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忍耐着女人们发花痴的目光,付钱拿了包装好的花束,气冲冲的回到了车上。沈微澜已经彻底清醒了,薄总下车后就让司机放了一首摇滚乐。车子缓缓发动离开,她扫了眼男人丢在座位中间的花束,红色的康乃馨,不会出错的一种花。只不过……薄总似乎不知道,薄奶奶最喜欢的花其实是粉色郁金香。从买花回来,男人就始终黑着脸,沈微澜根本懒得理他,买束花而已,至于吗?到了医院,薄司寒将花塞到她手里,“拿着!”
沈微澜倏地起身往外走,憋着闷气一路到了车库。
就算没有回头,她都能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
看见自己的车,沈微澜刚拿出钥匙要解锁,男人略带冷意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你要自己开车去?”
她回过头,“不然呢?”
“要是可以各自开车过去,你觉得我为什么还要跑一趟过来接你呢?”
“……”
她以为他是无聊,或者吃饱了撑的。
沈微澜没有追问缘由,转身到了他的车前,司机给她拉开车门,她毫不扭捏的坐了进去。
薄司寒上车后,吩咐司机路过花店的时候停一下。
奶奶醒了,但是暂时不能进食,探病也不能空着手去,买点鲜花最合适不过。
沈微澜不想理身边这个恶劣的家伙,视线始终看着窗外,可她太困了,昨晚一共也没睡两个小时。
看着看着,眼皮就撑不住,睡着的感觉太舒服了,所以她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只隐约感觉到一双手扶住了她东倒西歪的脑袋。
不过这一觉没有睡太长时间,睡得最香的时候,被男人给叫醒tຊ了。
沈微澜有下床气,顿时一肚子火,伸手推了把在耳边叽叽喳喳的男人,把脑袋重新磕在窗户上打算继续睡觉。
薄司寒被她推开脑袋,有些难以置信的偏过头,“沈微澜,你到底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熟悉的声音,让被打扰了好梦的女人惊醒。
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哈欠,看了眼窗外,然后她红着一双眼睛侧过脸来,“不是还没到,我眯会儿怎么了。”
薄司寒冷着脸,伸手在她肩膀上戳了下,“睡什么睡,下车去买束花!”
她拱了拱肩膀,“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沈微澜!”
“干嘛!”她捂着耳朵,“你亲奶奶,买束花怎么了,大男人简直是矫情。”
反正她不想下车,谁出的主意谁去!
薄司寒瞪了她几秒钟,最后只能自己下车去买花。
要不是司机要开车,他都想替他们去买花,话说回来,这位新夫人胆子可真大,还没有人敢这么跟少爷说话呢。
反正司机在薄家工作了几十年,没见过有谁敢跟薄司寒大小声。
薄司寒黑着脸去花店选花,然后跟他厌恶的一样,店员不断的跟他套近乎,就差动手动脚了。
不怪女人看见薄总发花痴,实在是薄总的名气太大,整个临城谁会不知道这位俊美矜贵的薄家继承人呢,就是再大牌的明星到了他面前,那也是要索然无味的。
毕竟人家除了长得俊,身家也是无可匹敌的存在啊。
薄总忍耐着女人们发花痴的目光,付钱拿了包装好的花束,气冲冲的回到了车上。
沈微澜已经彻底清醒了,薄总下车后就让司机放了一首摇滚乐。
车子缓缓发动离开,她扫了眼男人丢在座位中间的花束,红色的康乃馨,不会出错的一种花。
只不过……薄总似乎不知道,薄奶奶最喜欢的花其实是粉色郁金香。
从买花回来,男人就始终黑着脸,沈微澜根本懒得理他,买束花而已,至于吗?
到了医院,薄司寒将花塞到她手里,“拿着!”
沈微澜,“……”
算了。
她抱着花跟在男人身后进了电梯。
因为无聊,她只能把视线放在花束上,看着看着然后就发现了花里面还藏着一张卡片。
沈微澜拿出来扫了眼,还以为是花店员工写的什么祝福语,结果一看,居然是电话号码。
她好奇的眨眨眼,“怎么会有一个电话号码?”
薄司寒看眼她手里的纸条,伸手拿过来,面无表情的撕碎捏在了手心里。
沈微澜愣愣的看着他的举动,“你干什么呀?”
薄司寒挑眉,“这是我的爱好,不行吗?”
沈微澜,“……”
她盯着男人的俊脸研究了几秒钟,然后恍然大悟道,“薄总这是被花店的小美女看上了,暗送秋波了?”
薄司寒,“……”
沈微澜挽起唇角,“招蜂引蝶,你以为我想说啊。”
刚好电梯也到了。
沈微澜抱着一束红色的康乃馨,然后在不远处看到了抱着粉色郁金香的苏宛。
脚步微滞,她回头冲薄司寒讥讽的笑,“你好朋友也来了呢。”
薄司寒懒得理她,丢下她,没几步就走到了苏宛面前,“这么早,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就在家好好休息。”
苏宛抬头甜甜的笑,“我也想来看看薄奶奶,看完回去还是可以休息,不碍事的。”
薄司寒瞧见她穿的单薄,微蹙起眉心,“穿得这样少,今天才十七度。”
说着话,他脱下外套披在了苏宛的肩膀上。
苏宛一脸爱慕的仰望他,俏皮的说,“谢谢薄少,我这个人就是粗心,下次出门一定会记得多穿衣服的。”
薄司寒冷俊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淡淡的笑意来。
沈微澜隔着几米的距离,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说实话,要不是她认识苏宛,真的要被眼前发生的一幕迷惑了。
面对这样的情意绵绵,仿佛她才是那个恶毒的第三者。
可她认识苏宛啊,比薄司寒还要了解这个表面温软情意绵绵的女人。
谁能想到,这么无辜无害的苏宛,其实是一个为了满足私欲,可以挖坟掘墓的人呢?
得是多山穷水尽,苏宛才会想到挖了她母亲的墓,只为了那一对陪葬的翡翠手镯。
沈微澜眼底浮起冷漠的恨,稍纵即逝,这些恨意尽数化成了嘲弄。
她捧着艳红色的康乃馨,步伐从容自信的走到了两人面前,微微一笑道,“老公,碰到朋友了吗?”
苏宛面露惶恐的后退一步,“沈……薄太太。”
沈微澜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嗤笑,“这么怕我啊,怕怎么还敢来这边的呢?戏过了点,苏宛,薄总又不是不知道你挖了我母亲的墓。”
“够了!”薄司寒将苏宛挡在身后,沉了俊脸道,“你到底要揪着这件事到什么时候,宛宛已经解释过了,是要修缮墓地,工人听错了,不小心才把沈太太的墓挖开的,也不止你母亲,她母亲的墓也挖开了。”
沈微澜冷笑,“工人是聋子吗?连要做什么都能听错?那她划破我的画,是不是因为被人夺舍了?”
苏宛红着眼圈,“微澜,修缮墓地的事是误会,至于弄坏你的画……这事我不给自己找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我愿意赔偿。”
“赔偿?”沈微澜笑了,“好啊,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弥补,就五千万好了,薄太太的精神损失费,这点钱不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