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北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爸,你也觉得很荒诞可笑吧?”宴绍沉默了,他确实觉得荒诞可笑。以前他妈说的那些,甚至包括什么秦大师,他一概不信。但女儿刚回来,这轻飘飘几句话,却让他有种三观重塑的感觉。她见都没见过,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玄学?这时,刚好有人按门铃,门一开,汪老夫人带着另外两位老夫人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你家新找回来的孙女在哪?我们正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宴北漠看到是宴绍,更气了,“爸,她就为了赚点钱,就要搅得我们家不得安宁啊!这样你还向着她!”
宴北漠打小就认识汪奶奶她们,那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奶奶,就没见过她发脾气,而且还老给慈善机构捐钱,一捐就是几千万。
宴锦若垂眸,“妹妹,你连她们面都没见过,却说这种话,是不是有点太武断了……”
旁边还站着好些佣人,这些佣人在庄园里过惯了和平的日子,平时事不多,宴先生又对他们宽容大方,
这会儿看到顾初刚tຊ回来,宴家就火药十足,当即对她投去意味不明的一瞥。
心里寻思着这位刚回来的大小姐就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啊,小心眼,贪财,对自己哥哥也一字不让,看来,以后得离她远点。
李管家威严的眼神看向这些佣人,他们连忙低下头,屏息凝神,不敢再多想了。
李管家戴着白手套的手交错在身前,身子站得笔直,宛如一棵青松。
他观察入微,所以庄园里有些事他都看在眼里,对于汪老夫人她们早就起了怀疑。
很明显,先生也是知道点什么的,只不过因为老夫人就这么几个朋友,而且还真心实意地对她们,所以先生想着只是一点钱而已,就没多管。
大小姐已经说对了一半,如果另一半也说中了,那就很可怕了……
涉及到要伤害老夫人的身体,先生绝不会袖手旁观。
宴绍突然插声,声音里的诧异很难忽视,“初初,你并没有见过那几位老夫人,就能看出来?”
顾初看出她爸眼里的挣扎,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点头。
宴北漠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爸,你也觉得很荒诞可笑吧?”
宴绍沉默了,他确实觉得荒诞可笑。
以前他妈说的那些,甚至包括什么秦大师,他一概不信。
但女儿刚回来,这轻飘飘几句话,却让他有种三观重塑的感觉。
她见都没见过,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这世上真的存在玄学?
这时,刚好有人按门铃,门一开,汪老夫人带着另外两位老夫人走了进来,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你家新找回来的孙女在哪?我们正好在附近,就过来看看。”
在附近,只是谎话,上京市六环,她们这群贵妇人谁会来啊?
可谁都知道,这些年宴家幕后做主的还得是老大,他亲闺女找回来了,她们不得来看看?
一看客厅里的几人脸色不对,汪老夫人轻怔了下,“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怎么看上去像是刚大吵了一场?
“汪奶奶,正好!顾初说什么她懂玄学,还说你们合着伙骗我奶奶的钱,想害我奶奶!”
宴南逸一把将宴北漠扯至身后,北漠之前是家里老幺,奶奶宠得最狠,但他没想他在外人面前,口无遮拦到这种地步。
宴北漠不甘心,“我说的是实话,凭什么不让我说?”
一听这话,汪老夫人眼里划过一抹异光,转瞬一副被顾初气狠了的样子,“你叫顾初是吧?你刚回来,很多事情不清楚,我和你奶奶认识很多年了,所以我不和你计较!”
宴北漠一看汪老夫人这以德报怨的态度,更认为自己是对的,同时对顾初更加嫌弃,“看,汪奶奶多大度。”
顾初轻描淡写的视线掠过她的脸,“如果对方真的设下了小人符,那么符咒必定在她近身的地方。”
汪老夫人下意识地攥紧了她的爱马仕包,“你不会想翻我的包吧?我们之前并不认识,我好像和你无冤无仇吧?难道这就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态度?”
“不需要翻包。”汪老夫人眼里的惊惶清晰落入顾初眼底,她从容道,“我身上还有一张防小人符,只需一张,就可以让小人现出原形。”
价格不过是区区一万,宴老夫人当然拿得出。
但宴老夫人犹豫了。
可如果用了,也就证明了她不信任汪老夫人她们,关系再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她真应该信一个刚回来的小丫头的话,而怀疑自己这么多年的朋友么?
“你还不死心么?少在这里挑拨我奶奶和汪奶奶她们的感情了。”宴北漠哼笑,“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豪门姐妹撕的?脑洞未免也太开了吧?”
谁知这时,宴绍冷然开口,“我买。”
宴老夫人当即诧异地看向宴绍。
宴锦若幽怨地咬唇,他居然对这个刚回来的女儿维护到这种程度。
这些年,她没少买礼物讨宴绍欢心,但宴绍全都视而不见,仍旧对她像舅舅对外甥女一样。
宴北漠喊道,“爸,就算你对她有愧疚,你也不应该这么纵容她!”
宴绍怒斥,“什么都不懂就闭嘴。”
他家这个最小的,是个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钱的憨批。
他天真得以为汪老夫人对他的那些好是白来的吗?
他虽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可也知道自己母亲对汪老夫人她们的好远远胜过汪老夫人给宴北漠的千倍万倍,生意上不知道给了汪家多少助益!
礼尚往来,至少要讲究一个差不离的往来,对方现在相反还恩将仇报!
宴北漠一脸委屈,听爸这话,是在骂他傻吗?分明是顾初一回来,就把家里搅了个天翻地覆。
“呵,宴绍,我看着你长大,真是没想到……”汪老夫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看来今天宴家是不欢迎我的。不过放心,尽管你家这位新回来的大小姐对我这么不敬,我也不会在外面乱说她的坏话。”
一副体贴又善解人意的样子,说完,带着另外几位老夫人疾步朝门口走去。
还没走到门边,她骤感手心一烫。
低头一看,一团红色没入眼底。
居然是手里拎着的包莫名烧了起来,她惊慌失措地立马扔了出去。
但很快连自己的手都顾不得,就去救包,在地毯上拍啊打,试图把火焰扑灭。
这包几百万,对她而言不算贵。
可限量版,是权利身份的象征,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
只听见窸窣的声音,一大堆东西掉落在地,似看到了什么,宴老夫人眼帘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