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翎远远的听到周晓哭声,难受的太阳穴都跳了跳,锐利的眼神如针似的扎向元晟。元晟:“……前院是元武的人守的。”元武缩了缩脖子。霍翎:“二十大板,等会自己去领罚。”元武垂头丧气:“是!”“霍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周晓哭着扑向霍翎,早已习惯的元晟上前一步拦住。霍翎拧了拧眉心:“说吧,又怎么了?”周晓耍了个小心眼,犹犹豫豫抽抽涕涕断断续续的说:“有人嘲讽我不识礼数、不懂尊重人,可我明明没有,你罚一罚她嘛。”
“咳咳……”赵如锦轻咳了两声,让周晓回过神来。
她小步走到赵如锦跟前,也不行礼,直接一屁股坐在她对面,不仅赵如锦看的一愣一愣的,边上的咚儿都眼睛直抽抽。
“赵姑娘,这是我的忌口单子,还有我每日的习惯,麻烦你吩咐好厨房,我身子骨不好,你可千万别行了差错。”周晓抬了抬下巴,一副傲气凌人的样子。
赵如锦没接,细白粉嫩的手漫不经心的提起瓷白茶盅,在茶盏上内旋式注水。
周晓见她如流水般倒出一杯清香韵茶,微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来,不满控诉:“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呢。”
赵如锦将茶沏好,摇了摇扇子:“周姑娘,你今年几岁?”
周晓蹙起眉头:“十三,怎么了?”
“难怪这么矮。”赵如锦失笑,她还以为这姑娘是病弱才这么矮呢,目测一米四几,也就到她肩膀处,比二房同岁的霍晴还要矮半个头。
“你、你嘲笑我!”周晓一下就炸了,刚站起身来,就看到赵如锦那揶揄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一气之下,她气了一下,咬牙又坐了回去。
“赵如锦,我定要回去告诉霍大哥,你阳奉阴违,还欺负我!”
赵如锦被她用的成语噎了下:“你……是不是没念过书?”
周晓哼了声,傲娇的像只孔雀:“女子哪里用念书,我以后嫁给霍大哥就好了。”
赵如锦摇摇头,她不喜欢周晓,尽管周晓年纪小,父母亲人皆亡,身世可怜,但说句实在的,这关她什么事呢?
无论前世今生,她在周晓这个年纪已经学会了懂事,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说到底,她那些可怜的背景根本无法触动她。
能平和的对待她,不算计她,都是看在她哥哥是保卫家国的战士份上。
周晓三番四次的挑衅,言语间的得意,无不彰示着她的嚣张跋扈,这样的人,死在哪里她都不觉得意外。
赵如锦没兴趣和她玩什么不打不相识的朋友游戏。
她淡淡道:“可你霍大哥却很喜欢识文断字的姑娘呢。”
周晓双眉倒竖:“你莫不是在骗我?”
她娘说了,女孩子不用读书,男人也不喜欢太聪明的姑娘。
可想到霍大哥很喜欢这个赵如锦,她语气不怎好地问:“那霍大哥喜欢什么书?”
赵如锦嗤笑,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周姑娘,我身为宁国公府的世子妃,锦绣院的主子,没必要也不需要告知你关于世子的事,你作为宁国公府的客人,既不懂礼数,也不懂何为尊重,我想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说。”
“咚儿,送客。”
咚儿拿走周晓手里的单子,不容拒绝地摆出手势:“周姑娘,请。”
周晓怒道:“走就走,赵如锦你别得意!”
她冷哼一声,压着怒火昂首挺胸的走出锦绣院正房。
走到半路,她越想越气,转身往锦绣院前院去。
这时候霍大哥应该快要下朝了,赵如锦骂她不识礼数,她定要跟霍大哥好好告状!
锦绣院的丫鬟瞧见,立马告到了赵如锦跟前。
赵如锦将花枝插在花瓶里,不甚在意:“随她去。”
她那点心计,在霍翎面前还不够看。
周晓也不是真没有心计,见到下朝回来的霍翎,顿时眼眶红红,欲泣不泣,撅起嘴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
她娘说过男人不喜欢嚣张跋扈的,都喜欢温柔小意的姑娘,别看她在赵如锦面前骄横无礼,但到了霍翎面前,从不会硬来。
“霍大哥,呜呜……”
霍翎远远的听到周晓哭声,难受的太阳穴都跳了跳,锐利的眼神如针似的扎向元晟。
元晟:“……前院是元武的人守的。”
元武缩了缩脖子。
霍翎:“二十大板,等会自己去领罚。”
元武垂头丧气:“是!”
“霍大哥,你要为我做主啊!”周晓哭着扑向霍翎,早已习惯的元晟上前一步拦住。
霍翎拧了拧眉心:“说吧,又怎么了?”
周晓耍了个小心眼,犹犹豫豫抽抽涕涕断断续续的说:“有人嘲讽我不识礼数、不懂尊重人,可我明明没有,你罚一罚她嘛。”
霍翎挑了挑眉:“谁说的?”
周晓低下头,戳了戳手指:“……赵如锦。”
霍翎气笑了:“你跟我耍心眼?”
他收敛了笑容,薄唇微抿,狭长的凤眸漆黑似一团氲不开的墨,冰冷渗人:“滚回去你的芳香院,再让我看到你不敬我夫人,就别留在宁国公府了。”
周晓不服:“凭什么,我哥哥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更是与你朝夕相处了两年,你从来没对我生过气,她一来你就这样,你对的起我哥哥吗?”
霍翎斜睨了她一眼,那一眼轻蔑而不屑,尽显贵族公子的傲气:“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你哥哥是我的下属,他以命护我,我找齐名医为你治疗,已是两不相欠,不然,凭你的身体,你以为你能活过十五岁?”
周晓从未看过他这般神情,睥睨狂妄,冷戾而不近人情,叫她不寒而栗。
她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颤着声音想要辩驳:“我、我……”
霍翎收回视线:“你哥哥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过完下辈子,若是你不折腾,我自会保你安然无恙。”
他说完转身离开,高大颀长的背影无情又冷漠。
周晓难过至极,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再原地大声哭嗷了好几声也没见人来安慰她,便知道这次真的惹霍翎生气了。
她歇了歇,想着等会继续嗷。
她不信霍大哥真能让她在这里哭一天,把自己身体哭出个好歹。
结果没等她嗷出声,就被两个丫鬟强行拖回了院子。
气的她把床上的衾被枕头都丢了出去,趴在床上哭嗷了半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