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脱了外套往楼上走:“我先去洗澡。”她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回过神才发现锅里的菜已经被她炒焦了。她手忙脚乱的把锅端起来,一边去关火,油溅得到处都是,她关了火才发现手上一大片红红的印子。大概是刚刚油溅出来的时候弄到了手上,她放下锅便要去冲凉水,身后靳斯年忽然急匆匆的从楼下冲了下来,神色阴冷至极。“照片呢?!”
再在这里待下去,似乎有些自讨没趣了,关兮匆匆的转过身,逃也似的从医院离开。
回到家,她失神的看着房间里她精心挑选的家具,还有墙上挂着的婚纱照。
她强迫性的告诉自己。
夏暖如今得了癌症。
靳斯年照顾她,只是出于同情,和其他无关。
毕竟,他最后还是选择了自己不是吗?
她不想再思考下去,走到卧室收拾起两人带到新家的行李。
靳斯年带的东西不是很多,除了一些衣服就是简单的生活用品,她挂完衣服,才发现箱子底有一个用得有些发旧了的钱包。
很多年前,她也送过靳斯年一个钱包,却不是眼前这只。
平时靳斯年其实不太会用钱包,所以从来不会主动买钱包这种东西,那眼前的钱包是谁送的,显而易见。
她不自觉的打开钱包,只看到透明的夹层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笑容明媚,还带着几分张扬,她一眼就认出来,是刚大学毕业的夏暖。
关兮就这么蹲在地上,看着那张照片傻傻的发呆。
照片已经有些发黄,显然已经放了很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身边存在的痕迹,不再是自己而是夏暖呢?
她想起很多年前,靳斯年给她送了一台拍立得,关兮一收到,就拿着相机给两人拍了好多照片。
他把那些照片都收了起来,说要放在所有醒目的地方,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关兮是他靳斯年最爱的女孩。
关兮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照片抽了出来,将它收在了抽屉里,然后换上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索性不去想,收好行李后便开始做晚餐。
以前靳斯年将她保护得很好,出国前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连蛋炒饭都不会做。
他说做他的女人,不需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只需要好好的待在他的身边。
后来她孤身一人出国,却也不得已开始学起了做饭,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到后来也能简简单单做几个家常菜。
厨房里的菜不多,关兮随便找了点蔬菜,又开始炖起了汤,她记得靳斯年胃不好。
正忙活的时候,靳斯年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微微蹙着眉,神情里有几分颓意。
“回来了,夏暖好些了吗?”
关兮一边翻动着锅里的菜,一边先开了口。
靳斯年红着眼,声音沙哑。
“不太好,医生说她病情恶化得很快,已经没有动手术的必要了。”
她怔了怔,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靳斯年脱了外套往楼上走:“我先去洗澡。”
她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回过神才发现锅里的菜已经被她炒焦了。
她手忙脚乱的把锅端起来,一边去关火,油溅得到处都是,她关了火才发现手上一大片红红的印子。
大概是刚刚油溅出来的时候弄到了手上,她放下锅便要去冲凉水,身后靳斯年忽然急匆匆的从楼下冲了下来,神色阴冷至极。
“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