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过往的岁月,他也不曾好好爱过一个人。出生于帝王之家的男人,不能有情。这是父王从小便教导他的。在坐上这个位置前,他不能爱上一个人,也不懂该如何爱一个人。只是他现在坐上了这万人之上的宝座,却觉无限孤寂。他享受着众人的叩拜,可他的身体,一刻也不曾热过。对慕容烟那是逢场作戏,他不曾对她有一丝男女之爱。等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他只想好好爱自己心仪的姑娘。
芸槐突然就有了想落泪的冲动。
好似回到了王府时,不大不小的王府内,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窗外鸟雀喳喳,房里静得甚至能听见风声。
世间的两颗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接近。
眼眶到底忍不住酸涩,如珍珠般大小的泪滴滴落于纸上,将墨晕开。
北杳炽一惊,身躯一震,让她面对自己。
他声音惊恐:“芸槐,你怎么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她,神情焦急,但她始终没有答话。
在北杳炽不断的询问总,芸槐也在问自己。
自己真的可以忘记过往和北杳炽重新开始吗?
那死去的那些人该如何呢?
李越呢,陆显呢?
无数个想法在她脑中纠缠,她已经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
让她恢复心神的是北杳炽的吻。
他的薄唇轻轻覆盖在她的眼睛上,带来炙热的温度。
太烫了,似乎要将她的心也烧穿。
她羽睫轻颤,像是一只蝶。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哭,但我知道,若是你哭了,便是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是我错了。”
芸槐依旧没有说话。
她的眼尾带着一抹勾人的艳红,北杳炽情难自已,薄唇渐渐向下。
他吻过她的双颊,吻过她的鼻,最后在她的嘴角停下。
“可以吗?”
他像是这世家初初情动的少年郎,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心爱的姑娘。
其实过往的岁月,他也不曾好好爱过一个人。
出生于帝王之家的男人,不能有情。
这是父王从小便教导他的。
在坐上这个位置前,他不能爱上一个人,也不懂该如何爱一个人。
只是他现在坐上了这万人之上的宝座,却觉无限孤寂。
他享受着众人的叩拜,可他的身体,一刻也不曾热过。
对慕容烟那是逢场作戏,他不曾对她有一丝男女之爱。
等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他只想好好爱自己心仪的姑娘。
芸槐还是没有说话。
北杳炽当她默认。
他迫不及待地要吻上她的唇。
却在堪堪碰到的那一刻,殿外一阵厮杀之声。
太监和宫女的惨叫,厮打的兵刃之声混杂在一起,尖锐又刺耳。
二人不禁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北杳炽推开了大门,随着殿门打开,芸槐顺势看去,只见宫门口横尸遍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闻之作呕。
熟悉的血腥味传来,芸槐眉目一皱。
北杳炽却不忘回头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这一幕被踢门而入的慕容烟看了个正着。
她妒火中烧,冲北杳炽大吼,全然不复当初小女儿家矜持:“北杳炽,若你杀了这个贱妇,我便让你继续稳坐这皇位!”
慕容复也身着兵甲,大步迈了进来。
他挑眉,神色倨傲:“北杳炽,我慕容家时代为将,当时若不是因烟儿所求,我才会扶持你上位,不然你哪有今天的位置!”
“但你竟然敢羞辱烟儿,羞辱烟儿就等于羞辱慕容家!慕容家不是尔等小辈能够随意轻视的!”
“今日你若识相,手刃了你旁边那个妖妇!我便继续扶持你上位,如若不然,你这皇帝位置,也改换个人来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