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玄疑惑不解,“不是说为了儿子谋求皇位吗,怎么感觉,好像是他自己更想坐那个位置?”容司璟淡声道:“他才五十多岁,肯定是想要自己坐上去的。暂且盯着,等着他把事情闹起来,看哪些人站在他那一边。”这一次,要把这些人给连根拔除。不然下一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遭遇更加危险的刺杀了。“是。”明玄领命下去,不一会儿白芷端着药进来了,“殿下放心,太子妃娘娘表演得很好,东宫其他人都信了,属下让人去盯着看哪些人有小动作。”
对东宫后院的女人们来说,这是一个不眠夜。
不过第二日,太子殿下受了重伤,太子妃衣不解带照顾了一晚上的传言,更是犹如插上了翅膀,很快飞出了东宫。
吃了一晚上醋没睡着的岑选侍三人,再次傻眼了。
比起太子妃承宠更可怕的事情是,太子殿下不行了!
那对她们几个选侍跟她们的家族来说,几乎是毁灭式的灾难。
一大早,姜南枝拖着发软的双腿,脸颊泛红,十分疲倦地从太子寝宫出来,回到自己寝宫还没坐稳,三位选侍就来了。
华选侍最藏不住事情,她走在最前面,本来听说太子受了重伤,十分担心,但是太子又不见她,她就过来问问太子妃情况。
结果却看到了太子妃这么一副春风桃花面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泛梗。
岑选侍跟李选侍也是如此,表情都险些没有绷住。
姜南枝却没有对她们解释,她们是误会了,昨天晚上她跟太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不止如此,她还陪在榻边,真的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太子一晚上。
他吃着,她在旁边陪着。他念经,她在旁边听着。
他睡着,她在旁边看着……后来也看困了,姜南枝就趴在塌边睡着了。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试图爬了太子的床榻,只不过姜南枝才刚有点动作,就看到太子一个翻身,露出了枕头下雪亮的匕首。
太子会武功,这是之前就试探出来的。
她如果真的敢搞个偷袭的话……太子可能会拿匕首捅她。
不,她如果这个太子妃做不成了,倒也不想去死,第二次活一遍多不容易,她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去体会。
姜南枝脸上的忧伤跟疲倦,毫不掩饰,她嘴上却说道:“太子没有事,你们就不用胡乱猜测了,都回自己的院子里面去。”
华选侍:“太子妃娘娘,你不能这样!如果太子真的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有权知道事实!”
姜南枝眼神冷漠地看着她,“来人,华选侍顶撞本宫,还诅咒太子,送回院子关一个月禁闭,不许出来!”
“是。”
花朝立刻点头,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就把挣扎着的华选侍给拖走了。
剩下俩人自然也不敢再提这件事,说了几句不轻不痒的话,连忙就都告退了。
姜南枝却立刻让人去盯着这俩人。
几个选侍之中,虽然华选侍屡次顶撞姜南枝,但实际上,她是最没有心眼子的那个。
姜南枝想起来昨天太子对她的试探。
作为从小被暗杀长大的太子,肯定对周围的一切都持怀疑的态度,这一点也包括屡屡出现在他身边的她。
但姜南枝知道,自己对谋害太子可没有什么兴趣,她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不过这东宫之中,应该还是有细作的。
那么,是岑选侍还是李选侍呢?
上一世姜南枝隐约地听姜檀欣说过,太子后院的女人有问题。
那么,到底谁才是那个幕后黑手?
姜南枝一晚上没睡好,这个憔悴的妆容也就不用改了,正好用来迷惑tຊ外人,但饭总是要吃的,就让暮岁给端了丰盛的早膳,关上门来偷偷吃。
总不能让外人知道,太子都‘病了’,她还心情那么好的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姜南枝就忍不住担心母亲的事情来。
父亲应该是不想跟母亲和离的,这件事闹得太大的话,不管是姜家还是林家,亦或是自己可能都会卷入其中,甚至会惊动天家。
如今东宫又是这个光景,姜南枝担心自己到时候会应接不暇,所以得找个更为稳妥的人去帮母亲。
突然地,她想起来一个被称为大楚冷面阎王的男人。
这男人叫商迟,才三十岁就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铁面无私,断案有神,十分正直。
姜南枝本与这位商大人没有任何交集,但她却想起来上一世母亲最后去世的时候,这位商大人竟然来了。
姜南枝那次是去而复返,等到她重新回到母亲墓前,却看到了商大人站在那默默地流泪。
说什么是听不到的,但就凭对方会在阿娘的墓碑前落泪,又是大理寺卿的话,他肯定可以帮得上阿娘吧!
想到这里,姜南枝立刻写了一封信,让花朝送到了大理寺,亲自交到商大人手中。
而这边的容司璟正懒洋洋地躺在那,听着明玄在那禀告着。
“九王爷的儿子昨天被我们抓了,今天他又听说您受了重伤,今天一早,已经穿戴整齐进了宫。”
这是容司璟意料之中的事情,自己这位九皇叔虽然蛰伏了许久,但到底有一些沉不住气了。
明玄疑惑不解,“不是说为了儿子谋求皇位吗,怎么感觉,好像是他自己更想坐那个位置?”
容司璟淡声道:“他才五十多岁,肯定是想要自己坐上去的。暂且盯着,等着他把事情闹起来,看哪些人站在他那一边。”
这一次,要把这些人给连根拔除。
不然下一次指不定什么时候,他就会遭遇更加危险的刺杀了。
“是。”明玄领命下去,不一会儿白芷端着药进来了,“殿下放心,太子妃娘娘表演得很好,东宫其他人都信了,属下让人去盯着看哪些人有小动作。”
虽然容司璟一直严防死守,但并不能证明东宫就是铜墙铁壁,肯定是有什么漏洞的,混入了什么细作。
这种时刻要担心,会不会有人杀了自己的日子,容司璟已经过了二十一年。
早已习惯。
他闭着眼,“太子妃有什么动作?”
白芷一愣,没料到殿下竟然还怀疑太子妃,但他还是如实说道:“太子妃娘娘今天出了您的寝宫,都表现出伤心难受的模样,也去警告了那些选侍。不过,她让花朝送了一封信去大理寺给商大人。”
容司璟猛然睁开眼,“她怎么会认识商迟?”
白芷摇了摇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自家殿下的头顶玉冠……那商迟虽然已经三十了,但却一直没有成婚,而且英俊潇洒。
明明是当年的状元郎,才高八斗,而且聪慧过人,怎奈家中出了意外,全家上下就是剩下了商迟自己,他就一直孑然一身。
白芷正想着,需不需要去拦截花朝那封信,就听到自家殿下突然开口道:“白芷,你说孤与商迟谁更英俊一些?”
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