有料想到他能够一路爬上去,成为万人之上的太子。
事实证明,无论哪个行业傅晏都可以做得很优秀,他对容景的屋子已经提前做过基本的规划了,两个人聊天过程中,很快就已经大概分出了对应的装修思路。
他点单的甜品都很合胃口,容景不知不觉填饱了肚子,又心满意足地完成了对房子的初步计划,很爽快地掏出来手机:“报价呢?”
傅晏说了一个哪怕不了解这方面内容也知道很低的价格,容景吃了一惊:“不太好吧,这个价格,你把设计费算进去了吗?”
“给朋友设计屋子还需要很多费用吗?”傅晏那双桃花般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容景,“还是说,我们算不上朋友?”
他话里有话,容景不敢乱接,只是按照那个数字又多加了两万,在手机银行上转给了傅晏。
亲兄弟也得明算账,何况他们非亲非故,容景不愿贪这点小便宜。
周末过得相当魔幻,周一又要见那个阴魂不散的燕陵,容景头痛得想辞职,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熬到转正,心有不甘。
因为这点事情逃避并非他的本性,所以容景决定坐在工位上不起身,只要当做没看见就能忽略燕陵时不时看过来的温柔眼神。
其实他也很害怕自己再心软。
容景性格不强硬,否则也不会心甘情愿在异世界为了燕陵多留几年,但他更明白什么叫做断舍离,投入进去的时间和情感越多,沉没成本越高,他就越舍不得离开对方。
或许现在燕陵的不舍,也不过是基于那所谓的沉没成本罢了。
容景的工位在茶水间附近,一个上午燕陵不知道溜出来多少次喝水,他手上那个茶杯大约只有两三百毫升,慢悠悠地打完水后还要在那儿站着喝完。
简直是如芒在背。
不只是容景难受,工作间隙旁边的室友也悄悄地探过头来念叨:“景啊,你觉不觉得这新经理看咱们这块的频率格外频繁啊?”
容景心中一咯噔,就怕室友突然觉得这人有点眼熟,想起在酒吧门前的那段拉拉扯扯,所以大家都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容景抱着一堆文件进了燕陵办公室。
燕陵在等他。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往事,那时候燕陵还不是大家口中的“太子殿下”,他只是一个卑微的皇子,谁也没有料想到他能够一路爬上去,成为万人之上的太子。
只有容景,无论他什么身份,都始终陪伴着他。
可是现在,这一刻,容景那冷漠的眼神穿过了纷纷扬扬的往事,落在了他的眼里,冻得他牙关都在打颤。
燕陵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上前一步想解释点什么,但容景直接将空文件夹丢在了桌上,声音冷冷的。
“我无权干涉你做什么,所以你在这里工作,我管不着。但是燕陵,你最好也不要干涉我,我会辞职的。”
“不、”燕陵急切道,“阿景,对不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容景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两步就看见端着饭盒回来的室友,对方撇了撇嘴:“看你不去吃饭给你带的,下午还有活要干呢,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