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宁祈祥的话,黎晚的动作一顿,看着他似笑非笑。“离婚?那不是正合你们的意?”豪门联姻,签订婚前协议自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一旦离婚,黎晚什么都得不到。当然,江知珩亦是如此。与其说是夫妻,他们倒更像是合作伙伴。“黎晚!”不知是不是戳中了宁祈祥的心思,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抬起巴掌眼瞅着就要落下。黎晚眼睛眨也没眨,只是伸出左手,欣赏着自己美甲,那枚婚戒反射着灯光,闪了宁祈祥的眼。
“黎晚,你竟然敢在家里就对你妹妹动手?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宁祈祥看着宁灿肿了的半边脸,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怒道。
黎晚抱着手臂,点了点头,“抱歉,下次换个地方。”
对面的宁灿啜泣声更大。
“你——”
宁祈祥忽然想起黎晚之前转发给他的日常账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嫁了人不计划着早点生个孩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在外面到处晃荡,你就不怕知珩不要你?你那婚前协议可是写得清清楚楚,我看你离婚了上哪儿哭去。”
听到宁祈祥的话,黎晚的动作一顿,看着他似笑非笑。
“离婚?那不是正合你们的意?”
豪门联姻,签订婚前协议自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一旦离婚,黎晚什么都得不到。当然,江知珩亦是如此。
与其说是夫妻,他们倒更像是合作伙伴。
“黎晚!”
不知是不是戳中了宁祈祥的心思,他恼羞成怒地站起身来,抬起巴掌眼瞅着就要落下。
黎晚眼睛眨也没眨,只是伸出左手,欣赏着自己美甲,那枚婚戒反射着灯光,闪了宁祈祥的眼。
宁祈祥的动作就这么停在了半空,胸膛不断地上下起伏,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气进棺材。
黎晚瞥了他一眼,又拿起桌上的手机,微笑着点开江知珩的微信头像,夹起了声音。
“老公,下班了记得来临夕公馆接我哦~”
语音发送完毕。
黎晚抬眼看向僵在原地的宁祈祥,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打吧打吧。
宁祈祥打的可不仅仅是黎家的脸,还有江家的脸。
看他怎么一巴掌把他的公司打破产。
“宁总好大的阵仗。”
还没等宁祈祥放下手,门口便传来了黎清嘲讽的声音。
黎晚一转头便看见她家战神气势汹汹地朝她走来。
黎清上下打量了一番黎晚,见她没什么事,这才将视线移到了宁祈祥的身上。
“不知道我女儿犯了什么错,值得你一个大男人对她动手?”
黎清虽是这么说,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你敢动她一下试试”几个大字。
宁祈祥面色一僵,他冷哼一声,放下了抬起的手,转而指向一旁的宁灿。
“你看看你的好女儿,在家里就把灿灿打成这样,要再不管教,她能翻了天。”
黎清这才注意到宁灿脸上的红印。
“妈。”
宁灿低头轻声道。
黎晚低声一笑。
宁灿可真是能屈能伸。刚才还一口一个“黎清”,现在倒是叫起了妈。
黎清不动声色地转过头看向黎晚。
她家女儿虽任性,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动手的人。
这是气急了?
黎晚察觉到黎清的目光,将头一偏。
理不直气也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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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下班了记得来临夕公馆接我哦~”
江知珩点开自与黎晚加微信以来的第一条消息,她的夹子音便透过手机在偌大的办公室内响起。
江知珩身形一僵。
半晌,他才缓缓皱起了眉,忽地看向身边正站着等文件签字的仿佛石化了的凌睿。
“夫人今天做了什么?”
来活了。
凌睿闻言,立马从震惊中回过神。
两分钟后,凌睿挂断电话,看向明明表现得很平静却似乎乱了心绪的老板。
“江总,夫人下午被宁总叫回了临夕公馆,遇上了宁小姐,发生了争执,然后——”
凌睿忍不住又瞄了眼江知珩,深吸了口气,这才继续往下说。
“然后,夫人打了宁小姐一个巴掌。”
据说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声音响得让远处的保镖都听得一清二楚。
老板娘掌力惊人,果然威武。
江知珩正在签字的手一顿,停滞了两秒才继续。
他合上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凌睿,紧接着又翻开财务部递上来的季度报表。
他紧皱的眉头让凌睿下意识地为财务部捏了把冷汗。
一分钟后。
江知珩看了眼腕表,面不改色地合上手中的报表,随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去临夕公馆。”
凌睿看着老板略显着急的背影,愣了一瞬,忽而灵机一动——
难不成.....
?
江知珩到达临夕公馆时,便看见主座上的宁祈祥捂着胸口,像是快要被气死的模样,他认真思索着需不需要为他这个名义上的“老丈人”叫个救护车。
右边的宁灿眼睛哭得通红,脸颊肿得老高。
而他家江太太与他的丈母娘则是抱着手臂看着宁祈祥,动作出奇地一致——
不难看出那父女俩的惨样是谁的杰作。
“知珩来了?晚晚等你很久了。”
宁祈祥率先发现江知珩的到来,对着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是盼了他许久,想让他赶紧把黎晚带回家。
江知珩与宁祈祥和黎清打了招呼后,便看向一旁的黎晚。
黎晚转过头,正好对上江知珩的目光。
她忽然想起宁灿的话,看着他的眼里闪过些许复杂。
黎晚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站起身便向江知珩迎去。
江知珩低头看着黎晚挽着他的手臂,眉头微挑,颇有些受宠若惊。
“你终于来了,可等死我了。”
黎晚撅了撅嘴,抱怨道。
“爸、妈,那我们先走了。”
黎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与他们告别。
又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
“对了,记得给宁灿上药,破相了就不好看了。”
说着,便挽着江知珩,转身向外走去。
黎清看着这对小夫妻的背影,也起身离开,丝毫不管这对父女沉了的面色。
黎晚上了车才松开江知珩的手臂,抬手看向自己有些红肿的手心。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也疼。
江知珩的目光在黎晚白里透着红的手心上扫过,觉得这抹红有些刺眼,抿了抿唇,“下手没个轻重。”
黎晚闻言,自顾自地揉着手心,嘲讽一笑。
“怎么,心疼了?”
心疼那小绿茶被她给打了?
江知珩沉默。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忽然出现在她眼前,手里握着一瓶冒着冷气的瓶装水。
黎晚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眼似乎只是顺手给她的江知珩,伸手接过。
冰凉的触感让她手心的灼热缓解了许多。只是这车上,哪来的冰水?
是他准备的?
黎晚自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可他为什么……
江知珩察觉到黎晚盯着他的目光,别开了眼看向窗外,只留给她一张好看的侧脸。
“嗯,心疼了。”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她。
黎晚心里刚浮起来的那点荒谬的猜想瞬间破灭。
她怕是疯了。
瞧瞧这男人,一边给她递冰水,一边在她这正宫面前心疼小绿茶。
真•二十四孝好老公。
黎晚紧绷着脸,一直等到回了锦园,这才看向身后只着深色衬衫面戴银边眼镜、一脸斯文败类模样的江知珩,终是没忍住——
“江知珩,接风宴那晚,你到底有没有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