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宝座,注定是冰冷彻骨的。他现在知道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他走到殿中央的王座前,眸里满是阴冷执拗,浑身冰凉。他想,他快疯了。六国像豺狼虎豹一般,对秦国虎视眈眈,巴不得他死,巴不得秦国内乱。与他血脉相连的弟弟背叛他,进攻敌国时,临阵叛国。与他同甘共苦的生母抛弃他,与他人篡夺,在他加冠之时,篡夺他的王位。月光洒落进殿,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画面——“是。”司徒芸上前,用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抹在嬴政太阳穴,手法娴熟地轻轻揉了几下,嬴政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殿内悄寂无声。
世上再无司徒芸,而嬴政也彻底成了一个寡人。
暮地,嬴政想起司徒芸说过的话——
帝王宝座,注定是冰冷彻骨的。
他现在知道了,拖着沉重的步伐,他走到殿中央的王座前,眸里满是阴冷执拗,浑身冰凉。
他想,他快疯了。
六国像豺狼虎豹一般,对秦国虎视眈眈,巴不得他死,巴不得秦国内乱。
与他血脉相连的弟弟背叛他,进攻敌国时,临阵叛国。
与他同甘共苦的生母抛弃他,与他人篡夺,在他加冠之时,篡夺他的王位。
月光洒落进殿,眼前浮现出过往的画面——
“是。”司徒芸上前,用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抹在嬴政太阳穴,手法娴熟地轻轻揉了几下,嬴政微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嬴政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六国送的绫罗绸缎,寡人送给你,你为何都不要?”
司徒芸眨了眨眼,若有所思:“比起这些,阿陌更想要一颗真心。”
她点到为止,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嬴政望向他日常批阅奏折的坐席,看着这虚幻的一幕,他无法触碰的画面。3
原来,他和她曾经有过这样缠绵的时候。
他心里有什么涌上来,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却怅然落泪。
他怔怔的迈腿走去,伸手去抓,一切皆烟消云散。
嬴政在殿内坐了很久,又往地宫走去,站在冰棺前,静静凝视着棺里的女人。
从前的回忆全数化作沾了砒霜的蜜糖。
天渐渐亮了起来,候在外面的赵佗忍不住提醒:“陛下,该上朝了。”
宫里的路很难走,嬴政走习惯了。
舍不去的习惯,让他又下意识的吩咐左右,不要打扰司徒芸休息。
宫人们:“……”
嬴政没有管他们的眼神,往朝堂走去。
随着宦官们尖而细的嗓音,百官们的各执一词,他上朝又下朝。
夜晚,他又去了地宫,坐在冰棺边,放肆饮酒。
酒喝多了,他眼前又出现了幻象,是司徒芸。
嬴政冷道:“你失诺了。”
司徒芸笑了笑,“同甘共苦,风雨同舟,最后还能白头偕老的人,少之又少。”
嬴政眸底因疼痛泛上几分红:“为何?”
司徒芸将自己所想告知他:“在我们那,太过恩爱的夫妻,总是会被老天嫉妒,让其中一人早逝。”
她顿了顿才道:“但阿政你是天命之子,不会早逝的。”
嬴政还想再和她多聊会,她的身影却渐渐虚化,化作星光散去。
他怔怔的看着空旷无人的地宫。
轻声唤:“阿陌……”
却无人回应。
嬴政缓缓起身,走出地宫。
要了匹马车,让车夫驾驶,往宫外走去。
宫人们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望着他们秦王的背影,在原地窃窃细语。
“陛下,这是怎么了?眼神那样骇人。”
说着,他捂住胸口,像是后怕。
“你不知道吗?公孙姑娘死了,就是那个一直陪在陛下身边的那个蓝衣女子。”
一名宫人压低了声音,纳闷道:“可陛下不是只把她当暖床人吗?这么多年,都没给人家一个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