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小花和王振兴唯一没有打补丁的衣服,却被王建军洗破了,所以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让王建军帮他们洗衣服了。王振兴继续道:“姐,那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一下,我怕爸爸把床单洗破了,妈妈会生气。”王小花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往王建军走去,道:“爸,这床单和裤子我来洗就行,您去劈柴吧。”王建军摆了摆手道:“不需要,我自己洗就行,你们去一边玩去就行。”媳妇儿的床单必须他来洗才行。王建军生怕这洗床单的活被抢去,立马转了个身,背对着王小花和王振兴。
叠被子的时候,看着红了一片的床单,安宁一开始是懵的,随后肚子上传来的疼痛感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这是来月经了。
穿过来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月经。
可是在这八十年代,可没有卫生巾,有的只是卫生带,而这卫生带吸收不好不说,使用也很麻烦,需左右两边的带子绑在腰间。
可如今这样的情况,她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一旁的王建军看到这样的情况,倒是很淡定,似乎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
“媳妇儿,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吩咐我。”
说话间,王建军很是熟练的换了被单,然后让安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媳妇儿,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我把早饭端到你屋里来。”
在安宁的记忆里,原主每次来月经都会一直窝在被窝里,然后让王建军干这干那的伺候她,所以王建军对于干这些已经很熟练了。
有专门的上厕所的茅房,不过安宁怕冷,一次都没有去过茅房,用的是痰盂,就放在屋子的一角,用帘子一拉就行。
她拿上了月经带,还有换洗的裤子,然后站在帘子的后面。
过了一会儿,她才从帘子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条沾血的棉裤和内裤。
似是觉得不好意思,安宁的脸有些红红的,然而王建军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且不等安宁开口说什么,直接就拿过了她手里带血的棉裤和内裤。“媳妇儿,你就好好休息,床单和裤子一会儿我就洗了,现在我先给你把早饭端进来。”
虽说这样的事,原主没少让王建军做,但她却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其实,我可以……”
然而安宁的话还没有说完,王建军已经大步走出了屋子。
这门一开一关之间,屋内的温度瞬间骤降了好几度。
安宁本就怕冷,生理期的时候更是怕冷了,立刻上了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好冷。
要是有空调就好了,不过这虽然没有空调,但是有个大火炉,而王建军就是那个大火炉。
每晚王建军都带着被子抱着她睡,她都睡得很是安稳,而且也已经习惯了被王建军抱着睡了。
王建军端着一碗稀饭进了屋,稀饭里放了不少的酱瓜。
稀饭配酱瓜,味道好的不得了,而且特别下饭。
“媳妇儿,早饭我给你tຊ端来了。”
安宁看着那碗放着酱瓜的稀饭,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但是她太冷了,不想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她虽坐立了起来,但还是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媳妇儿,我喂你吃。”
这实在是太合安宁的心意了,她啥也没说,直接张了嘴。
王建军用调羹一调羹一调羹的喂着,心里十分的满足。
媳妇儿真可爱,吃饭的样子都这么的可爱。
他决定了,以后每顿饭他都要这么喂媳妇儿吃!
王建军心里的想法,安宁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这碗稀饭下肚后,身体暖了不少,肚子也没一开始那么痛了。
“媳妇儿,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院子里,你有事喊我一声就好。”
安宁窝在被子里,蜷缩着身体,闭着眼睛,但是并没有睡着,而是听着屋外的动静。
她似乎听到了王建军蹲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声音。
虽没有看到这画面,但光是想想着那个画面,安宁的脸就有些热了。
不过她不断的催眠自己,怎么说这王建军现在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丈夫给妻子洗个衣服啥的也不算啥。
而且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自己也洗不了,总不可能让王小花帮她洗吧?
这么想着,安宁没有一开始的那般窘迫了。
院子里,王建军蹲在地上,卖力的搓着床单。
他的手劲有些大,不远处的王小花和王振兴在一旁看的有些胆战心惊。
王振兴担忧道:“姐姐,你说爸爸会不会把床单给搓破了?”
王小花也是一脸的担忧道:“我觉得很有可能,弟弟,难道你忘了,之前有一回,爸爸给我们洗衣服,把我们的衣服都给洗破了。”
那是王小花和王振兴唯一没有打补丁的衣服,却被王建军洗破了,所以从此之后,他们再也不让王建军帮他们洗衣服了。
王振兴继续道:“姐,那我们要不要去阻止一下,我怕爸爸把床单洗破了,妈妈会生气。”
王小花表示同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往王建军走去,道:“爸,这床单和裤子我来洗就行,您去劈柴吧。”
王建军摆了摆手道:“不需要,我自己洗就行,你们去一边玩去就行。”
媳妇儿的床单必须他来洗才行。
王建军生怕这洗床单的活被抢去,立马转了个身,背对着王小花和王振兴。
王小花和王振兴看到这一幕,无奈的想笑。
他们看得出,爸爸很喜欢妈妈。
而现在的妈妈,他们也很喜欢。
王小花叮嘱道:“那爸爸,你可搓得轻一点,可别把床单给搓破了。”
“不会的,我控制着力道呢。”
然后王建军这话一说完,撕的一声,床单就裂开了。
不好,媳妇儿看到后肯定要生气了。
王建军有些慌了,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对着王小花和王振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又压低着声音道:“小花,振兴,不许告诉你们的妈妈,听到没有?”
王小花和王振兴齐齐点了点头,又齐齐道:“爸爸,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我们去玩了。”
话音一落,王小花就拉着王振兴离开了。
王建军看着已经裂成长长一道口子的床单,想着该怎么补救。
不管了,先洗着再说,等晾干后,缝上就好。
到了傍晚太阳下山的时候,这床单都还没有干,摸着还有些潮湿。
王建军也不管了,直接收了床单,然后去了姐弟俩的屋子,问王小花有没有针线。
别看王小花才六岁,但已经会针线活了,之前她和弟弟的衣服破了,都是她自己缝补的。
她拿来了针线,然后说这床单她来缝就好。
不过王建军却是直接拒绝了,一定要自己把床单缝起来才行。
不过最后的结果就是他十根手指都扎得不成样子,而床单却是没有缝补成,最后还是得王小花动手,才将这床单缝补好。