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又犯了?要不还是把王妃从寒音寺早点接回来吧,芳雅院的那位,可不会熬制药膳啊!东方玄夜服了府医熬出来的汤药,剑眉还是拢着的,后半夜的时候,胃里一层翻涌,把府医熬制的汤药呕了出来。这让莫九更担心,欲要拿着王爷的玉牌让流风进宫去请太医,被东方玄夜拦下了,“退下!”“王爷,你的身体……”“本王忍一下便好。”莫九和流风对视一眼,流风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向王爷进言,看是不是能把王妃早日接回王府?
“停,师叔公您说是啥就是,小长生就是肚子饿疼了。”
嬷嬷见到前面有两个一老一少,便护着苏冰尘准备走另一边,然而,白胡子老道却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嬷嬷抬眸望去,这白胡子老道长得慈眉善目的,可是却好没礼数,“你这老道为何故意拦道?”
白胡子老道懒懒一笑:“老道想和这位女子说几句。”
苏冰尘闻言,杏眸微亮,便走近了一些,温和的问:“老爷爷,您可是认识小女子?”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老道有一种熟悉感,是在哪里见过他呢?
“夜王妃,老道就是想向你讨点……”
白胡子老道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却能直接喊出她的名字,这让苏冰尘秀眉微皱,她没有多想,随手掏出一些银两,让身边的宫女递给了白胡子老道。
“老道,这是夜王妃给你的。”
“多谢夜王妃。”
白胡子老道捋了捋颌下的胡须,悠然的道:“化了缘,老道我有一句赠言送给夜王妃,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半善半恶半随心,难彻难悟难归真。”
话毕,和自己的小徒孙向膳堂的方向走去了,小长生早就快饿昏了,见师叔公终于带他去膳堂了,那细胳膊小腿跑得可利索了。
嬷嬷没好气的说:“这老道真是莫名其妙,什么缘起缘灭…花开花落…夜王妃,你别多想,他就是一怪老头,胡说八道。”
苏冰尘心中猛然一惊,脸色有一丝苍白,双手轻颤不已。
嬷嬷察觉到她的脸色苍白,神情好像不正常,有些担忧:“夜王妃?”
这句佛语,苏冰尘她懂,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今生相逢便是缘分,何苦去怨恨,何苦去仇视?
可她放不下,更不可能释怀,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东方玄夜,一个包庇害死她孩子的凶手,一个是刽子手,谈什么今生相逢便是缘分?孽缘罢了!
今生她就要亲手斩断这段孽缘,从此和他永无瓜葛!
苏冰尘面色清冷,眼神锐利如一把利刃即将出鞘。
“夜王妃?”
被喊回神的她收敛了自己的心绪,面色转为温和:“嬷嬷,我没事,走吧!”
……
这几日,苏冰尘每日去大殿内祈福数次,其实就是跟香客们打听马匹的消息。
流炎觉得寒音寺实在有些无聊,他已经吃了好几日的素斋了,在夜王府当差,虽然不能出来,但还能躲在树上,屋顶上吃上几顿肉食,这里,全是素菜,一点油星子都没有。
不吃肉食,就感觉力不可支,施展轻功都费劲。
他想出去打几只野鸡烤着吃吧,但这寒音寺乃佛门重地,他不敢亵渎佛祖,便打消了念头。
心里在呼唤,流风、流火、莫九你们就不能来个人接王妃回府吗?
这王妃也真是的,还准备在寒音寺祈福几日啊?
都过去三日了,一点想回夜王府的动静都没有,天天跑去大殿祈福念经,要么就是回厢房抄写佛经,委实无聊得很。
……
夜王府的书房,
东方玄夜正在执笔修书,莫九看了看桌案上的漏刻,这都快子时了,王爷还不歇息吗?
东方玄夜眉间聚集了一层细汗,腹部传来阵阵绞痛,他捂着腹部,“莫九,茶……”
“王爷,是不是胃疾又犯了?”
莫九为他添了一杯热茶,神色担忧的道:“奴才去找府医。”
一刻钟后,府医给莫九开了方子,“莫大人,王爷这是胃疾又犯了,小人开些温补的药给王爷熬上,能缓解王爷的疼痛。”
莫九眉心蹙拥挥了挥手,让身边的小厮去帮府医尽快熬出汤药,府医拱手告退。
王爷应该快有半个年头没犯过胃疾了吧?
自从王妃入府后,每日对王爷嘘寒问暖,为他研究药膳,花费了将近半年的日子,才把王爷胃疾的症状减轻了,犯胃疾的频次也减少了,近半年来,几乎没有再犯。
这……怎么又犯了?
要不还是把王妃从寒音寺早点接回来吧,芳雅院的那位,可不会熬制药膳啊!
东方玄夜服了府医熬出来的汤药,剑眉还是拢着的,后半夜的时候,胃里一层翻涌,把府医熬制的汤药呕了出来。
这让莫九更担心,欲要拿着王爷的玉牌让流风进宫去请太医,被东方玄夜拦下了,“退下!”
“王爷,你的身体……”
“本王忍一下便好。”
莫九和流风对视一眼,流风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向王爷进言,看是不是能把王妃早日接回王府?
莫九心里喟叹一息,王妃去了寒音寺,似乎也并不想早点回到王府?
“还有事?”
东方玄夜扫到了流风和他的眼神交流,出声问道。
流风垂头,不敢多嘴。
莫九眸光微闪,张了张口:“王爷,王妃去了寒音寺少说也有四日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丫鬟伺候着,奴才是不是应该派人去把王妃接回来?”
东方玄夜漆黑幽邃的双眸藏着不明意味的团雾,腹部隐隐又传来阵阵灼痛,眉间紧蹙,闭目不语,几息之后,清冷的道:“下去,不要自作主张。”
莫九摇了摇头,退出了寝室。
……
苏冰尘这几日盯上了一个香客,对香客说,自己是被仇家追杀,才躲到寒音寺避灾,愿意出银两买下他的马匹,那个香客也是个热心肠,便点头答应了。
苏冰尘感激涕零,回到了东厢房就把小怜宫女叫进来了,然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给她撒了点迷药,小怜立即感到一阵头晕,倒地昏睡。
苏冰尘小声道:“小怜,对不起。”
迅速的在厢房里,把小怜的衣裳和自己调换,再挪到床上,又把自己的发髻梳成了小怜的发型。
对着水盆里的自己照了照,发现并无什么,才低垂着小脑袋,扣好了东厢房的门,走了出来。
对嬷嬷说:“嬷嬷,夜王妃说这几日有点累,今日便在厢房歇息一日,让奴婢们无事不要打扰她。”
嬷嬷点点头,挥退了她。
躲在树上的流炎听了,唇边浮起一抹冷诮,王妃终于累倒了吧!
一连几日都往大殿念经祈福,真当自己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