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敌人的刀剑都能伸到马车了,接下的事情怕是得自己应付了。我弯身出了马车。站直了身,发现太后安排的人和那群黑衣人打成一团。时时都有人倒下。我方占优,尚未有人倒下。我看得心惊肉跳。我蹦下马车,亮出袖间的峨眉刺:“公公,我们一起把这些人打回去!”这公公也是练家子,一边打怪一边还有空回头招呼我。公公看见我大惊失色:“哎呦!戚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我回身指了指已经破了好几个窟窿眼的马车窗纸。
忆敏羞得不行:“小姐,您别胡说,净会笑话我!您别抬举我了,我这身份哪能当正妻啊。”
我难得露出近日来最舒心的一个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哥肯定会听我的。”
……
次日一早,东西收拾好了,又和大哥与阿娘道了别。
我和忆敏两个人上了从宫里来的马车。
又是十数天的舟车劳顿。
我乏累地不行。
在马车上又时而颠簸,睡不太安稳。
我都有些精神衰弱了。
想想我与这太后不过一面之缘,我还有如此面子让她这般费心。
还派人一来一回地接送。
可能是太后表现出来的对我的重视,这群人也对我毕恭毕敬的。
十几天的路程,也是对我多加照拂。
第十四天,开封城近在咫尺。
白天,我掀开窗帘,嗅到潮湿的味道。
下一秒,竹林间的雨声由远及近,一下就敲打在了马车顶上。
雨落了下来。
下雨天,我的膝盖又疼了起来。
我放下帘子,端坐在马车内,没由来地有些心慌。
一旁的忆敏注意到我的情绪,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小姐,别担心,有我陪着你。”
我轻轻点了点头。
马车外太监的声音让我更加精神紧绷:“戚小姐,下雨了,开封就在不远处了,我们就不找地方歇脚了。”
这样也好。
忆敏替我答道:“有劳公公了,车马快些,最好今天就能到京城。”
之后,人声又全部消失了,只剩雨声。
寂静中,只感觉到忆敏在我手上的体温,一声声都敲在我的神经上。
有时候我的直觉总是准得没道理。
马车在路上行驶,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我被这突然停下的惯性弄得往前一倾。
下一刻,耳边就响起刀剑相接的声音。
该来的总会来。
只是没想到这人已经敢直接向太后要的人下手。
“戚小姐,您就好好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外面响起公公的提醒声。
看得出太后是有所准备的,派了几名精兵强将随行。
但总归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知何人的血,洒在了马车的窗纸上。
是长剑破风而来的声音,不过半秒,就捅破了我的窗户纸。
直直横在我眼前。
又很快抽走,下一回就不知道落在哪里了。
忆敏拔出腰间的双刃,挡住刺来的剑。
“小姐,快出马车!”
马车确实是一个短暂的庇护所。
之前是公公觉得还能应付,怕我跑出马车不好照应。
可敌人的刀剑都能伸到马车了,接下的事情怕是得自己应付了。
我弯身出了马车。
站直了身,发现太后安排的人和那群黑衣人打成一团。
时时都有人倒下。
我方占优,尚未有人倒下。
我看得心惊肉跳。
我蹦下马车,亮出袖间的峨眉刺:“公公,我们一起把这些人打回去!”
这公公也是练家子,一边打怪一边还有空回头招呼我。
公公看见我大惊失色:“哎呦!戚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
我回身指了指已经破了好几个窟窿眼的马车窗纸。
“是咱们护卫不周了。”公公连连擦汗。
我笑了一下:“没事公公,这场面我见多了。”
这话是我在吹牛。
和人真刀真枪干架的事情这还只是第二次。
上一次,还有纪璞瑜在。
这一次是真的要看自己的命了。
话间,一柄尖刀直刺我面门。
我眼疾手快,将峨眉刺交叠挡住这近在咫尺的利器。
阿爹,你送女儿的武器,真是相当顺手。
我用力抵开,趁他后退一步的功夫,割开他的皮肉。
有温热溅到我的脸上,我撇开头。
来人痛呼一声,下一秒被忆敏了结了性命。
看来,我和忆敏一致对外的默契,顺利地延续到了打怪上。
不知苦战了多久,虽然我方都是精锐,但还是被源源不断的敌人逼的缩小了安全圈。
折损两员大将,还都气喘吁吁、体力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