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他仍然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当我走到家门外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钟茉溪。她见到我和裴至诚一起出现,脸上的愤恨差点都要遮掩不住。“姐姐,你怎么会和至诚一起回来?”我没回答,径自往前走着。钟茉溪于是又问裴至诚:“至诚,我以为你回家了。”在进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裴至诚的回答:“有点事,找钟语嫣问了问。”
他穿着蓝白色的校服,插兜站在那里,身影挺拔。
看来是已经把钟茉溪送回了家。
我脚步微微一顿,旋即恢复正常,像没看到这里还站着个人一般,经过他往家里走去。
没想到,在擦身而过的时候,却被裴至诚拽住了手腕。
我的呼吸忍不住滞了滞,然后压着自己的情绪,回头问道:“有事吗?”
裴至诚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明亮,语气是深深的怀疑:“你怎么知道,我以后想当警察?”
还是来了。
他的洞察力极强,是天生的警察。
但是现在的裴至诚,因为父亲对家庭的忽视,曾经说过,讨厌这个职业的话。
所以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裴至诚不想当警察。
我今天说的话,的确是显得有些奇怪。
即便是十八岁的裴至诚,眼神已经有了日后审讯时的压迫感,我顿时感觉自己成了犯罪嫌疑人。
暗自缓了口气,才回答道:“我不知道,我是随口一说。”
这解释很苍白,但我着实想不到其他的话来应对这突发的状况。
谁又能想到,他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还在这里等我啊?
我还以为,高低得明天,他才会来追究这件事呢。
显然,我的话完全无法让他相信。
裴至诚脸上的怀疑分毫未减,反而加大了握住我手腕的力度:“你这两天显得格外奇怪。”
他虽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但我心里也没什么好慌的。
毕竟我也没做什么坏事。
至于重生的事情,即便是我说出去,也没人会信。
想到这,我一下子有了底气,仰头和他对视道:“哪里奇怪了?”
裴至诚蹙起了眉头:“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听到他这话,我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又酸又疼。
以前的我,看向裴至诚的是什么样的眼神?
爱慕吗?
知道得越多,我反而觉得越心酸。
原来这些,他从来都知道,只是视而不见罢了。
想到这,我垂眸,用力把手腕抽了出来,嗓音冷了下来:“裴至诚,我是什么样的眼神,和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着,我顿了顿,又重新抬眼看他:“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钟语嫣了。”
都已经死过一次。
至少,我已经不是那个,满心满眼,都只有裴至诚的钟语嫣了。
明知这条前路布满了荆棘、灰暗无光,我又怎么可能再走第二遍?
说完,我就收回视线,往家里走去。
路灯把影子越拉越长,我可以清晰地看到,裴至诚的身影紧紧地跟在了我身后。
他回家也是这个方向,我也没有自恋地以为他是在跟着自己。
只是心里多少觉得有些怪异,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前面就是分叉口,往左走是我家,往右走是裴至诚的家。
我想着,过了分叉口,就能逃离他的视线范围。
却没想到,他仍然在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当我走到家门外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钟茉溪。
她见到我和裴至诚一起出现,脸上的愤恨差点都要遮掩不住。
“姐姐,你怎么会和至诚一起回来?”
我没回答,径自往前走着。
钟茉溪于是又问裴至诚:“至诚,我以为你回家了。”
在进门的一瞬间,我听到了裴至诚的回答:“有点事,找钟语嫣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