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有些担心,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黄纸。“小初,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堂主走前给了我一个药浴方子,如果日日泡药浴,未尝不可延缓寿命。”沈若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看着某处,喉间犹如被人钳住般吸不上气。室内忽然沉寂宁静下来。温顾怀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复又继续开口道。“至于要不要离开京城,你自己决定,只要你说想,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即便赫云瑞动用朝廷力量,我也能保证他找不到你。”
沈若初怔了下,有些没跟上温顾怀的节奏:“怎么突然这么问?”
温顾怀神色有些为难,在挣扎犹豫了几番后,他最终还是决定告诉沈若初真相。
毕竟这件事,就算现在不说,沈若初以后还是会知道。
在温顾怀说完半柱香后,沈若初仍然没有说一句话,面色僵硬苍白。
他不由有些担心,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写满了字的黄纸。
“小初,其实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老堂主走前给了我一个药浴方子,如果日日泡药浴,未尝不可延缓寿命。”
沈若初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看着某处,喉间犹如被人钳住般吸不上气。
室内忽然沉寂宁静下来。
温顾怀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复又继续开口道。
“至于要不要离开京城,你自己决定,只要你说想,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即便赫云瑞动用朝廷力量,我也能保证他找不到你。”
沈若初心尖轻颤了颤:“我考虑几天。”
“好,想好了随时联系我,这段时间我都在京城。”
温顾怀走后,沈若初拿起桌上的药方看了许久,连赫云瑞何时回来的也都没有注意到。
他问:“这是什么?”
“老堂主留的药浴方子。”
赫云瑞从她手中抽过药方看了几眼:“交给下人去置办吧。”
“嗯。”沈若初淡淡应了声,面上没什么表情。
赫云瑞静默了片刻,忽然说道:“我把母亲送去了祖宅,以后这府上只有我们二人。”
“为什么?”
“身体互换的这些日子,我已经知道从前是母亲和雨柔多有刁难于你,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换了回来,我不想再有人来打扰我们。”
赫云瑞说的时候神情很认真,沈若初心中却没有多少波动。
她唇角轻掀:“你知道我只有三月可活吗?”
赫云瑞眸色一冷:“温顾怀告诉你了?”
“这件事我有权利知道。”
赫云瑞一时哽住,不知如何接话。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你放心,这三个月我一定可以找到能救你的大夫。”
沈若初没有附和也没有否决,只说了句:“随你。”
……
晚上。
用完晚膳不久,管家便来禀告说:“将军,您吩咐的药房备好了。”
赫云瑞看了旁边的沈若初一眼:“知道了。”
片刻后,赫云瑞和沈若初起身朝药房走去。
一进屋子,沈若初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香。
按照药方中所写的药材和剂量,木桶里的水已经逐渐被药材浸染的变了颜色。
“要泡多久?”赫云瑞问道。
沈若初视线逐渐被屋内蒸腾的热气遮住:“一个时辰。”
半柱香后,沈若初脱了衣衫坐进了药桶里。
她的身子如今十分畏寒,泡在这药水中,浑身只觉有无数个蚂蚁在细细密密的爬,十分难熬。
赫云瑞在旁边守着她,时不时帮她擦一擦脸上的汗。
药方里的多味药材都有安神之效,泡到最后,沈若初已是昏昏欲睡。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雾雨轩的,迷迷糊糊间只依稀看到了赫云瑞的下颌。
意识彻底消散之前,沈若初强迫自己睁开眼。
赫云瑞就躺在她身后,似是在沉睡,许是刚刚沐浴,头发还是湿漉漉的,随便散在一旁。
沈若初轻轻动了动身子,赫云瑞在梦中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搭在腰上的手臂忽然用力,将她扣在怀中,不让她离开。
沈若初见实在动不了,便只得作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去之后,赫云瑞忽然睁开了眼睛,俯身缓缓在沈若初头上落下一吻。
他嘴唇动了动:“我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