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面上的不满,丝毫不隐藏,“李夫人,难道这便是你们靖远侯府的诚意?这样的女子,李夫人是想让人看我们国公府的笑话吗?”李氏愣了一下,赶忙解释道,“郑夫人莫急,这孩子自幼便被人抱养了,陇西程家,郑夫人可知道?”陇西?程家?郑夫人点点头,“有所耳闻,陇西首富程家。传闻,程家家财万贯,可抵一国。”说着,郑夫人好似想到什么,“难道,她的养家是陇西程家?”李氏笑着应声,却也不在多说什么。
就这样,两家一同朝着大殿走去!
程时安一路默不作声,有意的远离了许君泽一些。她怕自己忍不住会杀了她,杀了这个她憎恶之人。
许君泽或许心思没在程时安身上,他甚至不曾察觉到她眼中的厌恶。
拜完佛之后,李氏有意让程时安与许君泽一道走走,赶忙开口说道,“郑夫人,这护国寺后院有一处喝茶的地方。”
“想必你也走累了,咱们二人不妨去坐坐。至于这两个孩子,便让他们一同在后山里转转。”
“反正有奴仆、护卫跟着,应是不打紧。”
郑夫人翻了个白眼,可是李氏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总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君泽,程姑娘刚从陇西回家,没见过京中的护国寺,你便带着她四处转转,莫要失了分寸。”郑夫人开口说着,眼中闪过一抹鄙夷。
程时安当作没有瞧见一般,默不作声的站在李氏的身侧。
看着程时安这般冷淡的模样,许君泽第一次感觉到心里十分不痛快。或许是因为男子的征服欲,即便他看不上程时安,但是决不允许她漠视自己。
“程姑娘,请吧!”说着,许君泽看了眼程时安。
李氏看着程时安不为所动的样子,再次开口道,“时安,还不赶紧去?许世子这样的身份,你万不能懈怠了。”
不能懈怠!
程时安心中冷笑,上一世便是因为这四个字,她一直唯唯诺诺的。她害怕给靖远侯府丢失脸面,更害怕自己不为李氏所喜。
所以,在许君泽面前,她一直都是被动的那一个。
“是!”程时安朝着李氏与郑夫人微微屈膝,随即与许君泽一道离去。
郑夫人面上的不满,丝毫不隐藏,“李夫人,难道这便是你们靖远侯府的诚意?这样的女子,李夫人是想让人看我们国公府的笑话吗?”
李氏愣了一下,赶忙解释道,“郑夫人莫急,这孩子自幼便被人抱养了,陇西程家,郑夫人可知道?”
陇西?程家?
郑夫人点点头,“有所耳闻,陇西首富程家。传闻,程家家财万贯,可抵一国。”说着,郑夫人好似想到什么,“难道,她的养家是陇西程家?”
李氏笑着应声,却也不在多说什么。
郑夫人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说破了,面子上都过不去。
另一侧,程时安与许君泽一道走着。因为上一世已经来过的缘故,所以她对面前的景色并无什么兴趣。
“程姑娘,听闻你养家是陇西的,近日才被认回靖远侯府。对了,好似养家还是最低贱的商贾。”许君泽率先开了口,眼中满是不屑。
同样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
上一世她确实是觉得自己的身份登不得台面,所以在许君泽面前并未抬起头。可如今,她却觉得没什么丢人的。
“许世子,你这话我听着倒是十分不爽!商贾又如何?世家又如何?难道,你们世家的,就不是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许世子,无话可说!”
说罢,程时安转身离去。
身后许君泽微微蹙眉,程时安刚刚是在骂他,不是人?
越想,许君泽越气。他快步上前,想要和程时安理论。可是他刚追上去,却被程时安厌恶的推开。
“许世子,请自重!”程时安阴冷着脸,后退两步。这样的人渣,她上一世究竟是如何看上的呢?
或许是察觉到程时安的刻意,许君泽笑着说道,“程姑娘莫要着急,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笑你个头!
“许世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是我爹娘却待我极好。”
“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出言侮辱了他们。倒是许世子,难道你们家在京中行走,不用一分一毫吗?”
“许世子,请离我远一些!我不愿与你这样的人多说,我觉得恶心!”程时安冷眼看着面前的人,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许君泽微微一愣,在京中,那些女子哪一个对她不是百依百顺的。或许,这是她在欲拒还迎。
“程姑娘,有些事差不多得了。我知道,我很出众,但你不必用这样的法子勾引我,我心中……”
话未说完,程时安出言打断,“勾引?许世子,我瞧着你是得了妄想症了吧!”
“程时安,你这个没有教养的女子!今日我能在这里和你多说几句话,你就该觉得荣幸才是。”许君泽气的不轻,今日在程时安这里,他觉得自己好似受到了侮辱。
闻言,程时安冷笑,“彼此彼此,许世子,说句实话,我瞧着你脑子多多少少有些病。奉劝你一句,有病就去看!”
“你以为你是只孔雀吗?你开个屏,我就要围着你?实在是抱歉,我没这个兴趣。”
许君泽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程时安离去。
此刻,紫竹林里两双眼眸将刚刚的事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话也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
直到许君泽离去后,两个人这才走了出来。
“殿下,这女子看样子可是个不好惹的。刚刚属下听他们话语间似乎提起了靖远侯府。”
“对了,这这件事也算是京中近日的趣闻。程远山的第一个女儿,听说生下来便死了,后来不知怎么又活了。”
“靖远侯夫人亲自去了陇西,把她接了回来,她好似叫程时安。样貌也算不错,只可惜自幼长在商贾之家,身上难免沾染上铜臭气。”
男子说着,微微摇头。
东陵国皇子——祈王楚景逸微微挑眉,“铜臭气?世间之人,谁都会有铜臭气。就拿京中这些世家来说,有哪一家是能离开银钱的。”
“程时安,这样率真洒脱的女子,在京中倒是少见。只是,一旦入了京,她就要学会圆滑。很快,她就会变得不像自己!”
闻言,冥魇愣了一下,不再出声。
花楹从未见过程时安这般,“大姑娘,刚刚你是不是说的有些……毕竟,这门亲事若是成了,大姑娘也能找一个不错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