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如被扎了根刺般,细密地泛起了疼痛。芸槐微微出神,慕容烟见她这般,掩唇娇笑道:“妹妹,你发呆的样子,可真像我一位故人。”她心中了然慕容烟接下来要问什么,但还是装作懵懂模样:“能像姐姐的故人,是妹妹的荣幸,不知妹妹能否知晓姐姐说的是哪位故人?”“哎,不说也罢……”慕容烟装出一副被勾起伤心往事的样子,若芸槐不知她无辜面孔下是怎样一副歹毒心肠,定是会与她共情。是以,她只是喝了口茶,面上无一丝波澜。
“抱歉,芸槐,让你在北庭受了那么多苦……”芸皇泣不成声。
而后看着一脸怔愣的秦槐道:“你的母亲是朕亲妹,却不想爱上了你的父亲,是以抛下了公主身份去了北庭,做了他的妻子。”
“我派人前去北庭多番打听,但去的太晚,秦家已灭门,朕惊痛之下,好不容易得知你未死的消息,要不是那日你在刑台之上,朕这辈子,说不定都找不到你了……”
秦槐劫后余生,听及他这番话,一阵发懵,却也很快接受了现实。
她不是没有过怀疑,可是芸皇却能将她的疑虑通通打破。
更何况,芸皇已老,双目浑浊,却在见到她时,双眼才有几分清明。
秦槐深知,情意是不能作假的。
自此,她便留在在芸国,秦姓改为国姓,唤作芸槐。
但她在芸国的每一日,没有一刻不在恨北杳炽。
或许是上天见怜,赐她一次重活机会,她定要向北杳炽复仇!
芸皇自是不准的。
但秦槐神色坚定:“若此仇不报,槐儿这辈子都不能安生。”
他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抚向芸槐的脸:“去吧孩子,朕这一辈子最后悔之事就是阻止了你娘前去北庭,我不愿再让你重蹈覆辙。”
“朕只愿你能平安归来,若你在北庭有事,朕和芸国是你的后盾。”
芸槐眼眶酸涩,听及芸皇这番话,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在她经历了那么多苦楚后,这世上,却也有人真心为她。
发上一疼,是明兰伺候不周。
明兰跪下:“抱歉公主,奴不是有意的。”
“无妨。”芸槐扶起她:“只是以后万不能再叫我公主了,若被旁人听了去,只怕会落人口舌。”
她大费周章来北亭,自是不能有半点差错。
“是,多谢公主提点。”
……
第二日清晨。
明兰一大早就伺候芸槐梳妆,前去玉乾宫给慕容烟请安。
只见玉乾宫内金碧辉煌,所用之物皆为上乘,无处不显华贵。
但芸槐却敏锐地发觉,自她进殿开始,就有一道视线紧盯着她。
她无声地笑了笑,面上神色无常。
芸槐虽早知北杳炽不近女色,深爱慕容烟,可也确实未料到这偌大的后宫,竟只有慕容烟一人。
看来,若不是芸国势大,北杳炽是断不会求娶她的。
北杳炽,竟爱慕容烟至此……
心上如被扎了根刺般,细密地泛起了疼痛。
芸槐微微出神,慕容烟见她这般,掩唇娇笑道:“妹妹,你发呆的样子,可真像我一位故人。”
她心中了然慕容烟接下来要问什么,但还是装作懵懂模样:“能像姐姐的故人,是妹妹的荣幸,不知妹妹能否知晓姐姐说的是哪位故人?”
“哎,不说也罢……”
慕容烟装出一副被勾起伤心往事的样子,若芸槐不知她无辜面孔下是怎样一副歹毒心肠,定是会与她共情。
是以,她只是喝了口茶,面上无一丝波澜。
慕容烟着实没想到她会这般,原想套她的话,但她却半点不中招。
现下也只能暗暗咬紧牙,仍做悲伤模样,自顾自道:“她唤做秦槐,是前朝先帝中的一位妃子,可谁知她却偷偷对皇上心生爱慕,爱慕不成,便想让身体引诱皇上……”
“皇上一怒之下,只能将她处于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