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语呢喃的开口,“怎会有活物在你心口处?”子桑珩之忽然感觉心被什么东西重击一般,鬼医李恨水可是花费了五六年功夫才发现他体内有蛊虫,这个女子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看出来了。难道,自己还有希望?“你能治吗?”子桑珩之冷冷的开口。叶知语还沉浸着思考病情,并未注意到他的问话,子桑珩之也不急,即使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叶知语只是在苗疆古籍中看到过,苗人善种蛊,可将活虫下入人体内,根据蛊虫的不同,对人体的控制也大不相同。
叶知语丝毫不敢乱动,冷静的问“你是谁?”
来人在耳边轻声说,“该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一股温热的气息,吹散在叶知语脖颈。
“有话好好说,我只不过普通过路人?”
那人冷笑,“普通人?普通人能三天治好柳家老夫人的恶疾?”
叶知语心下一紧,看来不是普通劫匪,手缓缓往后移,准备找准机会拿出手枪。
“别动!”
“叶知语,据我所知,你父亲也只是普通一名郎中,为何你会如此高明的医术?”
这男人警觉性很高,自己不再敢乱动,既然调查过自己,知道自己是大夫,找她便不可能是简单的谋财害命。
缓缓开口,“你能不能先放开?这样有点难受,有话好好说,我绝不大喊大叫。”
男人也直来直往,开口,“我想让你帮我救一个人。”
听到这里,叶知语放松下来,“好说好说,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尽力为之。”
抵在脖颈处的力慢慢卸了下来,那人拿出火折子点亮了油灯。
子桑珩之带着鹤纹面罩出现在叶知语面前。
叶知语惊讶的发现,这人就是自己曾经在叶家村后山见到的那个浑身染血的男人。
随即冷静下来,这男人看起来不是好惹的,自己曾经见过他被伤成那样,万一涉及他的秘密,被杀人灭口怎么办。
叶知语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给谁看病?”
子桑珩之噙起玩味的笑“给我。”
行吧,叶知语执起他的手腕号脉。
奇怪,内息不稳,似是中毒之象,但是她摸不准中的是什么毒,但是她可以验血,空间里面有精密的仪器,不需要反应物,直接测出血液里面的毒素。
她开口问道,“可否取几滴你的血?”
子桑珩之淡淡开口,“自取便可。”
真是豁达,叶知语拿杯子倒了一杯清水,然后拿出银针,刺破他指尖,将血滴入水中。
这么做只是障眼法,总不能直接将她的血滴在自己手上吧。
趁着他不注意,她用手沾了沾血水,空间里面仪器立马运作起来。
天啊,他中了最起码十几种毒,有花草之毒,有蛇虫鼠蚁之毒,还有矿物之毒,还好,剂量不大,不至于要命。
子桑珩之沉默不语,他倒想看看这个女子医术到底如何。
再次摸住他的脉,既然中毒,为何户脉跳动的厉害?户脉所指人的心包,叶知语狐疑的伸手探向他的胸膛,表面是摸心跳,其实是在用空间里面的仪器扫描心脏情况。
心脏处的病灶赫然出现在她意识中。
叶知语呢喃的开口,“怎会有活物在你心口处?”
子桑珩之忽然感觉心被什么东西重击一般,鬼医李恨水可是花费了五六年功夫才发现他体内有蛊虫,这个女子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就看出来了。
难道,自己还有希望?
“你能治吗?”子桑珩之冷冷的开口。
叶知语还沉浸着思考病情,并未注意到他的问话,子桑珩之也不急,即使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叶知语只是在苗疆古籍中看到过,苗人善种蛊,可将活虫下入人体内,根据蛊虫的不同,对人体的控制也大不相同。
被下入人体的蛊虫一般会有一只母蛊控制,并不会一开始就要人性命。
他体内的蛊虫似乎一直往心脉处蚕食,但是行动缓慢。
叶知语开口问,“你知道你体内十几种毒是谁下的吗?”
子桑珩之回答,“我自己。”
这下倒是让叶知语很吃惊,随即又想明白了,“你对自己可真狠!你是用毒逼着体内蛊虫冬眠,以此延长生命?”
“对!”
叶知语不由的开始敬佩眼前这个男人,每次毒发的时候,是怎么扛过去的!
“你可有法子解此蛊虫?”
叶知语收回手,用手帕擦了擦手上刚刚沾到的血水,“我可以给你解毒,但是我没办法让蛊虫自己出来,它已经藏在你的血肉里面。”
子桑珩之用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失望,却又听到她说,“虽然虫子自己不会主动出来,但是我能帮你把它弄出来。”
“怎么弄?”
叶知语略沉思,开口道“直接在你胸口用刀划开,取出虫子便可。”
子桑珩之大为震惊,不禁怀疑,这女子是不是想趁机要了他的命,心口是人身上的命门,没有人能心口中箭还能活下来。
不由的蹙眉,“你可知,打开心口,人会死?”
“别人打开心口人会死,我不会!”
叶知语自信的开口,反而让子桑珩之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就是我所能做到的唯一的治疗方案,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如果你想杀了我,那就动手吧。”
子桑珩之忽然莫名笑了起来,“可以,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娘亲和妹妹也活不成了。”
叶知语听完,眼神一凛,悄悄后退,手中已经握住了手枪。
“阁下既然不是诚心求医,那便另寻他人吧,我虽然有把握医治你,但是你以我家人性命相协,实在让人寒心,我不治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子桑珩之眯着眼,慢慢走近,“我知道你有一块杀人的暗器,但是,你怎知,叶家村没有我的人在那埋伏。”
听到这话,叶知语彻底泄气,是啊,这个男人根本不是普通人,既然能把自己查的清清楚楚,甚至自己的手枪他都知道,还有什么是他做不来的。
叶知语也只好心平气和的跟他商量,“我可以保证不伤你性命,万一有危险,我会放弃抓虫子的过程,第一要务是保你活着,这样的保证,你觉得怎么样。”
看着她能伸能屈的模样,子桑珩之内心隐隐发笑。
“好。”
叶知语补充到,“现在我不能给你治疗,我需要准备,你可以来叶家村找我,反正以你的能力,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
“可以。”说完子桑珩之一个健步踏上窗台,随即便消失在黑夜中。
叶知语顿时瘫坐在床上,不住的发冷汗,这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