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承认了，并且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林慕雪。那张冷漠的脸上，林慕雪竟然看出了几分紧张。“我不是现在才发现的，在我们还在兰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发觉，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有感激和负担，我一直以为我们相敬如宾，我这样自以为是的保护就是报答……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其实还可以有另一种可能性……”周霁言的表情很痛苦，一度说不下去，就像是想要逃避一样。但林慕雪却摇了摇头，不允许他的逃避。
周霁言的手一顿，许久后，他才缓缓在林慕雪身边坐下来，随后，他用一种无比平静的语气说。
“谈论过去没有意义。”
林慕雪的表情有些恍惚，望着他。
谈论过去，真的没有意义吗？
可是如果没有意义，那她所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
“怎么会没有意义？”林慕雪歪着头，突然反问，“如果没有意义，那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林慕雪的声音很轻，静静地看着他，但却似乎并不需要他给她答案。
她很快又说：“周霁言，你是不是发现，其实你也有点喜欢我了？”
周霁言的喉结滚动许久，久到林慕雪几乎以为他不回答她这个问题时，他却又突然开口了。
“是。”他承认了，并且伸出手紧紧握住了林慕雪。
那张冷漠的脸上，林慕雪竟然看出了几分紧张。
“我不是现在才发现的，在我们还在兰城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发觉，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有感激和负担，我一直以为我们相敬如宾，我这样自以为是的保护就是报答……可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之间，其实还可以有另一种可能性……”
周霁言的表情很痛苦，一度说不下去，就像是想要逃避一样。
但林慕雪却摇了摇头，不允许他的逃避。
林慕雪紧接着他说完的话继续说：“所以，你选择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说自己不喜欢我，对吗？”
周霁言没有说话，但他痛苦的表情告诉林慕雪，是正确的。
林慕雪轻轻叹了一口气。
“但是，周霁言，你介意的这些问题，其实一直都存在啊。”
“以前，你不喜欢我，现在，你就能确定，我喜欢你了吗？那些年，我在兰城过得并不开心。”
周霁言的身体僵住了，他的嘴唇几经张合，却没有说出话。
于是林慕雪轻轻地抽出了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
林慕雪用一种尽量轻快的语气说：“周霁言，其实我还喜欢你，但是我却不敢和你在一起了。我害怕我们在一起之后……”
林慕雪没说下去，而是笑了笑：“其实现在这样很好，在兰城，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你忘掉我，就当我其实也死了，然后重新去寻找能和你般配的妻子，这样不好吗？”
林慕雪这一番话可谓苦口婆心。
如果她的心脏没有再抽痛，如果她劝说的人不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那林慕雪就要信了自己是真的这么善解人意了。
可是周霁言却变了脸色。
他缓缓站起来，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林慕雪，许久后，转身离开。
“好，就这样，就应该这样离开才会。”
林慕雪静静地看着他，低声地自语。
但是低下头时，一颗眼泪砸被子之中。
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她的生命注定只能到三十岁，她会越来越痛苦，毒素的折磨会越来越深，会逐渐摧毁她这具身体。
她不想，让另一个人一起分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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