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夫人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可心,吃了砒霜,幸好就医及时,不然……”她别过头去,表情凄然。夏夫人保养良好又天生美貌,虽人到中年却一点都不显老。此时泫然欲泣,更是娇艳非常。夏荆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夫人别急,可心这是怎么了?”“还不是怨你,当初非逼着可心嫁给姜宴州,我们好不容易撮合这俩小年轻快要成了,你又……这让可心如何不伤怀?”她轻轻锤了捶夏荆的肩膀,有些埋怨。夏荆听她这般说,本还有些生气,觉得夏可心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夏夫人这一撒娇,他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李嫂子,”那人一眼就看到了妇人和她身后的明喻歌二人,“房子这是要租出去了?”
“只是过来看看,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你这是要做什么去。”
“听说姜府要娶亲了,我这去凑凑热闹。”
明喻歌闻言呼吸一滞,身子不由踉跄一下。
李妇人看她反应这般激烈,不由笑了一声。
“怎么,你也喜欢那个姜少爷?我女儿前段时间都要入迷了,如今正好回去说道说道她,还觉得自己能攀上姜府呢。”
明知道她这话说的不是自己,明喻歌还是脸色一白。
景筱连忙扶住她,“我家主子是因为身子刚痊愈,有些气力不足。”
李婆子也没在意,转头又和那人聊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突然,昨日还没听到信呢,今日就成亲了?”
那人撇了撇嘴,“哪能啊,今日只是订婚,听说给新娘的彩礼铺了好几里,尤其是里面那两只大雁……”
她话未说完,就看明喻歌又晃了一下。
“呀,姑娘你没事吧。”
明喻歌不欲再听下去,摇了摇头,“嫂子,奴家今日身子不爽利,怕是看不了了……”
李嫂子也不恼,看她难受的紧,还关心了几句。
明喻歌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站在了官道旁。
长街尽头,一层层红纱蔓延。人山人海中周围人的呼喝声,鼓掌声此起彼伏,仿佛又离她十分遥远。
明喻歌摸了摸心头,倒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甚至一丝感情都感觉不出来,这算伤心吗?
“景筱,这件事你知道吗?”
景筱在她心里还是姜宴州的人,姜宴州成亲她不可能不知道。
景筱张口想告诉她真相,但一想到柳千珏的谋划,她还是将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奴婢不是有意瞒着主子的,只是……”
她没有明确回答,明喻歌却觉得她分明已经承认了。
“我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明喻歌没有再说话,景筱心里着急,担心自己这个决定是不是做错了,可她又不好再说别的。
她看着明喻歌和没事人一样和老夫人说话,去小厨房忙前忙后准备晚膳。
景筱想了想还是去找了柳千珏。
“主子,夫人她知道了。”
柳千珏靠在窗前,看着院子里风中摇拽的墨竹,没有说话。
“夫人她似乎伤心,又似乎……”
听到她这话,柳千珏才缓缓吐了口气。
“哀莫大过于心死。”
这正是他要的结果,姜宴州那家伙自然有自信和他谈生意,那让他为自己的自信付出一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至于明喻歌——这小荡妇也应该吃点苦头了。
忠武候府。
夏荆这几日可谓是意气风发,太子病弱,姜宴州也被迫娶了一个商户家的女儿,最大的助力姜家倒了,太子又怎么翻出浪来?
想到此,他忍不住大笑两声。
还没等他笑完,自家夫人就小跑着过来了,一脸惊慌。
“这么着急忙慌像什么样子!”
“老爷,可心,可心她……”
夏荆虽然为人小心奸诈,自私自利,但涉及到儿女方面也算上心。
特别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儿,一心想要她嫁好,所以之前才会逼她嫁给姜宴州,如今又强迫她退婚。
只是他一向自私惯了,只觉得自己是为她好,却忘了女儿自己的心思。
听夫人说完,他连忙朝夏可心院里赶去。
夏可心正虚弱的躺在榻上,一张小脸苍白。周围侍女嬷嬷跪了一地,见他进来,更是动都不敢动。
夏荆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床边小几上放着的药丸。
“怎么回事?”
他皱眉环顾四周,却无一人敢答。
此时夏夫人才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可心,吃了砒霜,幸好就医及时,不然……”
她别过头去,表情凄然。夏夫人保养良好又天生美貌,虽人到中年却一点都不显老。此时泫然欲泣,更是娇艳非常。
夏荆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夫人别急,可心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怨你,当初非逼着可心嫁给姜宴州,我们好不容易撮合这俩小年轻快要成了,你又……这让可心如何不伤怀?”
她轻轻锤了捶夏荆的肩膀,有些埋怨。
夏荆听她这般说,本还有些生气,觉得夏可心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夏夫人这一撒娇,他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夫人不知啊,那姜宴州是太子……”
见他又要说起朝堂上的事情,夏夫人连忙制止。
“你说这个干什么,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是听不懂的。只是我听说姜宴州在朝堂只是个芝麻小官,你还治不了他不成?”
夏荆心中苦笑,若姜宴州这小子愿意来自己麾下,他自己嫁给他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