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暗无天日的压抑时光仿佛又笼罩在我眼前。沈知舟见我如此,也终于变了脸色,高声喝道。“姜妩,姜妩!你清醒一点!”“他陈寂言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他是人,他怎么可能会不死!?”沈知舟握住我双臂的手有些用力到发疼,可也正是这些疼痛使得我眼前逐渐清明。“抱歉。”我抽出手,渐渐冷静下来,可手指依旧不自觉地发着颤。沈知舟的目光不禁落在我的手上,迟疑着开口:“你……真的没事吗?”我摇摇头,牵出一丝勉强算得上是笑意的弧度:“没事,只是如果没有找到陈寂言的尸体,我实在不敢确定他是真的死了。”
我不断喃喃重复着,像是陷入了梦魇一般。
那段暗无天日的压抑时光仿佛又笼罩在我眼前。
沈知舟见我如此,也终于变了脸色,高声喝道。
“姜妩,姜妩!你清醒一点!”
“他陈寂言又不是什么牛鬼蛇神,他是人,他怎么可能会不死!?”
沈知舟握住我双臂的手有些用力到发疼,可也正是这些疼痛使得我眼前逐渐清明。
“抱歉。”
我抽出手,渐渐冷静下来,可手指依旧不自觉地发着颤。
沈知舟的目光不禁落在我的手上,迟疑着开口:“你……真的没事吗?”
我摇摇头,牵出一丝勉强算得上是笑意的弧度:“没事,只是如果没有找到陈寂言的尸体,我实在不敢确定他是真的死了。”
“一旦他真的还活着,绝对会第一个报复我。”
我喉头发哽,手指攀上那层探视的玻璃,目光紧落在沈行川身上,指尖发白。
在他身边卧底六年,我太了解他的疯狂行事了。
“以他的手段,一定会先从我身边的人下手,我很怕……”
沈知舟默了瞬,但依旧坚定地说道:“你别自己吓自己了,陈寂言不可能还活着。”
“何况我们这身制服也不是白看的,只要他再敢出现,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2
沈知舟平淡的眸中难得流露出如此压抑地恨意。
我攥紧了掌心,垂眸没有说话。
沈知舟望着病房内,不自觉握紧了拳,半晌响起他轻声的一句:“他一定会醒的。”
沈行川昏迷了太久,以至于沈知舟如今说出这句话时都不知是在说服他自己还是在说服我。
可一连几天,陈寂言的事始终压得我内心喘不过气来,我甚至不敢合眼,生怕见到那阴郁猜疑的双眼。
也只有呆在沈行川身边的时候,才会有片刻的心安。
“行川,你再不快点醒过来,我真的不等你了。”
我用目光描摹着沈行川瘦削的轮廓,话落之后却是更深的失落。
我熟练地替沈行川更换血氧夹子的手指,又着手更换袖带的地方,防止压迫皮肤。
可当我挽起他的病服袖子,看到皮下散不去的深重淤青时,眼眶仍旧忍不住一热,深深吸了口气。
他的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对一切都无知无觉,好像再也抓不住似的。
我伏在他微凉的手边,沉重的思念再也克制不住。
“沈行川,我真的很想你,你这次真的睡了太久了。”
“你再这么睡下去的话,我会生气的……”
“你怎么能舍得让我等你这么久,你能不能早点醒过来……”
我哽咽着,眼泪尽数砸落在白色的床单上。
等走出病房时,沈知舟竟不知何时正等在门外,将刚才的一切都目睹了。
他抿了抿唇,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微叹了口气:“你要不先去睡会吧,这里还有我。”
“我不累……”我下意识回绝道。
沈知舟却已经不容置疑地将我推走,嘴上还不忘调侃:“要是让我哥醒来看到你这么辛苦,一定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一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话到如此,我也不再拒绝,望了眼沈行川,找了个就近可以休息的地方。
只是刚一躺下,疲倦感便翻涌袭来,眼皮也愈发沉重。
意识混沌中,仿佛有一具周身泛着冷意的身躯骤然从背后贴近我,手掌紧掐在我脖颈,缓缓收紧。
那如同鬼魅般的阴沉声音再度我耳边响起。
“姜妩,我一定会毁掉你在乎的一切,让你后悔背叛了我。”
话落一瞬,我便猛然惊醒,仿佛从泥沼中挣扎出来般冷汗淋漓。
半晌缓过神来,才发觉耳边手机铃声响了很久,是沈知舟。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指腹划了好几次,才忐忑地按下了接听。
手机那头立时传来沈知舟略微焦急的声音:“你快过来,我哥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