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盛老夫人,她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家和盛家算是京城中很早的两大文家,年轻的时候经常有人拿她们相比较,久而久之两人就不对付了。可偏偏盛家那个老家伙有诰命在身,地位比她高一等。不仅如此,在外的名声都要比她好。所以,她最讨厌听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盛家。“好好好。”老夫人气得脸色都白了几分,“也不知道这小蹄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现在竟敢这么和我说话!”以往就算厉祁安对她心有不满,可也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像今日如此出言不逊!
老夫人抱着子言坐到自己旁边,狠厉的看向叶溪,“你不过一个孙媳而已,竟然还敢让老身这个做长辈等你如此之久。”
“看来你压根没把老身和侯府放在眼里!”
他们苏家一直都是以文出身的,现在她的侄子更是朝中的中书令,地位之高,让她根本看不上武将出身的叶家。
不管叶家再受宠,在她眼里不过一群莽夫,等战乱稳定,以叶家如此高调之姿必定遭受皇上打压。
那时候,是死是留还不一定呢,兴许还会拖累到他们侯府。
更重要的是叶溪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说完叶溪,老夫人又转头看向厉祁安,“你真是大了,翅膀硬了,成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曾与祖母相商。”
“竟然随随便便就找一个女子成婚,还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
此话,让本就不悦的厉祁安脸色大变,压下到嘴边的忤逆之话,眼神渐冷,“婚姻之事,父母做主便够了。”
“用不着祖母操心,再者溪儿和太子的事情,太子已经为他的造谣道歉了,还是说祖母连盛老夫人的话都不信?”
提到盛老夫人,她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苏家和盛家算是京城中很早的两大文家,年轻的时候经常有人拿她们相比较,久而久之两人就不对付了。
可偏偏盛家那个老家伙有诰命在身,地位比她高一等。
不仅如此,在外的名声都要比她好。
所以,她最讨厌听到有人在她面前提起盛家。
“好好好。”老夫人气得脸色都白了几分,“也不知道这小蹄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现在竟敢这么和我说话!”
以往就算厉祁安对她心有不满,可也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像今日如此出言不逊!
“庞嬷嬷,让他们敬茶!”
叶溪扫了眼冒着热气的茶水,和光秃秃的地上时,垂眸掩饰着心中的不屑,实在是没想到老夫人竟然会用如此低级的手段。
从她进门,老夫人二话不说就一顿训斥,没有半分受了风寒的样子,所以今日就算她做足了小辈的礼仪,老夫人往后也会不断地找她麻烦。
与其浪费时间周旋,不如直接撕破脸算了。
庞嬷嬷见他们没有要敬茶的意思,便催促道,“怎么,少夫人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吗?”
“还不上前敬茶!”
厉祁安自然看的出这是老夫人有意为难,也不再惯着,“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大冬天的地上连个蒲团都不放,这是对本少爷有意见不成。”
庞嬷嬷欠身,“真是不巧,院中的蒲团昨夜全都坏了。”
就在厉祁安还要说什么时,叶溪开口了,“的确是不巧,本夫人的膝盖昨夜受了凉,此刻也弯不下去,这茶不如就等蒲团修好再敬吧。”
说罢,拉着厉祁安转身就走。
老夫人今日是特意要给她难堪,若她服了软,往后这老夫人只会变本加厉,日日找事。
索性一点面子都不留,往后所有的算计都放在明面上,也不用浪费她太多时间。
叶溪的举动给老夫人气得不轻,也顾不得厉子言在不在,直接拿起茶杯朝她重重砸了过去。
就在叶溪下意识的要躲开时,厉祁安已经搂着她的腰稳稳的避开了。
茶杯碎裂,滚烫的茶水瞬间冷却,却也有不少溅到了厉祁安的身上。
“你敢!今日这茶,你不敬也得敬!”老夫人一声厉喝,数十个下人忽然出现拦住他们二人的去路。
从没见过如此动静的厉子言,吓得身子直哆嗦,小声劝道,“祖母..你们别吵了。”
听见子言稚嫩的声音,老夫人脸上的戾气才退了些许,但言语依旧凌厉,“忤逆长辈,按府中规矩是要杖责十杖的!”
“今日你们若就此走出院门,后果自负!”
厉祁安勾唇浅笑,轻蔑意味十足,“我倒要看看,祖母如何证明我们忤逆长辈。”
“又如何能让我们挨了那十杖。”
“子言,该走了。”
被叫到的厉子言下意识起身朝着厉祁安走去,却被老夫人抓住了胳膊,“子言,再陪祖母一会。”
子言犹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一个是疼爱他的祖母,一个是给他擦屁股宠他的大哥。
“子言,你也不小了,该有自己的主见了。”
厉祁安说完,拉着叶溪径直离开,围着他们的下人也只敢做做样子,谁也不敢真的动他们。
一个是名正言顺的小侯爷,一个是未来的主母,他们的卖身契都还在夫人手中,除非他们是不想在侯府待了。
见无人敢拦,老夫人这下是真真气到了,拿起桌子上的另一个茶杯又重重摔了下去。
碎掉的茶杯溅到厉子言的手背上 ,吓得他不再停留,挣脱开祖母的手拔腿就跑了出去。
使出他平生最快的速度追上他们二人,“大哥...等...等我。”
瞧着追出来的子言,厉祁安脸上紧绷的神情才有所松动,原本他是不愿意当着子言的面和老夫人撕破脸的。
毕竟子言现在还小,他的是非观只有对与错,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tຊ,生怕这一闹,有损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可刚才的情形,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维护叶溪,听不得旁人说叶溪一句不是。
更何况是本来就不对付的人,断然没有忍着的道理。
只是忘了子言也在...
“为了她,和祖母闹翻,你真是...色欲熏心,见..见色忘弟!”刚站定的厉子言就说出这句话。
咚!
厉祁安直接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谁教你的,不知道就别乱说话,小屁孩,一边玩去。”
被嫌弃的厉子言生气的瞪了眼叶溪,“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她来了之后,你们就都围着她转,连我的学业都不管了。”
往日里他最讨厌学习了,但自从叶溪要嫁进来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叶溪身上,都不逼着他学习了。
都没有人围着他转了....
厉祁安翻了个白眼,“娘看在元日的份上,才给你放了几天假,你要是这么想学习,明日我就让夫子来。”
“哼!”厉子言气呼呼的扭头,委屈的小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他又不是真的想学习....
猜出他心思的叶溪微微一笑,“听说你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正好我想去外面逛逛,一起吧。”
提到玩,厉子言眼睛倏地一亮,又傲娇的扭过头,“看在你求我的份上,勉强答应吧。”
“不过我爱去的地方,你肯定不喜欢。”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呢,走吧。”叶溪转身向府外的方向而去。
厉祁安见状只能小声威胁,“你给我收敛点,不然我保证从明日往后,你一定没有休息的时间,除了上课就是睡觉!”
“行,上课就上课,想让小爷收敛,没门!”被激发出叛逆属性的厉子言走出了赴死的身姿。
“要了命了,一个两个都不是消停的人。”厉祁安无奈的叹息一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