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vior:郁兰。】那儿的菜还不错。阿槐瞪大眼,问郁时景,“爷,怎么偏偏就选了郁兰,Savior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吧?”“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我们只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关系。”郁时景扬扬下巴,“答应她。”“好。”收到消息后,Savior那边就显示已下线了。第二日晚,郁兰。“爷,Savior怎么还没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阿槐和阿木一左一右地站在郁时景身后。阿木看看时间,马上就是七点半了。
“爷,Savior那边回消息了,说他这周会抵达京城。”阿槐抱着电脑满脸喜色地对郁时景说道。
郁时景转了转手里的钢笔,“跟他确定具体时间。”
“好。”
阿槐十指飞快地回话。
—【暮归:Savior,麻烦确定一个具体的时间。】
—【Savior:你定。】
阿槐问了郁时景的意思,敲回消息。
—【暮归:明天下午您方便吗?】
—【Savior:七点以后可以。】
她六点半才放学。
—【暮归:好的,那就明晚七点半,地点您定。】
让她确定地点,她会更放心一些。
—【Savior:郁兰。】
那儿的菜还不错。
阿槐瞪大眼,问郁时景,“爷,怎么偏偏就选了郁兰,Savior不会知道我们的身份吧?”
“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我们只是病人和医生之间的关系。”郁时景扬扬下巴,“答应她。”
“好。”
收到消息后,Savior那边就显示已下线了。
第二日晚,郁兰。
“爷,Savior怎么还没来?不会放我们鸽子吧?”阿槐和阿木一左一右地站在郁时景身后。
阿木看看时间,马上就是七点半了。
“Savior很讲信用,这些年接的任务没有说她不守信的,再等等。”阿槐道。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阿槐和阿木瞬间警惕起来,手一下放在了后腰上。
“去开门。”郁时景示意。
阿槐上前,开了门,门口,一个一身黑衣笼罩的人出现在他面前,就连口鼻也被包裹着,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我就是Savior。”来人的声音介于男生和男人之间,清亮中略显低沉,有种雌雄莫辨的味道,说的是很流畅的华文。
这个声音……郁时景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
阿槐一惊,连忙恭敬地请他进门,“您请进。”
Savior走进室内,在郁时景对面坐下,依旧是那种声线,“是你要治病?”
郁时景不回答,反问了一句,“Savior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身后的阿木瞪大眼,这不是经典搭讪的台词吗?
“见过?”Savior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都说郁总财大气粗,我见识过了。”
“果然是见过。”郁时景意料之中地笑笑,“那晚在紫金拍卖行,您也是为了三目莲去的吧?如果有冒犯之处,还请原谅。”
跟正主抢东西,还是为了送给正主,饶是郁时景,也被这弯弯绕绕的缘分弄得哑然失笑。
阿槐瞳孔缩了一下,爷的意思是Savior那天也是紫金拍卖行二楼五个房间里的一位吗?
他们查了很久,二楼的五间房,除了他们和林家少主林清泉,还有就是袭击他们的伊斯菲尔家族的塞拉,另外一号房和五号房人的身份却始终查不出来。
Savior摇摇头,“没关系,是我没抢过,反正东西最终还是到了我手里。”
郁时景看着她的眼睛,莫名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他问道:“华语说得这么好,Savior先生是华国人?”
“我其他语言说得也一样好。”
“看病就看病,你话太多了。”她有点不耐烦了。
“行,那就看病。”她态度不好,他却奇异地生不出任何气来。
Savior看着他,命令道:“手伸出来。”
郁时景又顿了下,“Savior先生是中医?”
“我中西医都擅长。”Savior说话滴水不漏。
郁时景失笑,伸出手放在她面前,Savior看着这只修长的手,撩起宽大的袖口,露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上。
郁时景看着这只手,有点失神,这么白皙细腻的手,圆润的手指,确实像是一个医生的手,但也像……一个女人的手。
Savior是个女人?郁时景细细思索,连Savior什么时候放下手的都不知道。
“爷……”阿槐叫他。
“什么?”郁时景回过神。
Savior无语地看着他,看病还走神他是真心想看的吗?
“您说。”
Savior思索了一下开口道:“你这个毒应该有至少十五年了吧?”
她这一句话瞬间就震动了三个人。
“您就这么一探脉就知道了?”阿木目光惊诧,这不是医生,这是神仙吧?
“对。”郁时景深深地看她一眼,“刚好十六年。”
那就是郁时景九岁那年中的毒了,Savior心中了然。
Savior看郁时景一眼,细细说来,“你这个毒,应该是在林家中的,对吧?”
阿槐和阿木神色大变,爷在林家中毒的事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知道,Savior竟然一语就道了出来。
“七星散,最开始只会感觉身体奇痒无比,然后就是痛,深入骨髓的痛,痛到尽头后就会出现幻觉而死,所以名字叫做七星散,也只有林家才有这么阴损的毒。”
Savior嗤之以鼻,林家身为古医世家,却养毒大于行医,一边积德一边损阴德,也是有病!
“那Savior先生,您能治吗?”阿槐急切地问道。
三人的目光压迫下,Savior点点头,“可以治,不过……”
“不过什么?”阿木着急道,“您能一下说完吗?”
“阿木!”郁时景呵斥一声,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会儿了。
阿木闭了嘴。
Savior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不过这个治疗过程会很漫长,很痛苦,因为七星散的解药是另一种毒,两毒相克相消,方能痊愈。”
“没关系,十六年我都坚持过来了,再等等而已。”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只要能治,就有希望。
阿槐阿木大喜。
“对了。”郁时景从包里摸出那个已经空了的药瓶,“这是一年以前,一位医生给我留下的药,你看看。”
Savior接过药瓶,打开盖子,细细嗅着里面残留的药味,她的目光闪了闪。
“怎么了?”郁时景注意到了她的神态变化。
“没事。”Savior道,大师兄的药郁时景怎么会有?“这个药是有效的,但也只能压制和暂缓毒性的蔓延。”
“对,那要如何根治?”
“治你的毒只能我自己制药,不知道其中配比我开药方给你也没用,这是药也是毒,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不会放心让别人弄的。
“明白了。”
“第一批药丸治好后我会通知你来取。”Savior想了想,从包里摸出一个瓷瓶给他,“如果这几天疼痛难忍,你就吃这个。”
阿槐看着那个白玉般的瓷瓶皱眉,这个瓶子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看见Savior站起来准备告辞了。
“我先走了,药制好了再通知你。”
“阿槐,送一下Savior先生。”
“不用。”Savior自顾自地出门,黑色的身影像幽灵般消失在拐角。
“爷,我们用不用跟着Savior……”阿木犹豫道。
“不用。”郁时景摇摇头,“你们不是他的对手,要是被发现了,反而弄巧成拙。”
阿木嘴嗫嚅几下,没开口。
郁时景看着他笑道:“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个Savior,迈的每一步都虚虚实实,像是没触到地一般,气息也若有似无的。”
“她会古武,并且功力深厚。”郁时景下了定论。
古武?阿木瞪大眼,那就难怪了,Savior看过那么多病人,都能全身而退。
郁时景打开瓷瓶,褐色药丸所散发出来的草木的清香瞬间盈满整个房间,阿槐又恍惚了一下,到底为什么这么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