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然,伸手捉住了东方重楼的胳膊,硬生生把他的手捏得撒开了,又眼疾手快地扶住季如葵柔软的身体,才对一脸怒气的东方重楼道:“她不承认你就不是,别在这里闹事,我是安保。”季如葵手指点了点东方重楼:“离我远点。”东方重楼本是一副气势颇盛的模样,他和汪池相当高,仰着头时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可被季如葵这么一说,又情不自禁地有些失落。他犹豫片刻,对季如葵说:“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阿葵,我送你回家吧。”“他不是你就是了?”季如葵嗤笑一声,她打的车总算来了,“东方重楼,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如葵没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什么?”
汪池却没有再回答了。
今天季如葵才真正感觉自己有点喝多了,她支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汪池倒了一杯冰水给她压了压上涌的酒劲,她呼出一口热气:“叫她一起回去啦,很晚了。”
指针已经过了一点,确实不早。
季如葵等一觉醒来还要和那个设计师面聊,她每天下班没事就会琢磨喜欢的装修风格,有挺多细节只要在面对面沟通时才能说清楚,所以回去就要赶紧休息了。
但是不知道因为周末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在酒吧里没能打到车,季如葵便被汪池搀扶着出了门。
但只是刚走进路灯下,一个男人的身影便几步走了上来,从汪池怀里一把拽过了季如葵。
“你是谁?!”
季如葵真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幸好室友喝得人事不省,否则看到这一幕她根本无从解释。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东方重楼死死钳着她的胳膊,力道大得季如葵生疼,她皱紧眉,喝过酒后软趴趴的身体却无力挣脱。
汪池倒是脸色丝毫未变,冷冷地看着东方重楼:“你又是谁。”
“我是季如葵她的夫……丈夫,”东方重楼冷笑道,“一看你就是酒吧的营销吧,骗了我妻子不少钱?”
汪池甚至懒得回一句话,他的目光落在季如葵脸上,季如葵对他摇了摇头。
他了然,伸手捉住了东方重楼的胳膊,硬生生把他的手捏得撒开了,又眼疾手快地扶住季如葵柔软的身体,才对一脸怒气的东方重楼道:“她不承认你就不是,别在这里闹事,我是安保。”
季如葵手指点了点东方重楼:“离我远点。”
东方重楼本是一副气势颇盛的模样,他和汪池相当高,仰着头时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可被季如葵这么一说,又情不自禁地有些失落。
他犹豫片刻,对季如葵说:“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阿葵,我送你回家吧。”
“他不是你就是了?”季如葵嗤笑一声,她打的车总算来了,“东方重楼,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补偿你。”
“不需要,离我远点就是最好的补偿了。”
汪池帮她把室友塞进了后座,他刚打算离开时,车里的季如葵却说:“你也上来。”
汪池脚步一顿,还是坐进了车里。
东方重楼看着远去的车灯,心中一阵揪痛。他以为季如葵会等自己,但忘记了她现在拥有无限的选择。
曾经那么多的爱语和亲密都成了过眼云烟,任谁都能看出季如葵对他的排斥。
他凭什么自信呢?
凭借自己普普通通的经理职位吗?
男人的成功往往离不开事业和外貌,可被丢在这个世界的东方重楼条件大不如前,他不是王,不是尊,他甚至有些自卑起来。
但至少,现在季如葵还是在自己的手下工作。东方重楼想,至少还能见到她。
出租车开得平缓,司机生怕室友吐在自己车上,反复强调让季如葵给她撑好垃圾袋。
季如葵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但最后接过这个任务的人是汪池,他不怕脏似的,手始终停留在一顿一顿的室友面前。
“你就不怕她吐你手上,”季如葵笑道,“放心吧,她喝醉了还算乖的啦。”
“那你呢?”汪池抬起眼看她,长睫下盛着一汪清泉般的眸光,“你想吐么?”
其实他想问的是季如葵喝醉后乖不乖,但显然她的酒品很好,所以又将这句带着点暧昧的调情咽了回去。
季如葵再次感慨他生了对好眼睛,被这么一盯,呼吸都要凝滞住了似的:“我没事。”
刚到小区门口,室友便猛地扑下车在绿化带边上吐了,季如葵给她递水,回过头时发现汪池正在结车费。
“不用你,”从酒吧打车到这里价格也不便宜,季如葵有点尴尬,“今晚还麻烦你了呢。”
“没事的,这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