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这样,他依然死死的攥着江宁的衣服不松手。甚至还在挣扎着想要去抓江宁的脸。江宁奋力挣扎,奈何男女体力天生悬殊。不管她如何想要甩脱男人,都如同被甩上岸边的鱼,于事无补。在他的手即将扯到江宁头发的时候,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卫生间反锁的大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撞开,又“砰”的一声弹上了墙壁。江宁因为惊吓过度,反应迟钝的看着她拼死也摆脱不掉的男人,被人拎鸡仔一样扔到一边。
卫生间里备的有去污湿巾,江宁拆开一包,专心低头擦拭衣服上的污渍。
霍南洲这个人虽然人品堪忧,但出手一向大方。
这衣服但做工一看就是纯手工做的,第一次穿就报废了实在可惜。
她一心想要挽救衣服,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偷偷溜了进来,朝她一点点靠近。
刚开始江宁听到脚步声并没有在意。
这里毕竟是公共卫生间,有人过来很正常。
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眼角余光瞥到了黑色的男士皮鞋一角。
心里陡然一惊。
她骤然tຊ回头,看向眼前矮胖的男人,厉声质问道。
“你是谁?不知道这里是女卫生间吗?”
她视线快速在周围扫了一圈,寻找合适的防身武器。
可惜,这里香水粉饼等应急补妆的东西倒是一应俱全,没有一个能用来防身的。
男人自信的抬手捋了捋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
“小美人儿,不是你让人给我传话,让我过来找你的吗?”
他观察江宁有一会儿了,从到了宴会就自己坐在角落里,显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怪不得要给他传话勾搭他。
只是没想到,这小姑娘人长的干干净净,还喜欢欲擒故纵这一套。
男人环视一周,笑容放肆。
“你放心,这里的大门已经被我反锁了,门口放了维修的牌子,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男人的话让江宁心底一沉。
上次的下药如果还能算作酒吧里阔少们玩的花误伤了她。
这次,很明显是专门给她下的套。
恐怕那个撞她的侍从也是提前安排好的人。
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让她和这个男人硬拼肯定是拼不过的,只能暂时安抚住她。
江宁脸上挂起一抹灿烂的笑,不动声色的靠在了洗手池旁边的柜台上,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摸上了一瓶香水。
“这里也太脏了,到处都硬邦邦的,人家的身子可受不住,不如咱们换个地方?”
只要出了这里,随时都可能遇到人不说,单单是道路畅通这一条,她逃跑的几率就大大提升了。
谁知男人却并不吃她这一套。
他搓着手朝江宁逼近。
“房间里多没意思,在这里才刺激好玩呢!”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朝着江宁扑了过来。
江宁将手里早就准备好的香水对着他的眼睛一喷,然后转身就跑。
“啊!”
男人气急败坏的尖叫几乎掀破屋顶。
“贱人!你这个贱人!”
“老子要弄死你!”
她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且男人站在门口的方向,她想要出去就必须从他旁边绕过去。
眼睛看不见又发起疯的男人开始跟着脚步声到处乱抓。
在江宁即将从他身旁绕过的时候,长长的裙摆被他死死的拽住,她脚下一个不稳,狠狠摔在地上。
手中握着的香水瓶落地,应声而碎,细碎的玻璃渣刺进她的手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抓住她的男人狞笑着叫嚣。
“贱人,看老子不打死你!”
江宁吓得狠狠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她用了十乘十的力气,高跟鞋尖细的脚跟为这一脚叠加了一层伤害,直接将人踹的冷汗直冒。
可即使这样,他依然死死的攥着江宁的衣服不松手。
甚至还在挣扎着想要去抓江宁的脸。
江宁奋力挣扎,奈何男女体力天生悬殊。
不管她如何想要甩脱男人,都如同被甩上岸边的鱼,于事无补。
在他的手即将扯到江宁头发的时候,房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卫生间反锁的大门被一股强劲的力道撞开,又“砰”的一声弹上了墙壁。
江宁因为惊吓过度,反应迟钝的看着她拼死也摆脱不掉的男人,被人拎鸡仔一样扔到一边。
入目的是顾北城棱角分明的脸。
她心头一松,眼眶一圈圈泛红。
顾北城脱掉外套盖在她身上,将人揽进怀里,一张俊脸阴沉的可怕。
他视线在地上的碎瓷片上略过,目光定在江宁鲜血淋漓的手上。
她手上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顾北城抱着人疾步出去,留下顾卓善后。
顾清跟在顾北城身后,冷静的打电话安排医院和医生。
眼角余光看到江宁身上的血滴落在顾总衣服上,思及顾总的洁癖,几次想要出声提醒,又被顾北城冷厉的眼神吓退。
卫生间。
猥琐的男人因为香水的刺激到现在都睁不开眼睛,可他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这次踢到铁板了。
眼睛看不到,耳朵就越发敏锐。
黑暗中听到脚步声靠近,他又惊又惧,只能不断挣扎的喊叫,企图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江宁身上。
“不是我的错,是她!是那个女人勾引我的!”
他只是收到了那个女人传来的消息,过来赴约而已。
谁能想到她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顾卓像模像样的将破碎的门关上,听到老男人不要脸的话,按了按手指关节。
“你出门从来不照镜子吗?”
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数?
江小姐可是连顾总都甩的狠人,能看上他?
他是顾家专门给顾氏子弟培养的保镖,对于如何在合法范围内收拾人很有一套。
半个小时后,顾卓从卫生间出来,淡定的吩咐人报警。
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
车内。
江宁受的伤并不重,只是痛的很,至少,疼的她连想装晕都装不下去。
可是此时被顾北城抱在怀里,鼻间嗅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
她真恨不得刚才摔的不是手,而是脑袋。
这样就可以晕死过去,不用面对此刻的尴尬。
顾北城的左手紧紧捏着她受伤的手腕,避免因为颠簸碰到嵌进肉里碎玻璃,造成二次伤害。
看着将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的女人。
顾北城冷笑一声。
“本事不大,闯祸的能力倒是不小。”
每次遇到她都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他右手捏着江宁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里,是满满的漠然和冷嘲。
“怎么?霍南洲作为霍家继承人,连自己女朋友都护不住?”
江宁脸上瞬间血色尽褪。
他说她是霍南洲的女朋友。
用如此平静而置身事外的语气。
她想解释自己和霍南洲只是合作,她根本不是霍南洲女朋友。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了下去。
说了又怎样?
他根本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