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摆手:“嗐,我就是看不得她骗你一个小姑娘!”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觉得程徽月能在爹妈偏心弟弟的家庭里熬出来,一定吃了很多苦。她总是对被爹妈放弃的女孩会多留一丝心疼。她没有多问程徽月口中那个想处对象的人是谁,只以为是她应付王招娣的说辞而已。但角落里,胡春霞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最后耐人寻味地笑了笑,眼神莫名。另一边,罗宝成锄了一会儿地,脑子里全是程徽月那张白嫩的脸蛋。他心痒难耐的,越发不想干活,把锄头一扔,跑到几个狐朋狗友身边意-淫起来。
胡春霞不甘心地剁起了猪食,神情愤然,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程徽月不想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别过脸,眼不见为净。
牛二婶等人相互对视着,表情讶异,没想过一直对她们温声软气的程知青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把胡春霞都说得下不来台。
程徽月似是看出她们的想法,扬起一抹感激的笑走过去,“牛二婶,花大婶,还有诸位婶子,谢谢你们帮我说话,我这还有点水果糖,就当是个心意给婶子们作零嘴吃。”
她掏出一把五颜六色的硬糖,分给她们。
牛二婶她们没见过这类的包装纸,一看就是稀罕货,哪敢伸手接。
“哎哟,不用不用,这么点事哪能让你破费!”
“对啊,这糖花了不老少钱吧,留着自己吃,咱们年纪大了,不爱吃甜的!”
众人都摇头摆手不肯要,毕竟除了牛二婶有心思帮她说两句之外,她们也就是看胡春霞不顺眼,给自家闺女出口恶气而已。
程徽月硬塞了过去,忙道:“不花钱!都是原来我在厂里上班发的年货,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完。”
“婶子们要真不爱吃甜的,那就带回去给你们女儿吃嘛,也没几颗,权当再帮我清理库存了!”
她态度坚定,牛二婶几人推拒不过,只好收了下来,表面做的很勉强,但心里是高兴的。
她们一年到头忙过来,挣的工分填饱肚子就不剩啥了,衣食住行啥都要钱,从来没买过糖这种奢侈品。
程知青说啥自己吃不完、清理库存的话,不过就是怕她们收得不安心罢了。
这小姑娘,不得不说很会做人!
旁边一个婶子见她出手大方,精明的眼珠在程徽月身上打量一番,笑眯眯地凑了上来。
“程知青下乡前还在厂里上班呐?真能干啊,一个月得挣不少吧?”
程徽月眉头一动,被她的目光看得有点不舒服,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微微垂眼,像是想起了伤心事。
“再能干有什么用,挣的也就是普通工人的工资,钱还都上交了,让我妈花到了我弟弟身上。”
那婶子表情一僵,明显不信,还扯着嘴角不满道:“这话说的,你自己的工资上交多少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一个月藏下一点也有不少吧?”
牛二婶皱起眉看向她:“王招娣,程知青赚多少钱跟你有啥关系,你管得着人家藏不藏吗?”
王招娣撇撇嘴:“我问问咋了,又不会少块肉...”
说完,她挤到程徽月身边,笑得热情,“程知青得有十八岁了吧?模样这么俊,打算啥时候找对象啊?”
“咱们女人啊,最好的年纪也就是这几年了,可得赶紧点,不然老了没人要以后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我有个弟弟,比你大不了几岁,相貌周正,身板也好,一把子力气每天都能挣九工分,现在也还单着呢!要不我给你俩牵个线,处个对象试试呗?”
王招娣很快露出了真实目的,呲着一口黄牙十分热切。
程徽月不动声色地退了几步,没等她开口拒绝,牛二婶就嘲讽开了。
“王招娣你这算盘打得珠子都嘣σw.zλ.人脸上了!你那个弟弟都二十八了,满脸坑坑洼洼的,整天就知道喊妈,还想祸害人家程知青呢?”
王招娣一脸不虞地反驳:“我弟弟那是孝顺!况且男人脸上有点坑咋了,没缺鼻子少眼就行了,长得太出众的,那心都是不安分的!”
牛二婶嘁了一声,转头对着程徽月道:“你可别信她的,她弟弟要真是个好的,能二十八了还没媳妇?”
“你少在这说我弟弟坏话!你一个外人,还能有我这个做姐姐的了解他?”王招娣恼火地打断她。
“人都要相处之后才知道他到底啥样,又不能只听别人说的,程知青,你说对不对?”
程徽月淡淡点头:“王婶子说得对...”
王招娣笑容一下真切不少,上前一步就要拉她的手,“我就说程知青是个明事理的,那改天你和我弟弟...”
“可惜,我已经有了想处对象的人了,婶子还是找别人吧。”程徽月避开她的手。
“...啥?”王招娣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劝:“额,有想处的对象那也不是还没处呢吗?你先跟我弟弟试试,说不定你就想跟他处呢!”
“不会的,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好,我只跟他处对象。”
程徽月面色淡然,语气却万分肯定。
王招娣被直白的回绝,笑容讪讪:“程知青也真是的,这么大大咧咧说要跟哪个男人好,也不知羞...”
牛二婶看不下去了,顶了一句:“那你刚才还非要让人跟你弟弟处对象呢,你咋不知羞呢?”
“我刚才都没好意思说你,上来就问人家多少钱,到底是想介绍对象,还是想找个有钱的姑娘给你弟弟吃软饭哪?”
“你,你胡说啥!我弟弟才不会吃软饭呢!”王招娣脸色涨红,一脸怒气地坐回去剁猪草。
牛二婶冲她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
她嫁到上岭村之前也叫招娣,不过她跟王招娣不同,她很讨厌家里的弟弟。
在她爹妈为了弟弟上学把她嫁人之后,她就自己改了名字,跟着夫姓,再也没回过娘家。
牛二婶摇头甩掉陈年的回忆,就听程徽月感动的声音响起:“牛二婶,谢谢,您又帮了我...”
她摆摆手:“嗐,我就是看不得她骗你一个小姑娘!”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她觉得程徽月能在爹妈偏心弟弟的家庭里熬出来,一定吃了很多苦。
她总是对被爹妈放弃的女孩会多留一丝心疼。
她没有多问程徽月口中那个想处对象的人是谁,只以为是她应付王招娣的说辞而已。
但角落里,胡春霞竖起耳朵听了半晌,最后耐人寻味地笑了笑,眼神莫名。
另一边,罗宝成锄了一会儿地,脑子里全是程徽月那张白嫩的脸蛋。
他心痒难耐的,越发不想干活,把锄头一扔,跑到几个狐朋狗友身边意-淫起来。
“你们说,那程知青的脸蛋咋恁会长呢?叫人一看就想捏上去!”
“谁说不是呢,瞧着嫩生生的,感觉都能掐出水来,还有她那胸和屁股,又挺又翘,可真是一绝!”
罗宝成摸着下巴,目光猥琐迷恋:“唉,要是哪天能摸上一把就好了...”
“你做梦呢吧,人家瞧得上我们这些泥腿子?”
“嘶——我想想都不成了?”
罗宝成嘿嘿嘿地笑着,身前却兀然投下一大片阴影,后背凉飕飕的。
“谁啊,挡着老子的...”他不耐烦地回头,在看清楚是谁时,猛地噤声,浑身僵冷,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