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筠宜更清楚,傅知慕是不会放她走的。所以她要拿到那和离书,在此之前,她只能将自己恢复记忆的事隐瞒下来,否则以傅知慕的性子,定然关也是会将她关在这里的。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下人的传报:“相国,莞夫人说身子不舒服,想请您过去看看!”闻声,傅知慕的身子一僵。纪筠宜适时从他怀里抽身,语气轻柔:“你过去吧。”“她不过是孕期胡作,无碍的。”傅知慕并未动弹。纪筠宜却推了他一下:“那你便更该过去了,否则怕不是要被人落个薄情的名号了。”
四目相对。
傅知慕身形一顿,他眸色微沉,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纪筠宜的眼神不对劲。
然而下一刻,纪筠宜却是朝他笑着摇头。
“只是小事,你怎么回来了?”
傅知慕匆匆几步上前,在她床沿坐下,仔细察看她身子,确认没有伤才落下心,“正好有宫人进来传话,我听说你昏了过去,担心得很。”
不得不说,此刻的傅知慕倒是跟前世的傅知慕很像。
可纪筠宜却知道,他早已不再是那个打心底里关心她的傅知慕了。
她不着痕迹得收回手,笑着道:“没事的。”
细微的疏离态度,却被傅知慕敏锐察觉。
他神色一变,审视着她,眼底掀起波澜,话语间已然带了几分试探:“筠宜,听说今日是莞儿拿来了和离书?”
纪筠宜心头一怔。
她没想到,傅知慕已经问得如此仔细,她沉眸不语。
旋即却听傅知慕又问:“是怎样的和离书?”
心倏然又落了定。
原来他不知道是御赐的那封和离书。
纪筠宜神色顿了顿,而后开口苦笑:“是你亲手所写的,傅知慕,原来你早已起了要跟我和离的心思。”
此话一出,傅知慕神色恍然顿住。
他眼底的疑虑散去,上前去将她轻拥入怀里,“那是我一时气急才写的,你我是陛下赐婚,若无陛下的应允,我写下的和离书也不过是废纸一张,不必当真。”
鼻息间是傅知慕身上的味道,耳边响着他的哄骗。
纪筠宜的手攥了又攥,这才忍下了自己推开他的冲动。
她任他拥着,轻声开口:“如此便好,你不会跟我和离的,对吗?”
“自然,当初我在你爹面前发过誓,会待你好一辈子的。”傅知慕这样说着。
纪筠宜心里却已毫无波澜。
她知道,这话傅知慕若是前世,或许是真心实意,可此刻,在他已经娶了孟月莞,还跟孟月莞有了孩子以后,他这话就纯属空话。
可纪筠宜更清楚,傅知慕是不会放她走的。
所以她要拿到那和离书,在此之前,她只能将自己恢复记忆的事隐瞒下来,否则以傅知慕的性子,定然关也是会将她关在这里的。
就在这时。
外面响起下人的传报:“相国,莞夫人说身子不舒服,想请您过去看看!”
闻声,傅知慕的身子一僵。
纪筠宜适时从他怀里抽身,语气轻柔:“你过去吧。”
“她不过是孕期胡作,无碍的。”傅知慕并未动弹。
纪筠宜却推了他一下:“那你便更该过去了,否则怕不是要被人落个薄情的名号了。”
傅知慕神色一变,看她的眼底多了几分疑虑。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她这次醒来后,好像有些变了。
但却又没能寻到什么踪迹。
门口的下人还在催促。
傅知慕深深看了纪筠宜一眼,到底还是起身来,“筠宜,那你好好休息,我看过她后就来陪你。”
“无妨的,我正好想好好休息,你明日再来看我。”纪筠宜这么说。
傅知慕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一路踏入侧院。
傅知慕远远便听见了屋内孟月莞的哼唧声,他神色泛冷,进了屋子。
“夫君,你来了,今日我难受得很。”孟月莞眼底一亮,当即撒娇。
傅知慕却定定站在床边,抬手遣退了屋内下人。
安静片刻。
他的语气冷冽如冰质问:“你为何要拿和离书给纪筠宜看?”
孟月莞的脸色骤然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