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次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泛白光。天亮了。许意晚的高热也终于褪去。她浑身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不少,脑中惦记着姑姑,她顾不上许多,当即挣扎起身。丫鬟见了,神色慌张:“小姐,你病还没好,这是在做什么?”“管事呢?今日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许意晚实在无力,被丫鬟扶着重新躺下来,只能急忙问起管事来。话音才落。就见管事匆匆踏入屋内。“小姐,你就安心养伤,宫里没什么事。”“可我们昨日回来时,分明见御医去了姑姑殿中。”许意晚神色焦急,她哪里能放得下心。
段景珩眸色颤动。
他脑中升起的第一念头,是想冲过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可很快,他又将这种想法压下。
仅仅只是佯装轻松地耸耸肩,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开始想我了?那我晚点便偷偷溜出宫去找你?”
这话传入许意晚耳里,让她笑意瞬间收敛。
“算了,我真是脑子糊涂了才会问你这话。”
这定然也是那药的副作用。
许意晚放下了车帘,示意管事离开。
马车远去。
跨过宫门之时,许意晚看见顶着御医的马车正往姑姑的宫殿赶去。
心倏地提起。
宫宴已经结束了,按前世的发展,并未发生姑姑当场失血事故。
姑姑应当无事了。
可为什么还有御医前往?然而出了宫,许意晚已经没有理由再入宫去了。
一路忐忑回到了府内。
药效一过。
许意晚的身体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般涌出疼意来。
醒神药的后遗症加上风寒时的发热痛楚,让她无法忍受。
管事当即喊了大夫来看病。
一晚上,许意晚晕过去了三次。
直到最后一次醒来,窗外天色已经泛白光。
天亮了。
许意晚的高热也终于褪去。
她浑身的力气终于恢复了不少,脑中惦记着姑姑,她顾不上许多,当即挣扎起身。
丫鬟见了,神色慌张:“小姐,你病还没好,这是在做什么?”
“管事呢?今日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许意晚实在无力,被丫鬟扶着重新躺下来,只能急忙问起管事来。
话音才落。
就见管事匆匆踏入屋内。
“小姐,你就安心养伤,宫里没什么事。”
“可我们昨日回来时,分明见御医去了姑姑殿中。”许意晚神色焦急,她哪里能放得下心。
前世所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实在不想让前世姑姑的悲惨再度上演。
一颗心始终高悬不下。
直到管事面上带笑,开了口:“小姐,你非要问的话,宫里确实是有一桩事,却是喜事,贵妃娘娘有孕了!”
脑中嗡然一声。
许意晚僵了片刻,才总算是反应过来。
原来昨夜那御医是去看喜的。
这么说。
自己已经算是保住了姑姑的第一个孩子,自己真的改变了前世那些不好的事。
这一刻,她整个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定。
这次风寒养病,足足养了小半月。
许意晚没再出门见人,也全权将盛春楼交给管事。
期间,梁书安前来探望过两次。
不过都被许意晚回绝了。
他连许府门也未曾踏进过一步。
久而久之,梁书安也就不来了。
许意晚了解他,他向来心气高,之前这段时间对她的纠缠其实也不过是愧疚心加不甘心罢了,她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真的有多么喜欢她。
现下也算是应了她的话。
梁书安最后送来了几副补身子的药,还有一封信。
许意晚原本一开始还是不想收的。
可梁书安似乎是猜到了,不等小厮来拒绝,他便在门口高声呼道——
“许姑娘,这是我最后一次来寻你,以后我便不会再惹你心烦,叫你碍眼了!”
他说得坦然直白。
许意晚终极还是收下了,将药交给下人后,她打开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