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曲棠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在这一瞬间好像又被拉回到之前海岛相处的那两天,还有那个吻。“记得。”曲棠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主动开口,“你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楼蕴语气不咸不淡,问她,“在学校?”“不在。”曲棠看着休息室外面的玻璃窗,告诉他,“我找了一份兼职,现在在咖啡厅工作。”那边嗯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也没什么意见,只淡淡的说,“地址发我,我去找你。”
原本定在第二天上午乘坐楼蕴的私人飞机回国,但临时出了点小意外,直到下午才有回国的航班。
落地京北时天已经很晚了,曲棠一下飞机直接回了学校,几天没去上课,也没见到人,宿舍几个人都有些好奇。
邹苗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曲棠有些意外:“你回来了?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外婆生病了,我去照顾她。”
邹苗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过了会儿瞿乔回来了,看见曲棠愣了下:“你回来了?”
曲棠嗯了一声,邹苗看见瞿乔,随口问了句:“导员找你什么事啊?”
瞿乔皱眉,推了推眼镜:“她说让我给楼蕴补课。”
“谁?楼蕴?!”
不仅是邹苗震惊,连床上的顾荞子也探头往瞿乔看。
“不理解,导员为什么让你给他补课啊?你们认识吗?”
瞿乔摇摇头,顾荞子随口道:“可能因为你成绩好吧。”
邹苗一想也是,瞿乔是她们这个院系年级成绩第一的人,导员找她也无可厚非。
曲棠听了只是愣了下,然后面色如常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什么也没说。
因为有楼蕴的订单在的缘故,短时间内曲棠是不可能再接其他的单子了,但课余时间也还有,能多挣点钱是一点,她索性找了一家距离学校有点距离,但离外婆医院那边很近的咖啡馆打工。
这几天除了上课时间,她基本都在咖啡厅里待着。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之前一样。
强势闯入她生活的人消失了。
楼蕴回国后再没联系她,整个人完全跟凭空消失一般。
但他们回国的前一天,楼蕴上了回热搜。
直接空降热搜第一,后面跟着一个爆字。
还是两年前那事。
当年那事在整个京市都闹得够大,至今有些匿名论坛还有人时不时讨论。
顶级富二代太子爷跟名牌大学普通女大学生,校园恋情,以女方自杀为终结点。
这样的故事太具有戏剧冲击力,以至于过去两年被人无数次强压下新闻,还有人念念不忘。
热搜上讨论量很大,但挂了不到一个小时就被人火速撤掉,并且把相关的词条也全部炸掉了。
如果不是当时看见,很难传播下去。
曲棠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事情的,还是在宿舍听顾荞子他们聊起来的。
舆论跟两年前比起来不算大,但校方那边却没有说什么。
大家都在讨论楼蕴这次会不会被校方拒绝回来。
没准过两天他就又会跟当年一样出国离开呢。
曲棠听见这话的时候没说什么。
只是莫名的想到了在海岛时候的那个吻。
楼蕴确实算不上是什么好人,跟人接吻都要用水果刀抵着强迫。
但他有时候又很温柔,给人一种他在认真注视着自己、被珍视的错觉。
咖啡店里的同事大部分也都是附近高校兼职的年轻人,曲棠跟几个同事关系很快打成一片。
店长是个中年大叔,喜欢二次元,人也好说话,曲棠到了后,店里的生意好了不少,不少年轻男大学生往这边跑的次数都多了起来,大家都忍不住打趣,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曲棠想了下,原本是想说没有的,但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她又忽然想到楼蕴。
最后说得变成了有。
周五一整天都没课,下周就开始期末周。
曲棠一大早就去了咖啡厅那边打工。
下午的时候手机有一通陌生电话打过来。
曲棠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没有接。
最近太多诈骗电话,她很少接陌生用户的电话。
但没过几分钟,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串号码。
曲棠忙着给客人做咖啡也没接到。
等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忙完后,她才拿起手机。
五通未接来电。
每隔五分钟拨一次,每次18秒钟。
那边的人非常的有耐心。
曲棠看着手机,心跳莫名的快了几分。
这种做法,她已经隐约猜到对方有可能是谁,跟同事说了声,她拿起手机到后面的休息室,主动把电话拨过去。
电话响了将近快半分钟后才接通,
那边传来沉冷好听的声音,
“喂?”
曲棠捏着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她才发现,从海岛回来后,她已经有五天没有楼蕴的任何消息了。
“怎么不说话?”
那边人语调散漫,淡淡地问,
“知道我是谁吗?”
曲棠感觉到握着手机的掌心有些濡湿,是她手掌心的汗水,
“楼蕴。”
她终于开口。
电话那头似乎笑了声,有汽车鸣笛声传来,他好像是在开车,声音不太清晰的传来,漫不经心地问她,
“嗯,宝宝,还记得有个男朋友吗?”
他的声音隔着细微的电流声一起穿透耳膜,带着些微的触感。
宝宝。
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
曲棠感觉脸颊有些发热,在这一瞬间好像又被拉回到之前海岛相处的那两天,还有那个吻。
“记得。”曲棠有些不自在,转移话题主动开口,
“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楼蕴语气不咸不淡,问她,“在学校?”
“不在。”曲棠看着休息室外面的玻璃窗,告诉他,“我找了一份兼职,现在在咖啡厅工作。”
那边嗯了一声,似乎对此并不意外也没什么意见,只淡淡的说,
“地址发我,我去找你。”
曲棠有些迟疑,但还是没有说什么,把地址报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咖啡厅进门位置的风铃响了声。
一个穿着黑色肌理衬衫,戴着顶黑色棒球帽的年轻男人推门进来。
店里人不算多,位置也空,但他一进门还是立刻吸引了一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就连几个兼职的同事目光也被抓过去。
曲棠站在点单台那边,从楼蕴进门时就看见他了。
几天不见,他身上的气质好像更冷了几分。
棒球帽的帽檐压的很低,从侧脸位置看不见脸,只隐约能看见露出的一截冷白线条好看的下颚线。
下巴位置,似乎贴了一片创可贴。
他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