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烨无声地弯了弯唇角,然而说出的话却有些点咄咄逼人的冷酷。“那么,请对方律师仔细看下我方提交的第二份证据。”夏兰青紧抿着唇,翻开手边上的文件查看。“这是我方在医院两家医院调取的监控截图,我想问的是纪先生受了伤怎么会在两家医院同时拿到证明?”夏兰青深吸口气,深刻体验到霍淮烨的难缠。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这上面只有上午的时间,完全不能作为论据。”霍淮烨看向她,黑眸深邃:“但问题是,这天原告的主治医生在休假,那么请问他是如何拿到骨折的诊断证明?”
回去的路上。
霍淮烨脑海中夏兰青的‘我对你也没有别的感情’与三年前‘霍淮烨我喜欢你’不停交织在一起。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到发白,心莫名空了一块。
‘刺啦——’
他一脚踩下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而后降下车窗,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凌晨昏黄的路灯下,唯有白色烟雾消逝在风中。
接下来几天,就算霍淮烨不故意探听夏兰青的消息,有关于她的传闻也愈发强烈。
比如她又胜诉了几桩案件,又比如她公开跟抢案子的前辈对垒……诸如此类。
听到传闻的霍淮烨无奈笑笑,看来无论去哪,夏兰青确实能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
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他却无端地感到落寞。
这天,陈钰劳动纠纷的案子开庭。
法庭上,法官庄严而又严肃地坐在高背椅上,周围观众席上也站满了人。
霍淮烨身穿黑色西装,有条不紊的进行阐述:“滤昼我方认为原告纪先生有造假的嫌疑。”
“纪先生提交上来X光片上有一个问题,亚洲男性的胫骨点高占比身高平均25.79%,由医学专业人推断,纪先生的身高应该有170以下。”
“但据我现在目测,纪先生有175以上,因此我们有理由怀疑原告造假病例。”
对面的夏兰青怔了会,似乎没想到他会从这方面下手。
但很快,她便回神冷静应对:“请对方律师不要以毫无科学依据的数据,仅仅通过一张x光片就胡乱下定论,这根本不是来自权威机构的判断。”
“且我方诊断书上写明的是骨折,对方律师阐述的理由与我当事人的身高并无关系。”
霍淮烨无声地弯了弯唇角,然而说出的话却有些点咄咄逼人的冷酷。
“那么,请对方律师仔细看下我方提交的第二份证据。”
夏兰青紧抿着唇,翻开手边上的文件查看。
“这是我方在医院两家医院调取的监控截图,我想问的是纪先生受了伤怎么会在两家医院同时拿到证明?”
夏兰青深吸口气,深刻体验到霍淮烨的难缠。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这上面只有上午的时间,完全不能作为论据。”
霍淮烨看向她,黑眸深邃:“但问题是,这天原告的主治医生在休假,那么请问他是如何拿到骨折的诊断证明?”
夏兰青不服输的瞪了回去,她还没来得及继续阐述。
身后的当事人纪丞绷不住解释了句:“那是我去另找时间补办的,不能当做证据。”
夏兰青顿时咯噔一下,临时补办的病假法律上根本不会承认!
这就等同于骗病假!
果不其然,随着纪丞话落,霍淮烨无声地牵起唇角:“法官大人,可以宣判了。”
最后,这场博弈最终以夏兰青放败诉落下帷幕。
哪怕对这个结果有所准备,但夏兰青还是充满了不甘心。
她已经连续两次在霍淮烨身上碰壁了。
然而他却宛如一座大山,不管是律法还是感情,她都无法撼动。
夏兰青咬着唇,感到一股深深地挫败。
她收拾了下手中的卷宗,便出了法院。
外头艳阳高照,却暖不到她心里一丝一毫。
夏兰青长舒了口气,迅速调整了下心态。
这时,身后传来霍淮烨低沉的嗓音:“兰青,我记得夏师兄的生日快到了,能请你帮我做一下参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